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俊离开身体的时候,觉醒了作为伊坦星种植家族小少爷的记忆,在作物亲和方面有很高天赋,被家族赋予期望,前期有多风光,后面被检查出没有植物异能被放逐就有多落魄,但是他不认输,最后通过科学手段,在那个世界有了一席之地。
陈星俊也在迷蒙中知道了,他不是梁晗,不是李诚智,也不是陈星俊,他叫白泽。但是他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有哪些亲人。
白泽悠悠转醒,漏光的屋顶,泛白的墙,门外传来浆洗的声音,还有妇女憨实的寒暄声。白泽立马接受原身的记忆。
原身孙志高,靠寡母浆洗衣物供其读书,12岁中秀才,成为当地有名的神童。后娶妻宥阳商户之女盛淑兰,过上了前呼后应的日子。突然安逸的生活没有让他无后顾之忧继续致学,而是在狐朋狗友一句句吹捧和,有意带坏中,成了心高气傲才疏学浅的万年秀才。之后迷恋烟花之地,妻子合离,家庭败落。
与盛家结亲,说不清是福还是祸,在孙志高还没有建立世界观时穷人乍富,突来的变化让孙志高难以适应,来不及深思就迷失在纸醉金迷中。盛淑兰从小被教育三从四德,性格偏弱,被孙家母子压制,这一家因眼界、因性格,硬是把一把好牌打烂。只是孙家母子却没有了再次试错的底气。
原身的愿望是:一、当官,当大官;二、好好对盛淑兰,他一生中,遇到品德最好的女子就是盛淑兰,自己却负了她;三、让母亲安享晚年。
白泽接受了这个任务,原身现在跟盛家定亲了,母子两人什么都不清楚,婚礼一应事情都是盛家操持,孙家母子不思感恩,倒是端起了架子,认为盛家闺女倒贴。
孙志高(后都称孙志高)起身,跟家里寡母打了招呼,上街买了礼物,去拜访了之前的老师,老师是个老秀才,自知科举无望,就在县里办了私塾,以养家糊口。孙志高和老师聊了很久,商定好事情才离开。
孙志高交谈完去了书肆,接受完原身记忆,感慨,这时候的孙秀才还是很努力的,有了秀才功名,但是家中依旧清贫,是想要进一步的,也就还没松懈学业。
盛家为了让孙志高能够安心读书,已经差人送了银两来,因此孙母也就没有再接浆洗的伙计,闲在家里。想到家里的母亲,人虽粗鲁,但是还没有到蛮不讲理的时候,前半生都过着被人可怜、卑微的生活,一心为儿子着想,儿子就是她得全部,担心儿媳抢走她儿子,加上之前当儿媳受的苦,对着盛淑兰,有了天然的敌意。加上儿子这个不作为的,也就越来越过分。说到底,还是孙志高这个儿子没有给到母亲足够的安全感。
孙志高按照原身的休沐日的习惯,看书到点起身回家。
孙母儿子,回来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快来。
孙志高维持原身人设,基本不对这个言行粗鲁的母亲好话。
孙母儿子,你都要和盛家结亲了,盛家给的银两,你看
孙志高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语,示意她继续。
孙母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浆洗衣服有多辛苦,家里活计又多,现在盛家姑娘嫁进来,那么多嫁妆。你不是说要买两个丫鬟伺候我,让我过上老封君的快活日子吗?
这话就是赤裸裸打起了盛家姑娘嫁妆的主意,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用女子的嫁妆贴补家里,是最没出息的男人才会做的事,这母子俩还这么没脸没皮放到明面。
孙志高母亲,儿子还要继续科举,光耀我孙家门楣,这话可千万莫要再提,不然儿子定科举无望。
孙志高先给了孙母当头棒喝。
孙母这是什么话,怎么就影响你科举了。那家女子嫁人了不都是夫家的人了,她盛家女还能上天了呀。
孙志高母亲,儿子一定会让你过上老封君的日子,但是不是现在,而是儿子中了进士,凭自己的能力给你请封诰命,做尊贵的老太太。
孙志高给这个没见识的老太太画饼,谁让老太太吃这套呢。
孙志高算计盛家姑娘嫁妆的事情可别说了,传出去我定会被同窗耻笑,对儿子日后的官声也是不好的。再说了,我听闻盛家姑娘知书达礼,最是孝敬婆母,你以后,就等着儿子和媳妇一起孝敬你,过安逸的日子吧。
孙母听到这话,心里高兴的多吃了一碗饭。孙志高最后给了孙母五两银子,三两是这一个月的伙食,二两是给孙母当零花的。还说了一堆好听话给孙母,孙母顿时就开心了,只道是儿子知道心疼自己这个老母亲了,也没想儿子之前可不会这么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