好晕,脑袋像是被人装在洗衣机里面转了一圈一样,晕得想吐。眼前的画面像是被人加了特效一样扭曲又模糊,褚时手胡乱的在空中摸索了好一阵都没摸到东西,此时的他丧失了五官,否则他就会知道只要他的手向下压就能撑住地面。
每一秒都像是被人拉长了一样,头晕脑胀的时间长得像是过去了好几年,直到有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才把他的不适感吹散些。
褚时又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睁开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周围的一切犹如被人调低了亮度,天空依旧阴沉,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在别墅区门口了,他本人此时此刻正狼狈的跌坐在水泥路面上,而这条水泥路的右边是成排的别墅。
好晕,脑袋像是被人装在洗衣机里面转了一圈一样,晕得想吐。眼前的画面像是被人加了特效一样扭曲又模糊,褚时手胡乱的在空中摸索了好一阵都没摸到东西,此时的他丧失了五官,否则他就会知道只要他的手向下压就能撑住地面。
每一秒都像是被人拉长了一样,头晕脑胀的时间长得像是过去了好几年,直到有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才把他的不适感吹散些。
褚时又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睁开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周围的一切犹如被人调低了亮度,天空依旧阴沉,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在别墅区门口了,他本人此时此刻正狼狈的跌坐在水泥路面上,而这条水泥路的右边是成排的别墅。
褚时一手摁住太阳穴,一手撑地站起身,他回头看,看见了别墅区的大门和保安室远在身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慢悠悠的向着他的方向走来,那个身影实在是太模糊,褚时以为是自己眼睛的问题,但当他低头看自己手指的时候,却又是十分清晰的。
那个身影向他越走越近,但是更加诡异的事情来了——褚时看不见那个身影的头!在他的眼里,那个身影的脖子上是一团雾蒙蒙的白色的迷团!
褚时没忍住小声的说了一句“卧槽”,接着他看见那个身影向他越走越近,然后——
穿过了他的身躯!
这诡异程度已经不是一句“卧槽”能表达的了,褚时害怕得想拔腿跑出这个恐怖的小区,但是他的身体却下意识的跟上了那个影子。
褚时下意识的闭紧嘴巴,他不敢发出声音,怕惊扰了前面那个不是人的东西,但是虽然嘴上不能说,褚时心里还是一刻不停的在叫着: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妈妈!救命啊,我怎么会跟着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对了,那个女生呢,她怎么不在?卧槽卧槽,它怎么走进去了?我不要进去!救命啊妈妈!
然而褚时的心声并没有被听到,他还是跟着那个模糊的身影走进了其中一间别墅。
漆成金色的铁门在他身后合上,门下的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小又令褚时悚然的声响。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没法回头看,只能一个劲的跟着模糊的身影走。
他们绕过一座喷泉,喷泉池的中央摆着一尊巨大的女神石像。喷泉池后又是一个巨大的门,只不过比刚才进来的那个金色的铁门要矮一些,推开那扇门,后面是一座令人心旷神怡的鱼池花园,小路弯弯曲曲蜿蜒着,两侧是放着假山飘满荷叶的鱼池,低头看还能看见池里清一色的红锦鲤在游动着。
或许是两侧都是水的原因,褚时一踏进这里就觉得一股凉气包裹着他,激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心里碎碎念着跟在那个模糊的身影走过鹅卵石小路,穿过圆形的拱门,眼前是一栋三层的楼房。
那个模糊的身影穿过圆形拱门后又走了一小段路,然后踏上台阶,推开了厚重的红木大门,然后像是看见了什么令它无比恐惧的景象一样,褚时居然能从那模糊的身影分辨出她在颤抖。
接着,褚时就听见从那团脑袋形状的白雾里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啊——!”
那叫声过于凄惨,已经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了,轻而易举的把褚时内心的恐惧拉至顶点。
褚时的腿再次不受大脑控制的抬起,踩下,一步步走向那个模糊的身影,最终他停下脚步,与那个模糊的身影并排站立着,看到了他活了十四年看见过的最血腥的场景: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大动脉处被锋利的水果刀残忍的割出一道狰狞的血淋淋的伤口,鲜血溅落在沙发上,又顺着那道口子向外流出,在尸体的脖子旁形成一片刺目的猩红血色小水洼,尸体身上穿着的浅绿色裙子肩膀后的布料被染成一片恐怖的暗红色,与那触目惊心的猩红不同的是死者的表情,她闭着眼,安详平和得就像是在睡觉一般。
褚时震惊的瞪大眼睛,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胸膛在校服下起伏着。人在真的惊恐的情况下是会散失语言能力和思考能力的,至少褚时现在就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微张着,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然而下一秒,更加惊悚的事情发生了——那具尸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褚时,接着,她动作僵硬的从地上站起来,随着她的动作,血口子的鲜血顺着地心引力往下流去,很快便在她的衣领上晕开一圈暗红色的水印,她站在原地和褚时对视了好一会儿,然后猛地向褚时冲过来,速度快到飞出残影。褚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一轻,一声惊恐的尖叫从他的喉咙中破出: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