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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管能走到哪里,只管走就行了,陈洛骄努力回想着刚才走进来的路线,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似乎听到了手下喊她的声音,眼皮变得越来越重,最后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可是就算这样陈洛骄嘴里还喊着安之的名字,而安之早早的就不省人事了。
等陈洛骄醒来之后已经是三天之后了,陈洛骄的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口,都是被树枝划的。
可是当时陈洛骄着急找安之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伤口,这些伤口有深有浅,甚至有重叠的,这种伤口几乎遍布全身。
当沈翊看到这些伤的时候,就感觉心被揪着疼,就好似陈洛骄身上的伤口转移到沈翊的身上一样,很痛很痛。
沈翊:“你说,你又何苦啊……那安之就当真有那么的重要,可以拿你的命来抵吗?你心里就当真一点都不在乎你的父亲是不是啊?你可知我的心到底有多疼吗?”
陈洛骄晕倒这几天沈翊几乎就是以泪洗面,没有离开陈洛骄一步,而安之还躺在床上无任何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陈洛骄:“水……”
沈翊:“骄儿,你终于醒了……”
沈翊看着脸色惨白的陈洛骄心疼的想要去触摸一下,可是又担心又碰到陈洛骄的伤口,手颤抖在空气中……
陈洛骄:“父后……安之现在怎么样了?”
沈翊一听陈洛骄刚醒来心里就只有安之,想要发怒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了。
沈翊:“陈洛骄!安之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要?你敢说自己对安之没有任何一丝其他的感情?本宫说了多少遍了离安之远一点远一点,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迟早会害了你的,为何你就是不听本宫的话呢?我告诉你安之是生是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本宫也不会允许你去看她的,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养伤吧!”
陈洛骄:“父后!安之确实不单单是儿臣的好朋友,她更加是儿臣的亲人,儿臣为何对她如此您不知道吗?在您和母皇对我严加管教的时候,只有安之会给儿臣关心我累不累?从小到大也只有她一人关心我想不想?你可知你嘴里心机重的人是儿臣这辈子最大的温暖,小时候你不会允许我和任何人玩,就连陈洛伊也不行,只有安之会过来陪我说说话话,儿臣为何把她视为命,是因为她将我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也只有她能体谅我啊……父后儿臣从来都不想要做什么太女殿下,儿臣也不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儿臣只想要有人在我累的时候有人能在我的身边和我说说话话,给我送水,就算一句话不说也好啊……我要的从来就是这样。而那么多年里只有安之做到了,只有安之啊……所以她值得我拼了命去救。”
沈翊依旧没有转过身看陈洛骄而是冷淡的说了一句:“陈洛骄是注定就是帝王的,这是你无法选择的。”
陈洛骄无力的撑着床,沈翊决绝的打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