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郭芙随着黄蓉一行人追杀小龙女和李莫愁。二人慌不择路,竟逃到了小龙女跳崖之处。
杨过心中一惊,浑身冒着冷汗,一想到这困了自己十六年。
郭芙见他如此,以为是妈妈要追杀他师父,他于心不忍,于是伸出手,拿帕子为他擦了擦汗,对杨过安慰道:“杨哥哥,没事的,我妈妈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杨过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我师父都要杀你了,你倒是还能说出来这种话。郭伯母,这回不会放过他。不过,解决了,也没人敢伤你了。
但自己终究是欠着小龙女一个大恩,十余年的养育之恩不得不报,不然自己遭人嫌弃,也连累了芙妹。
黄蓉手负长剑,眼眸清冽,急忙向小龙女心口攻去,杨过见状,立马把她拉向别处,跪在地上向黄蓉说道:“郭伯母!她虽然做了错事,但终究是我师傅,大恩大德不得不报。”
“过儿!”小龙女见此还以为此事仍有转机。她的过儿仍是喜欢着她的。不曾想,杨过下面的话,只让她觉得晴天霹雳,生不如死。
“ 他欲杀了芙妹,本是大错;又偷了小妹子,但是她毕竟是我师傅,您看在我的面上、看在郭伯伯的面上,饶了她一命吧!剩下的随您处置!”
“杨过!你与你师傅三番五次叨扰我郭家,你还敢提你郭伯伯!”黄蓉听他提到郭靖,顿时气急,你郭伯伯,喜欢你,看中那兄弟情分、三世姻缘,我可不看重。
杨过听黄蓉此言,心中一惊,不对呀!我这是拱火,让郭伯母迁怒于小龙女,这样的话,既有面子也有里子。这怎么还把火引到我身上来了?这不完了吗?把未来的岳母给惹急眼了,完了!完了!这下子是彻底玩脱了杨过呀,杨过,你忘了你上一世郭伯母不喜欢你,嫌你太聪明,你这怎么还卖弄聪明?
“过儿,他们都不喜欢你,你同我回古墓去。”
“师父,弟子杨过不孝,您大恩大德,我已让郭伯母饶了您一条命,也算是报了您十年的教诲之恩。我右臂已废,无法再习玉女剑法,从此你我,恩断义绝!一命报十年,莫要在言及你我之间的师徒情分了!”
“师妹!天下男子皆是如此,你还是莫要伤心,逃了这,回古墓才是。”李莫愁遭众人围攻,却见小龙女,一动不动。
“龙姑娘,你三番两次欲害小女,我念着你和过儿本为师徒,不想置理的,如今你和他师徒情分已断,我也答应了他饶你一命。”说罢,放下手中长剑,一招兰花拂穴手,用了十乘十的内力,废掉其周身经脉,让其无法习武,“龙姑娘,你走吧!”黄蓉看了小龙女一眼,冷冷说道。
郭芙看到母亲作为,看向杨过,眼神里说着你看吧,我就说我母亲没有那么心狠手辣。
黄蓉见郭芙如此,冷冷地撇了杨过一眼,拽住郭芙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以后离杨过远点!”
郭芙虽不明所以,但也点了点头,毕竟嘛,妈妈还能骗我不成?
李莫愁见黄蓉废了小龙女的周身经脉,自嘲一笑,随即施轻功,立在崖边大声唱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说罢,大笑,坠入崖中。
一行人见李莫愁坠崖,自是大仇得报,也不与置理,杨过来到崖边,想着若没有人手欠来找,李莫愁在崖底过着,必定是生不如死。
毕竟生吃白鱼、树皮作衣,确实不如死人。
又回头见小龙女呆呆的坐在地上,想着程、陆二人上一世,同她交好,便对程英、陆无双拱手道:“两位妹子,她如今已经武功尽失,经脉已毁,但毕竟是古墓派的传人,我也受过她些许恩惠,还望二位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她送回古墓。在下感激不尽。”
“杨大哥所嘱,我们俩自然照做!”程英拱手回对。
无双虽不乐意,但表姐已经答应,却也无可奈何。
“二位妹子身上的毒还没有解,想必此时天竺僧已经醒了。”杨过虽对程英、陆无双说此话,眼睛却只找郭芙。
又见郭芙只与耶律齐说话,顿时攥了攥拳头,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携着众人回绝情谷找天竺僧去了。
裘千尺、公孙止身死,公孙绿萼伏在崖边哭了许久。杨过心中不忍,郭芙上前安慰道:“公孙姑娘事已至此,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拿出帕子递给了她。
“多谢郭姑娘!”公孙绿萼接过帕子,轻轻擦了一下,便起了身邀众人去花厅中歇息。
杨过刚想夸郭芙人美心善,仔细一看,那帕子正是自己在桃花岛哄她开心的时候,给她买的。强忍着一口老血,跟着众人来到花厅之中。
一灯大师见众人归来,问了情况,听完只是摇了摇头,双手合十。
杨过又把朱子柳和天竺僧二人找来,兜了一大圈,才服下那断肠草。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相思无解,情孽深重,唯有断肠了。
杨过服下那断肠草后,方觉身体轻松了些,运气通畅。黄蓉见他大好,心下一送。
“多谢天竺圣僧,杨过这条命,倚仗您了。”杨过立马起身向天竺僧道谢,天竺僧只是摆了摆手,随一灯大师离去了。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咱们便起身回襄阳吧!不知如今襄阳战况如何了?”黄蓉向众人提议。
“郭伯母,如今襄阳城困,过儿身为大宋子民,理应跟您亦重回这城中。”
黄蓉见杨过如此,虽不想让他一起回襄阳,但是架不住他那般说了。本想推拒说他情花毒未解,解了,再回襄阳也成,只是公孙绿萼已将半枚绝情丹给杨过服下,如此,竟连半分借口也没有了。
“二位妹子,此去古墓,路上要小心些。山高水远,二位来日再会。”杨过回头向程陆二人招手,又忙回头去追郭芙去了。
“表姐,你说…”陆无双眼中含泪看着杨过,程英知道她何意,只是摇了摇头。
看着前面追逐着落日的少年,明明的情毒已经解了大半,不知为何还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