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充斥着玫瑰花的香水味,满地狼藉,要是仔细一嗅,还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啧,肮脏。”季淋孀皱了皱眉,将沾了血水的金色发簪穿进后面的辫子里,玫红色的头发遮掩住了血迹,看起来并无异常。
一个地中海发福的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都是血迹,踉踉跄跄的往季淋孀那儿走去。
“贱货,敢杀老子的人...”
“是啊,我不光敢杀你的人,我还敢杀你,怎么样?老头。”季淋孀挽了挽头发,意味不明的笑笑。
抬脚踏着玫瑰花瓣,缓缓走向男人,眯了眯眼,迅速将袖子上的丝带装饰品环绕在男人的脖子上。
“无趣,本来想多玩会儿的呢~”
季淋孀将丝带擦了擦,从容的走出了包间。
夜空中的月光暗淡无比,这个世界是黑暗的,人也是。
季淋孀一身黑金色礼服,走在大街上很是耀眼,却也异常的奇怪。
“她竟然是从那个酒店走出来的!”
没错,那个酒店里面进去的女人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季淋孀朝那个说话的女生挑了挑眉,然后又转身离开。
进了一家被包场的咖啡店。
里面坐着一个挽着头发,穿着复古的中年女人。
“老板,人...我杀完了,钱呢,发我卡上吧。”季淋霜抿了口咖啡,吐吐舌头。
“别急,给你一百万,把这个小女孩杀了,我再付你一百万。”中年女人冷眼看着面前这个职业杀手,除了单子,她们两个没什么好谈的。
“老板大气~不过嘛,您知道的...我杀人从来都不无缘无故的杀,说吧。”
“她是我女儿。”
“嗯,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您要我下手轻点?”
“她是个反社会人格,我要你慢慢接近她,等我喊你动手了再动手。”
“哦~有趣呢~”
“呐,照片。记住,我们从没见过,厕所里有我给你准备好的衣物,换了以后就回家吧。”
“当然~夫人~”
季淋孀上了林夫人的专车,直直到了家门口的小巷子。
“喵~呜...”转折处一声声猫叫,最后一声咽在了喉咙里。
季淋孀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看见了蹲在地上的林淑舒,随后从她的脸上移到了被掐着脖子的猫。
猫已然断气,可是林淑舒却冷漠的看着,脸上带着似乎是被猫抓伤的痕迹,透着猩红的血珠。
季淋孀挑挑眉:虐猫啊?
季淋孀目睹了林淑舒从掐猫到丢进垃圾桶的过程,一句话也没说。
“你好,林淑舒。”季淋孀伸出手,递到了林淑舒面前,脸上带着笑意。
林淑舒怔了怔,将手伸进包里。
“你好啊,姐姐。”这句话平平淡淡,还能听出隐隐的杀意。
紧接着,一把银晃晃的刀递到了季淋孀的脖子上。
不愧是反社会人格呢,智商和速度都远超常人。季淋孀这样想着,脸上却假装浮现出害怕。
“别...别杀...我,我是你妈妈请...请的家教,看过你...你的照片,没...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了...”季淋孀佯装发抖,声音颤的厉害。
实际上她的内心极度兴奋:遇到一个像我一样的疯子呢~
听到妈妈两个字,林淑舒将刀放回了包里,但这并不代表她相信了季淋孀。
季淋孀摸了摸脖子,一阵麻感:小丫头,下手还挺狠~
“那,老师~”林淑舒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有一种令人格外惊悚的感觉,“明天来我家好不好?”
季淋孀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你明天不准带刀了啊!知道了吗?”
啧,装一个知心大姐姐可真累...
“好啊,可是我感觉姐姐并不害怕刀啊~”林淑舒微微一笑,歪了歪头。
季淋孀内心忍耐度达到了极点:小丫头挺细心啊,真想现在把她抹了脖子,可是单主...唉,罢了。
“因为姐姐提前知道你的病状了啊~而且知道提到妈妈你都会冷静的,对吧?”季淋孀勾了勾唇。
杀手的职业素养而已,即使她极力掩饰,也很难不看出她的软肋是妈妈。
林淑舒内心警戒性降低了些许,微笑着说:“姐姐,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还要补课呢。”
季淋孀点点头,在林淑舒的注视下上了楼。
“啪嗒”开门的声音在凌晨显得尤为突兀,季淋孀扑倒在沙发上:“看来明天有得教育的了。”
楼道里的人似乎是在为了印证季淋孀所说,传来一阵平底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渐行渐远。
“看来是真的呢~”林淑舒下了楼,打了车后喃喃自语。
“呼~小孩子还挺不好对付...”季淋孀一早上楼的时候便感觉到,即使到了转折处,背后那道视线还是存在。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