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伫立在一旁,听见阮阮的声音时,方才一直垂下的头才抬起,看清她面庞后,眸光微闪。
花长老明晃晃地哼了一声,身为少主的待选新娘,却和尚角搅在了一起,其中是什么心思,用了什么手段,他不想知道,但绝对不会喜欢一个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子。
三位长老中,花长老脾气最为火爆,月长老相对和蔼一些。
如今这样尴尬的局面,月长老只能出来打圆场:“不必拘礼。”,但也同样不咸不淡,阮阮扯了扯嘴角,笑意讥讽。
花长老:“新娘里不乏漂亮的姑娘,尚角,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阮惜月厉声打断:“究竟是不可儿戏,还是你们不满宫尚角不听从你们的安排?”
高位坐久了,所以忘了自己的身份么?
花长老被气得面色通红,他是一宫长老,何时被这样顶撞过,就连老执刃在世前,也对他们是恭敬有礼的。
花长老当即便怒斥道:“言辞无状!尚角!这就是你选的妻子吗?!”
宫尚角剑眉竖起,刚想开口,就被阮阮一把拉住。
“敢问各位长老,为何如此确定剩下的新娘中没有无锋?这样大好的机会,无锋会只派一个魑过来?究竟是你们太蠢,还是无锋太聪明?”
见三个老头哑口无言,阮阮翻了个白眼:“宫门偏安一隅,真是把你们养得不知所谓了。”
都说居安思危,他们倒是饱暖思淫欲,脑子都不带转的。
宫远徵向来嘴上没个把门,若不是有宫尚角拦着,多难听的话他都往外说,好多话憋在他心里头,已经太久了。
嫂嫂,好样的!
阮阮讲得嘴巴发干,但还是一鼓作气:“你们用着宫尚角在外奔波赚来的银两,不感激也就罢了,如今连他选个妻子都要指指点点,他选他喜欢的,有什么错?”
“宫门如今的声望、钱财、势力,哪一项没有宫尚角的功劳?你们又做了什么?把执刃之位给一只草包,把宫门向无锋敞开?我要是宫门祖宗,我都要气得冒烟。不是年纪大你就有道理的,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小辈通透,丢人。”
花长老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也忘了礼仪教养,指着她,手还有些颤抖:“巧言令色,长辈是你可以评价的吗?!”
“所以你也知道自己没道理,只能拿身份和年龄压我?宫尚角,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是嫁定了!”
若是宫尚角不坚定,她一定拍拍屁股就走,但宫尚角都愿意了,这几个白发老儿有什么资格置喙。
花长老被下了面子,一下又顺不上气。
偷笑的宫远徵顿了顿,将嘴角拉平:“花长老,要不来我们医馆瞧瞧身子?”
宫尚角:“远徵!不可对长老无礼!”
他也太偏心,方才阮阮长篇大论的时候没见他打断,如今却开始劝说宫远徵来了。
这些年,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委屈,宫门是他的责任,这些人是他的亲人,但为何,被阮阮一说,他的心底竟然也有几分苦涩?
宫子羽:“宫尚角!你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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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舌战群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