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是他的初吻,也是他第一次的心动。对初恋的美好向往是一时半会是无法去除的。刚好有个同龄同类型的女孩儿出现,再次出现在了他生命中,才会让他有了恐慌,才会让他有了找心理医生的想法。
我问他我明明是一个不够专业,且也有可能无法治疗他的人,为什么他愿意选择我去治疗?
他回答他也不清楚,可能是缘分吧。这显然说不到我的心上去,毕竟我对这件事还是有芥蒂的。万一我误诊了怎么办?万一我引导错了怎么办?这种事情还是要谨慎才行。
今天的问诊到最后我给他开了一些SSRIs类药物先去治疗。
当晚我加急联系我的专业里的师姐,问她找相关病例文献,查阅一下。
师姐她有些震惊“你这是刚开始就碰上了Pedophilia?也真是够倒霉的,我帮你整理一下吧。”
在她发过来的文件中,我也充足了解了关于Pedophilia的病发史等。
恋童癖是以幼儿为对象获得性满足的一种病理性性偏好。
学术上,恋童癖概念产生于十九世纪末,但在西方舆论中的出现,则基本上是从上世纪70年代末才开始的。90年代以后,随着打击网络恋童癖色情犯罪的热潮,它逐渐成为舆论中重要的一个伦理话题。
恋童癖是一种病态行为,侵害者从外表无法判断出来,他们也许是德高望重的师长,也许是受人尊重的长辈,也许是和蔼可亲的叔叔阿姨,也许就是你身边的亲戚朋友,恋童癖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刚好我的病人就属于师长类。。。
我给远在伦敦导在做关于抑郁障碍的学术研究的导师发了关于这个病人情况的病例。
导师建议我使用心理疗法和新心理治疗,经过我好几天的思考和数据整理,我决定开始治疗。
时隔两个星期再次见到病人时,他的情况似乎比刚来的时候好一点。
他很有礼貌的向我打了招呼:“医生,好久不见!”
我开玩笑似的回答:“睁眼闭眼时间就过去了,也不见得有多久。”
他也被逗乐了,笑了起来,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我先问了他病情现状如何。
“上一次把这件事说出来似乎比之前都轻松了不少,再加上药物的治疗,除了有些焦虑和睡眠不足,感觉恢复的不错。”
听到他的回答,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吃这些药物有这些不良反应很正常。
随后我借助药物使他进入催眠状态,然后用语言启发其回忆发生异常行为的原因,了解其内心深藏的痛苦和恐惧,再予以合理的解释和暗示,去除一些顽固性和习惯性的症状。虽然我的手法并不是很熟练,但是对于这个我还是有把握的。
其实我更想对他使用行为疗法,以行为主义和条件反射学说为理论基础,一般不强调心理和意识上的概念,而以行为本身作为研究处理的中心,可能效果会更好一点。但是这个用他作为研究对象,我也不熟悉,没有绝对的把握,对他而言并不公平。且另一个治疗法,性治疗对于他这类人也作用不大。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回去了,但我们依旧保持着联系,我也时常关注着他的病情。对于这次治疗,我自己还是没有信心,所以我建议他等到我的老师回来之后再过来复诊。但是患者说他相信我,这令我感到很是欣慰。
他同我说他和妻子说清楚了这件事,最终他的妻子还是不堪打击,离了婚。他说这样也好,他再也不愿意隐瞒妻子,这件事对于他妻子而言也并不公平。
过了两个月他去了马尔代夫旅游,我没有问原因。或许他愿意说他会主动告诉我,他自己也有他自己的隐私,无论是否有关这件事!!
他在去旅游前从上海给我寄了一盆向日葵,花开的很灿烂,过段时间说不定能结出瓜子来。也许他恢复的不错,也许他彻底放下来了。
不管怎么说,对此我愿意相信他,就如同他相信我一样。
就这样我们偶尔会在VX 上联系,我也就多了个朋友。
最终我把他这个病例放在了我的毕设里,我的老师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为此我还单独请我师姐吃一顿大餐,为了感谢她。
当然了,感谢是一定感谢的。至于为什么单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