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 我自诩十分了解
但我觉得我更了解的似乎是那个男人 那个后来的阿德里星疯子少将疾野 我短短几日对他的了解在后来让我觉得他越来越难懂
目前最难理解的大概就是他到处捡孩子这件事情 我也搞不明白到底是那虚无缥缈的缘分还是这家伙刻意到处找我们
除了带回我 现在又多了一对双胞胎 岚风和风岚 到底是该夸他家底丰厚还是他真的有钱没处花。。不过我倒是也没什么意见 当个师兄装成熟糊弄小孩也算是比较好玩的项目了
我叫寥尹 我也不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 老师也不知道 但他说我的名字很好听 大概是硬夸吧 我反正不觉得哪里好听
那日 似乎是雨天 我和往常一样漫无目的的游荡 然后就碰上了他
“你为什么不回家”
“如果有家 你觉得我会出来?”
“……”
之后 他就抱起我走了 他没带伞 但我当时似乎感受不到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 我靠在他怀里 感受到温暖与安心 是以前从未感受过的 我不自觉紧紧抱住他 贪恋这份温暖
他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此印象深刻……
他带我回了他的家 虽然他说这并不是他的家 我当时还不是很明白 但现在我明白了
没有家人 哪里都不是家 顶多算房子 算居所
他告诉我 他和我以后都是有家的人了
因为我们有了彼此
每次想起他说这话时候的语气和表情 心脏都会不自觉漏跳一拍 说不上来的情绪 讶异 茫然 或者是欣喜
可惜 后来这个家被我亲手毁了 不过这都是后来了
他当时还没什么可教我的 所以只是我的哥哥 不得不说他做饭的确挺好吃 我始终想不通这么会做饭的一个人后来怎么做到三天两头因为没吃饭进医院的
他在做饭的时候总是很认真的 认真到哪怕我已经站在他旁边看了很久他都没察觉 等他终于发现身边站了个我……
懂得都懂 叮呤咣啷一阵响他就进医院了
后来我就再也没站在他旁边看他做饭
没别的原因 他进医院很麻烦 懂吗
后来我见过了他的老师 好像是叫伽奥吧 战神什么的 据他所说是他父亲的战友 有些久远了 记不太清 当时也没太在意
当时更令我在意的是 他居然有父亲?
等我想跟他问什么之前 他就告诉了我一切
他父母早死了 把他交给了他的老师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很淡定 很平静 丝毫不难过的样子 真是个冷血的家伙啊…我们很像
再后来 他某天回来的时候 牵着两个长的有几分相似的孩子 怀里还抱着个什么 我好奇凑过去看看他就把怀里那玩意塞我怀里了 也是个孩子
是个…很小 很脆弱的 能被我一下捏死的 小孩
那两个孩子就是岚风和风岚 父母是在前段时间的实验事故中牺牲的 他遇到就顺手带回家了
而那个更小一点的孩子…他也不清楚 垃圾桶旁边捡的 也没有名字 也不清楚他家里人是谁
也不知道他当时哪根筋不对 那个小不点就被他自作主张当弟弟养着了 当亲弟弟 知道内幕的人不多 据我所知只有伽奥 我 还有那对龙凤胎
他特意交代我们保密 他想那小不点真把自己当他亲弟弟
也不知道我亲爱的老师什么毛病但…总之 听他的就是了 毕竟他都这么神经病了
孩子被他起名叫疾风 我问过这名字是否有含义
他说 希望那孩子像风一样自由
他后来在做的 怎么说呢…
就像成年的鸟类执着的一次次把羽翼尚未丰满的雏鸟推出鸟巢 逼迫他飞翔
我还记得那小孩一开始 是个很活泼开朗的 和周围的孩子也玩的很好 见到我还会很开心的喊寥尹哥哥 虽然他见谁都哥哥姐姐的喊
但后来 在疾野的“训练”下 他变得逐渐沉默寡言 情绪也不像曾经那样丰富
和周围孩子的关系…一言难尽
说简单点“怪胎”“小疯子”“暴力狂”“神经病”“灾星”“野种”“杂种”诸如此类 都是那些孩子给他的绰号
他越来越沉默 对所有人也越来越疏远 脸上身上多了不少狰狞的伤痕 都是拜他哥哥 我的老师 疾野所赐
好在后来 疾野对他的这种折磨越来越少 而他成功的当上了军人
在阿德里星毁灭前 他当上了上尉
也是不小的成就了
虽然和他哥的少将比起来差远了
顺便提一嘴 我和龙凤胎关系也不错 尤其是跟风岚
他已经放肆到敢直接踹开我家门了
我能怎么办 除了威胁他给我修门我还能怎么办?
很可惜 这小子死的早 也是死于实验事故
不过本来该死的不是他…
不过 在他死之前 我们师徒四个是很温馨和睦的一家人
是的 只有我们四个 疾风?他啊 或许其他人把他当家人 但他绝对不会把我们当家人
好消息是 我也成为了少将
坏消息是 我叛变了
是的 我做了叛军 为凯撒效力 并且在阿德里星毁灭后追杀疾风
你问疾野?他死了 和阿德里星一起
我知道这不像他的风格 我也知道他为什么就这么死了
因为疾风
都是他的错
但我不会杀他
他是个很值得培养的宠物 我是说 战士
作为曾经的师兄我自然要帮助他 陪伴他 做他的朋友
不然呢 我要指望那个叫伽罗的?
回归刚才的话题
不幸的是 我们的军长先生已经牺牲了
但幸运的是 我还活着 至少还有人给凯撒立碑
好 那么就说到这里 我也该去看看凯撒了 顺便让我找找我刚买的花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