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胜完成任务归来,就看到光着膀子躺床上的日向阳。
忙了一晚上的肖胜不经感叹命运的不公。他也很累的好不好,他也想当男主的好不好,他也想这么躺着稳定天下的好不好,三线以下真的好惨的好不好!
雪晶球看着难得看起来像有点儿脑容量存在的肖胜。抛出了自己有,但不多的关怀。
“哎!你在想什么?”
肖胜撇了一眼残酷无情地“知本家”马腿。
“想睡觉”还想死。
雪晶球看了眼地板。
看清了事实的肖胜不经冷哼,“你还真无情。”
雪晶球嬉皮一笑,狗腿的隐藏起自己的偏心。“主角这不是受伤了吗?哈哈哈哈!”
肖胜愤愤的捞起自己的袖子“我也受伤了”
“哪里?”雪晶球睁大着双眼,找着肉眼和机眼都看不见的伤口。
肖胜指了指自己的手指,指骨关节。
雪晶球看着那道晚一秒就要愈合的伤口。内心白眼翻飞。
嘴上却违心地说着鬼话。
“我们胜哥那么英勇,那么man,这点伤害我们胜哥不屑一顾,神眷顾的男人,一般人不懂”
肖胜欣慰地点点头。
嗯!他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就是男人中的男人,男人累点算什么,男人受点伤算什么。血流,涂点油,委屈,端酒闷。多大点事啊。
多大点事啊~
“真的特么的……好冷的啊~”
半夜平躺在地的肖胜,哆哆嗦嗦抱着胳膊,爬上床,他是特别的男人,他是很man的男人,所以他不拘小节,所以他能毫不犹豫的挤床。
日头驱赶了黑暗,爬上了窗,赤白白的阳光直射人眼。
日向阳睁开眼,头疼欲裂。
自觉昨日真喝高了。努力挖取酒精冲脑前的记忆。
记忆恢复到那张妖艳的身姿上,定了格。
日向阳僵直的坐起身,不轻易一望
啪!
干脆利落又不失惊吓过度的跌下床
这……
特么!——好刺激啊!
他在哪?他干了什么?他怎么做到一夜禽兽而不自知的?
日向阳直接空中紊乱。
床上此刻嘟着小嘴睡得香甜,身上还裹着雪白的里衣,婀娜动人的身姿呈S曲线摆在床上的肖胜,宛如侧卧的仙人,仙人不知梦到什么嘴角浅浅勾起,那天资容颜,摄人心魂。
日向阳,捂着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一种陌生的情绪油然而生,这就是……禽兽的瞬间转变?
日向阳不敢多看,急急捞起地上的衣物,慌乱套在身上冲出了房门。
因为太急,把晨起过来,伺候的一行丫鬟,直接撞了个踉跄。
丫鬟惊叫一声,急急稳住心神,这才发现猛撞之人竟是家里的小爷,一行人慌慌张张,连忙欠身告罪。
日向阳惊慌失措,直接跑了,留下一行仆人,呆若木鸡。
这是……那个,她们一向成熟稳重的小爷?
仆人们甩甩头,收回飞出天外的异想,匆匆步入,新人厢房。
肖胜望着给自己换洗,给自己挽暨的丫鬟。
呵呵呵,人间美好从这里开始了。
他无声的数了数自己身边的丫鬟。
呦呵!哈哈哈!十个,十全十美,十分完美!
十……
十分过份!
“什么?”被突然打断的肖胜,呆愣着,看着镜子里,嘟着嘴极度不满的丫鬟。
“公子!你这头一遭……爷就这么对你,真过份”木双双拿着发簪表情凶恶。
肖胜惶恐,姑娘啊,安全第一啊,你这握簪的姿势就像拿匕首剁鸡头似的,本人就一个脑袋不经戳,仇恨蒙蔽双眼啊!咱们那么漂亮的人,能不能放下“屠刀”好好说话。
肖胜悄咪咪的往一侧挪了挪臀,避开那只就要戳上来的簪子。
木双双越想越生气“公子,我这就找咱家老爷去,让他给你出气。”
肖胜点点头,去吧,去吧,只要不是拿他脑袋出气就成。
啪!的一声,木双双拍下簪子,火急火燎地冲出日府回莫府告状去了。
肖胜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脑袋总算保住了。
盯着铜镜里,俊逸帅气的自己,肖胜非常满意,这股满意让他有股莫名的激动。
雪晶球脑袋瓜子在空中打着跟斗。
肖胜边嗑着手里的瓜子边评论街道上过往的美女。
“嗯,这个不错,身高够,体重够,臀围不错,咦,那个也很好,肤色白皙,容貌姣好,不错,不错。”
雪晶球,空中弹跳了一圈“臀围不错,是不错,要不也不能生五胎,哦!那皮肤是白皙,都贫血十多年了都”
肖胜,伸手一指茶楼下挑着脂粉的紫衣少女“她怎么样,你看啊,举手投足一股清流,扑面而来……”
“她刚喷了花露,朱亦文鼻子有炎,不喜他人过份香浓”
肖胜不死心“那他喜什么样,你说,我给他找,”
“不娇柔,不造作,出厅堂,能下房,能用武,能笔墨,能……”
肖胜震惊,天子选妃都没那么苛刻,“他这是选佳人?他这是勇往直前,直接趟向孤寡老人”
雪晶球点点头,它表示极有可能。
肖胜咔咔的边嗑瓜子,边非常有深度地诠释“既然喜欢的人,不明了,不喜欢的却明摆着,我们何不从明摆的下手?”
雪晶球脑容量收缩,“什么意思?”
肖胜嘿嘿一笑,“既然我们目的是改写剧本,避免他爱上我,不,应该是爱上恶毒女配,那为何我们不能让他对我极度厌恶呢。反正结果都一样啊,不是吗?”
雪晶球蹦跶停止,惊喜的顿在空中“胜哥,牛啊!”
肖胜嘻嘻一笑。必须滴,不牛行吗?不牛他就要成为开山牛郎鼻祖了。开什么玩笑,男人可以败在石榴裙下,怎么可能败在男人香港脚旁。
男人!男人!哼!有谁有男人更了解男人!朱亦文你小子等着接招吧!
我要让你此生都惧怕男人!呵呵呵!
不用谢,哥做事从不留工与名。
瓜子嗑得嘎巴脆,眼神也随着美女左一前,右一后。
好不悠闲。
朱府书房,朱紫姌提笔沾墨,一笔勾成。
“查得如何?”
四末咬着牙根吐出收到的消息。
“此人是莫王府大公子莫芷仙,为人……贪慕虚荣,卑鄙无耻,手段下流,堪称话本中的小人中的小人。据说他能嫁入日府也是莫王爷跑去皇上那求来的,用的也是极为下作的手段。”
“哦?”朱紫姌收笔,接过三好递过来的白绢擦了擦手。
“贪慕虚荣?”
四末点点头“非富不交,非贵不用”
“卑鄙无耻?”
“泻药,下毒,媚药,无不用其极,为人还……”四末咽下就要破口而出的粗陋之言。
“低级下流”三好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朱紫姌无声望去,三好低头不敢多言。
静默了一瞬
呵~
一声轻笑。
声音极轻,以致离得最近的三好都以为自己幻听。
三好,四末,打眼望去。
是笑了,是笑了吧?
要老命,这是要了老命啰!这比白日见鬼还让人恐惧。
这是愤怒的终极?还是爆发的前兆?
四末冷汗淋漓,他觉得他的马匹的马蹄还能再刷刷,最近他感觉活着特别有奔头,他觉得他还有精力尽快远离京城,奔赴江湖。
三好,脚指抠地,人间值得,他觉得他或许可以考虑和容娘立马成亲,直接争取留后。日后,哪怕坟头草三米,也有人徒手挖拔。
“这么说来,那日也是故意而为之?”
四末一顿,不敢隐瞒“是,看似找的几条街。”
“为了接近我?”
四末咽了咽口水“……因当……是……”
朱紫姌嘴角一勾“还当真用心良苦”
三好看着那张平时应该被少主四四方方叠放好,再递回给他的白绢,此刻却被捏得变了形的模样,不经嘴角抽抽。
要完,要完,莫家要完。
不,不,不.朱家也要完!
虽然祸害该除,但是……
那可是皇上的宠臣,当今天子唯剩的胞弟,不同一般官员啊。
莫二爷不说现在,当年也是一等一的一号人物的啊,虽无谋但极为忠诚,为了保当时被人设计地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天子,莫二爷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身生生杀了一条活路给天子,才让天子有惊无险的顺利登基。
皇上虽从未说过感激之词,却早已从行动给予了莫家最大程度的信任和保护。
三好仿佛看到棺材板板门大开,此刻正笑容满面的伸出两只手,冲他连连招手。
三好内心无声的呐喊!老爷都不敢轻易动手的莫家,少主啊~
恨归恨,咱能动口,不动手。行吗?
朱紫姌从新提起笔“出去吧”
一勾笔画,行云流水,游走纸间。
得命,四末逃命似的闪出府外,出了百米才敢呼出心中那口浊气。
三好从新换了白绢。才惊讶地发现他家少主竟然画了幅画,那是一个少年郎,少年郎一身红衣,英姿飒爽,蒙面的眼尾却隐隐透着一丝矫捷。
三好一眼便认出是谁。
朱紫姌看着画盯了一会,便将画递给三好。
“把他挂我房中墙上”
三好呆愣愣的端着画下去了。
“ 阿嚏!”
肖胜搓了搓鼻子,他怎么感觉一股阴风直击他脊梁。
雪晶球站在上帝的视觉很想告诉他。
呵呵呵,你敢信吗?你敢信吗?此刻“女主”正拿着剑狂刺你的画像,一遍又一遍。一剑眼,一剑嘴,一剑衣,一剑……
兄弟保重啊!前方路漫漫,一路走好啊!明年纹头草,我让下个小仙师给你拔。保证你的坟头光溜顺滑。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