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在李今朝这里碰了钉子,却并不舍离开,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病,就想着看到李今朝,见不到李今朝,便总要胡思乱想,李今朝和其他男子的亲近,李今朝改嫁给王峋,这本不关他的事,可只要一想,便觉得抓心饶肺的痛,瞧见了王峋敢来丰乐楼,便也生了火气 ,总往李今朝那里凑,双方剑拔弩张,自不细提。
那边素汐随着赵祯回了宫,也为葛玉蝉求了一个县主身份,赵祯连她吃苦多年,李太后的偏爱也给了旁人,她却仍是一副不骄不躁的温婉模样,只每日修习字画,拿给赵祯观摩,又去勤恳照料刘娥。
荣国公主已然坐不住,脾气越加急躁,动辄便打骂宫里的下人奴婢,这一次更是为着一个侍女不小心梳岔了一根头发,便一耳光贯在她的脸上,“贱货,你竟敢这般对我,难不成你也认为自己可以当个真公主,爬在我头上了?”
那侍女吓得身子跟筛子似的,“奴婢不敢,公主饶命……”
“想饶命啊!”荣国公主抓着她的头发,“你这对眼睛可真漂亮,像极了秦香莲那贱人的眼睛。”
“来人,将她双眼剜去……”荣国公主轻飘飘的下令,那侍女就被拖了出去,眼看一对眼珠,便要被剜去,那素汐已经匆忙赶了过来,“住手”
那小黄门的手一抖,刀子便落了下来,侍女的眼睛才算保住,那荣国公主从寝宫听到动静,立马跑了出来,瞧见刘娥 ,眼中满是不屑,“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真公主”
素汐忍不住出言制止,“皇姐,皇兄素来仁爱厚德,待宫人待百姓都是极好的明君,我们作为皇兄的妹妹,纵使不能像皇兄一般仁德,也万不可如此。”
荣国公主捂着嘴笑,“果然是下贱胚子,你该不会因为自己真有几分血统,便可以骑在我的头上了!”
素汐做出一副强忍泪水的模样,“皇姐,我从未想过和你争什么的,你陪在母后身边敬孝,又与皇兄那么多年的兄妹情谊,我从未想过与你相较,姐姐你我都是母后的孩子,何必再争个上下,再说这婢子也是无辜的,你不必拿她出气!”
“若想我就此放过她,倒也不是不行,你给我跪下……”
素汐不带半点犹豫的下跪,余光瞥见了那赵祯的身影“皇姐,我知你怨我已久,我本不该回来抢了你的位置,可那个侍女是无辜的,你若是恨我,便打我骂我都使得,不要……不要拿那些宫人出气,他们本就是可怜人。”
荣国公主还要说什么,赵祯却已经过来,素汐再度补刀,“皇兄,都是玉莲的错,玉莲不该来当这个公主的,玉莲不愿意为了自己的身份,害得宫人都平白受苦,请皇兄废除我的公主之位,莫要伤了兄妹之谊。”
“什么兄妹之谊,你就是朕的亲妹妹,朕维护你,怎么就是伤了兄妹之谊?”赵祯说罢,便将素汐扶了起来,荣国公主难以置信,“皇兄,就因为血脉,我这个公主就有名无实了吗?”
赵祯也终于动了真怒,“百合,玉莲因为你在民间受了不知多少委屈,回宫之后,待遇最好的公主也还是你,朕若是不念和你的兄妹之情,早就将你撵出皇宫,收回你的公主府,让你再也见不到母后,岂能容你三番五次的闹事?虐打下人,胁迫原配娘子做妾,剜宫人双眼,每个月从你公主府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下人有多少个,不说你自个的血脉该不该当大宋的公主,就说你自己的品行配不配做朕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