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柯克兰穿好衣服,往身上洒了点香水,将衬衫袖子整理好又像往常一样把香烟、皮夹等有用的东西分别放入不同的衣兜里他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入餐厅,那里已经摆好了咖啡,旁边是信使送来的信件和新的报纸,他喜欢看他订阅的报纸,正如喜欢在饭后抽烟一样,因为它们在他脑子里散布了一层轻雾,带来一种朦胧感。但很遗憾今天他只能将信件看完,因为他今天要去见一位老朋友——阿尔弗雷德·干·琼斯.
阿尔弗雷德一个星期前就有来拜访,但亚瑟实在太忙,不得不让他改日再来。
阿尔弗雷德比亚瑟略小一岁,他们在高中时相识成朋友虽然他们俩性格:行事风格和对人待事上迥异,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像相识多年的朋友一样。即便如此,还是避免不了他们会像处于不同行当的朋友一样,表面对对方的工作赞赏有佳,背后却从心底鄙视对方的职业但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是年轻有为。
两人见面后,例行的简单寒喧后,坐在沙发上,阿尔弗雷德直奔主题,“老兄,王家的人最近都在干什么呢?他们都还好吗?” 亚瑟早就知道阿尔弗雷德钟情干他那个远房表弟**,亚瑟微微笑了笑,明白阿尔弗雷德只是想知道**的消息,于是,他将一边的信,交给阿尔弗雷德,示意他打开看看,然后,说:“今天下午。加油,老兄。”
下午四点钟,阿尔弗雷德在冰场门口下了马车,他觉得一颗心不断跳动着,他沿着小径向溜冰场走去,他确信他可以在那里看到他,因为王家的马车停在入口处。
天气晴朗而又寒冷。溜冰场门前停着一排排轿式马车、雪橇、载客马车, 还有很多宪兵在站岗。在大门口,在打扫得很干净的小路上,在装饰着雕花 屋脊的俄式小木屋之间,穿着各式各样的漂亮衣服的人群挤来挤去,礼帽在
明媚的阳光下闪耀着。花园中枝叶繁茂的老白桦树被雪压得枝条都弯了下来,好像穿起了节日的盛装。
他沿着小路往溜冰场那边走去,并不停地对自己说:
“不能激动,必须镇 定……你这是怎么搞的?有什么好紧张的?冷静点儿,傻瓜!……”
他愈是 竭力要自己保持镇定,便愈感到难以呼吸。一位熟人迎面过来,叫他的名字,
阿尔弗雷德却没有认出他是谁来。
他走到冰山上,上下拉雪橇的铁链发出的铿锵铿锵的响声,以及雪橇的刷刷声和快乐的人声,响成一片。
他向前走了几步,溜冰场就出现在眼前,在众多的溜冰者中,他立刻就发现了他。
他看到他就在那儿,满心的狂喜和恐惧。他站在溜冰场的另一端,正在和一位先生谈着话。他的服装和姿势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可是阿尔弗雷德在人群里却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就像在荨麻丛里找一朵玫瑰花一样容易。
万物都因他的存在而大放异彩。一切都因他而喜笑颜开
每次他想他的时候,他都能在脑海中十分真切地描画出他的整个身姿,他的面部表情再加上苗条的身段,构成了他独有的魅力,这一点他是有深刻的体会的。而每次使他倾倒的,是他那柔和、静穆而又真诚的眼神。尤其是他的微笑,常常把列文带入仙境,使他感到眷恋难舍、心旷神怡,似乎回到了童年时代里那难得的美好时光。
“您来这里很久了吗?”**朝他伸过一只手来。
“我?没多久,我是昨天······哦,我是说今天····刚到的,”
列文回答说,因为过于激动,他没有立即明白他的问题。
“我原想到您家里去的,”
说到这儿他立刻记起了他来找他的原因,感到很不好意思,脸就红了。
“我不知道您会溜冰,还溜得这样好。”
**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好像想要弄明白他发窘的原因。
“您的夸赞真是难得,这儿一直有人说您是最好的溜冰高手。”
他一边说,一边用戴着黑手套的手掸去落在暖手筒上的霜花。
“不错,我从前对溜冰很热心,很想达到完美的境界。”
“您做任何事情似乎都很热心,”
他笑着说,“我真想看您溜冰。穿上冰鞋,我们一块儿溜冰吧。”
“他要我和他一块儿溜冰?难道真有这种好事吗?”阿尔弗雷德看着他心想。“我马上去换鞋。”
阿尔弗雷德站起身,脱下外套。交给待从,在小屋附近高低不平的冰面上跑了几步,然后极快的滑到**身边。
**将手伸给他,他们就并肩溜了起来,速度越来越**不住握紧了他的手。
“阿尔弗雷德先生,要是我早和您一块溜,我就能学得更快了。”
“感谢您的肯定。不知道为什么有您在,我更自信了。”
阿尔弗雷几乎是下意识说出口的,他红着耳朵,忐忑的观察着,对方的脸色,**的面色平静,嘴角还挂着社交式微笑,只不过将目光开,不再看他.
“他生气了吗?”阿尔弗雷德.百思不得其解,开口道
“您怎么了?如果我才的话,让您感到不舒服的话,请忘了踏,我很抱歉。”
“不,没有,您不用道歉。”**冷冷地答道,又问“您看见Rose小姐了吗?"
“没有。”
“您去找她吧。您知道她很喜欢您的。”
“Oh,上帝啊,帮帮可怜的hero吧。”
阿尔弗雷德这么想着,从一个了白色头发红眸的身影边溜过
“那个人在看您,您认识吗?”
**怔了怔回答道:“故人留下的幻影而已,不要在意。”阿尔弗雷德虽不解,但也不再说什么,带着**停在木屋前.
“您母亲已经看了我们好久了,我想是想叫您回家吧。”
“嗯好。您这次来要住多久回去?”
“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先生这取决干您。”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似是在思考这句是什么意思。
但他很快就放弃了思考,因为他的弟弟——王嘉龙,来找他了。
两人朝男士换冰鞋的地方走去。
“天呐,MyGod,我干了些什么啊。”
阿尔弗霍德一面懊悔,一面继续溜冰,试图将对自己的不满发泄出去。
“真是优美呢,嘉龙他们没说错。”
**心想着,那时他正和王嘉龙从木屋向外走,带着一种亲切的笑容,看着冰场上正溜圈的阿尔弗雷德。
当晚,亚瑟将阿尔弗雷德。邀请到家里。
当阿尔弗雷德和亚瑟一起走进餐厅时,亚瑟不由地发现他的脸上甚至浑身有有一种特别的神态似是一种喜滋滋而又按捺不住的神情。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的回忆,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幸福光芒。
对于他反常的样子,阅厉丰富的亚瑟深知倒致这种情况的原因,
现在在阿尔弗雷德心里,世上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除**外的其他人,他们有着人所有的缺陷,是普通人;另一种,就是**这一人,没有缺陷,是完美的代名词。
但是,为了不让阿尔弗雷德沉浸在这一点点的快乐中,亚瑟道:“阿尔弗霍德,你认识伊万·布拉金斯基吗?”
“没见过,怎么了?”
“这人是你的情敌之一哦。他还是**故友的亲弟弟,发色,样貌都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对了,那人哥哥是不是白发红瞳?”
“正是,那位先生叫伊利亚·布拉金斯基。你知道的,耀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他的家乡的人对故人总是带着不一样的情绪。”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心里想着“我还能有情敌?”
两人聊了聊 阿尔弗雷德就离开了 他要去换衣服,今晚王家的宴会,他收到了邀请,在那里他的命运将被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