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两个人都入睡的很晚。
左航的问题在张泽禹脑海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最后的答案是左航上。
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有一个人让他的心脏被填满，像日落融入潮汐，黄昏交织在灰蓝海水之中，慢慢的慢慢的被包融进去。
左航，是第一个。
而身边左航翻来覆去，想着的却是张极。
那个缺席了他人生席位七年的人。
心的位置空了七年，他始终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心脏被弥补起来，或许张极会再次光临他的宇宙，又或许，会有人代替。
可这七年，就像是没有月光的夜晚，总是少些什么的。
填满与空荡在夜晚的空气中弥漫着，最后一点点消散在睡梦。
左航睡醒的时候，张泽禹又是已经穿好了衣服。
左航“早...”
刚睡醒的左航朦朦胧胧的鼻音狠戳了一下张泽禹的心房。
张泽禹“呃...啊，早！”
张泽禹“哥，昨晚睡得怎么样。”
左航“不怎么样。”
张泽禹“嗯...我也是。”
张泽禹“你为什么睡不着？”
张泽禹莫名其妙的问句令左航抬眼，半耷拉着的上眼皮让他看起来像一只灵动慵懒的猫。
或者说，左航本来就是一只猫。
左航“在想事情。”
张泽禹本想追问下去，兴是意识到自己的莫名其妙，也就没再继续说了，只是招呼着左航下楼吃饭。
左航答应着，穿好了衣服去洗漱了。
左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左航“左航...你到底喜不喜欢张极。”
左航“还是，很讨厌...”
他自己也不清楚。
.
来到学校的时候挺早的，张极还没到。
左航趴在课桌上闭着眸子休息，脑袋歪在张极座位一边。
张极来的时候看到左航在睡觉，轻手轻脚的走到座位上，低头看了看左航的睡颜。
左航察觉到什么，睁眼的时候正与张极四目相对。
那双漂亮眸子又是闪着星星，和小时候一样。
遭了，有些燥热...
左航“干...干嘛...”
左航的耳后渐渐爬上了粉红色，他感到自己脸上的灼烧感，把脸埋进了臂弯。
可他忘了自己的耳朵。
张极肉眼可见左航的耳尖迅速的泛红了，可他没拆穿，只是不自觉的笑出声。
左航“笑什么...”
张极“左航，你知不知道...”
张极“你好可爱啊。”
左航眉头狠皱，猛然坐起来。
像炸毛的猫。
他眼睛瞪圆了，怒目看着张极，瘪着嘴角怒斥张极。
左航“张极！”
左航“我本来没那么生你气的！”
说罢，左航又钻进来双臂之间，张极也听出来了，左航本来不生气的，现在他真的生气了。
可是...他真的很可爱啊。
为什么不承认。
张极“对不起嘛，左航？”
张极弯下腰晃了晃左航，脑袋低在左航脑袋边。
左航被晃得烦，抬头转头。
却是两人鼻尖的负距离和嘴唇的毫厘之差。
左航！
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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