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笙毫不犹豫掏出手机,对着久酷咔嚓一照,顺手便发给了无畏。
空荡的机场里,只有屋顶的光照着显得这里不那么孤寂,商店都关门了,无畏在等今天最后一班飞机。
他打开手机看一笙发的消息,脸上情不自禁露出柔和的笑。
照片里久酷双手捂脸,一手还拿着喝的剩一半酒的酒瓶。 眼泪从眼角划过,亮晶晶的,嘴角紧紧抿着,倔强的不肯承认自己的软弱。
无畏用手摩擦了两下手机屏幕,仿佛在抚摸久酷的脸。
若是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坚强,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放过你,真的只做朋友就好。
可惜,你也是需要我的。
来机场的路上,无畏已经听秘书给他汇报近几年久酷的生活。
王秘书老板,我查了这几年久酷的履历和银行流水,发现他过得并不是太好。
无畏沉默的听着。
王秘书如果说挣钱的话久酷挣的倒不少,他完全可以养活自己,甚至过比一般打工人还好的生活。可是…他每月都会转出一大笔钱,我查了对方账户,和久酷并没有感情关系或亲属关系。
无畏记得那晚送久酷回家的小区,地方是有些偏远,离他上班的地方坐地铁要1个多小时,看起来就像是权衡价格后选择了性价比相对高的住处。
无畏那个账户的所有人是谁,查到了吗。
王秘书查到了,一个地下钱庄的,专门帮别人催债洗黑钱。
无畏愣了一瞬,以前和久酷在一起情意最浓的时候,也没听到他说关于债务方面的事情,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无畏查到久酷为什么要转钱吗。
王秘书久酷的母亲五年前去世了,父亲悲伤过度沉迷赌博,借了高利贷,久酷一直在努力赚钱,就是为了帮父亲还债。
无畏心里一惊,久酷收拾行李离开南京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
不,也许那时他就遇到了麻烦,可是自己还和他生气,把他往外推。那时久酷该有多伤心,怪不得他没说什么,他应该已经心灰意冷,所以才未同任何人告别,独自悄悄地离开南京。
无畏看着手机里久酷的照片,酒吧昏暗的灯光照在身上,显得整个人如此悲伤和孤独。
今后不会再让你受伤。
无畏暗暗下定决心,登上回苏州的飞机。
久酷醒来时有点断片,使劲摇摇头,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喝多了,被一笙安排在酒吧楼上的客房里,怪不得周遭的环境都不熟悉。
他把手机拿过来,看到一笙早上发的消息:我去进货了,醒来了不用收拾,有阿姨过来打扫。
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幸好这几天加了太多班,主任准许他调休一天。
久酷回复一笙消息,告诉他自己回家了。
算算日子,这两天该发工资了。久酷每次发完工资,都将一大部分转出去,只留下能够租房的钱和日常生活费。
所幸托人和借高利贷的大哥取得了联系,大哥看他人善良,也不是自己赌博,而是为了帮父亲还债,就准许他只还父亲欠下的债就行,往后便不算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