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和一个陌生的人。
但不同的是,我在笼子里,他在外面,我身上插着数根管子,他身上干干净净。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管子与皮肤接触的地方突然就很痛很痛。
但那个人只是看着我。
逆着光,我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但我肯定没有同情。
我可能要死了吧。
真的太痛了,疼的我忘记了呼吸,就那么晕了过去。
昏迷前,我看见门开了,有一个人影冲进来。
会是他吗?
应该不是吧,毕竟,他可能不会再爱我了。
好不甘心啊,就这么死掉。
明明,我还没见识过这个世界的美好呢。
蓦地一睁眼,眼前突然发黑,有点疼,我闭上眼缓了缓,再睁眼,是刺眼的阳光。
我坐起身,想要下床看看,却被一双大手捞回。
一个人靠上了我的背,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刚想挣脱,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别走,再陪我睡一会儿,好吗?”
是华时宇,我松了口气,转身环抱住他的腰。
“华时宇。”
“嗯。”
“华时宇。”
“嗯。”
我不厌其烦的叫着他的名字,他也耐心的答应。
再后来,我在他怀中睡去,再醒来时,身边已然没了他的身影。
我着急起身寻找,最后在厨房看见他认真做饭的样子。
我静静的看着他,他突然回头。
“你醒啦,饿不饿?快去坐好,饭马上就好了。”
我默不作声,他又好像看见了什么,突然沉下脸,一把把我抱起,放到沙发上。
“怎么不穿好鞋,会着凉的,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不然以后我不在了怎么办?”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说话了,只是给我拿了双拖鞋,把饭菜端上了桌。
吃饭的整个过程,我们都没说一句话。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华时宇忙碌的身影,苦苦思索。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走?
或许他是为了实验,研究眷兽吧。
**草下了结论。
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了。
我注意到华时宇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叫住了他。
“我们谈谈吧。”
他笑着回答好,把我抱进怀里。
“你想谈什么?”
我再也没法忽视他上衣渗出的丝丝血迹,一把掀起他的衣角,看见了里面缠绕的层层绷带,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绷带。
我轻轻把手放上去,“疼吗?”
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没感觉,当时就想着赶紧救你。”
我垂下眼,扯了扯嘴角。
怎么会没感觉呢。
“真的没感觉,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一点事也没有,真的!”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我叫住了他。
“华时宇,但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你明明已经有了外遇不是吗?”
他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的眼睛,“什么外遇?”
我想笑,但一点也笑不出来。
“你还不承认是吗?非得让我明说?那好,我问你,上次你自己洗的衬衫上面是不是有口红印?”
“是,但是......”
“还有之前你是不是出去了一个晚上,早上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酒气!”
我细数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越说心里越不好受,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华时宇附身,轻吻我的眼角。
“别哭了,心仪。”
“没有外遇,只有你。”
他正起身,指尖拭去我眼角残余的泪。
“那些是必须去参加的聚会,还有那个口红印,完全是意外,怕你误会才自己洗掉的。”
“可是我怕......”
“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隔天上午,当我从熟睡中清醒过来,想起昨天华时宇的话,不由得把头埋进枕头里,发出一串尖叫。
华时宇听见我的尖叫,赶忙进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华时宇你快出去!”
我用被子捂住胸口,催促着他。
却没料到,他满脸委屈,“昨晚明明是你让我不要离开你的,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
“啊!!!!”
我再次发出一声土拨鼠叫,把头埋进被子里的同时甩出一个枕头。
“反正你快走开!”
他无奈的笑笑,捡起地上的枕头出去了。
我们都默契地没在提起那天的事,每次看见他我都会回想起那晚。
不过几天之后,我逐渐忘了那件事。
“这好像不是我们之前的房子?”
终于,我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发现了啊,我还以为把房子装修地一样就看不出来呢。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总不能说我之前在家里藏了辣条,但这里没有吧。
于是我选择转移话题。
“为什么要换房子啊?”
“之前住的地方被发现了,不安全,就换了。”
虽然但是,我也想随心所欲换个房子住,但这么挥霍真的好吗?
我默默在心里吐槽,华时宇就像听见了我的心声一样解释。
“你放心好了,以我的财力,买一百栋一样的房子都不在话下。”
回想起幼时和妈妈挤小单间的经历,我只想说,真的是万恶的有钱人。
“既然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能直接给我弄个假身份啊?”
华时宇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有钱就能摆平一切啊!这事哪怕你有钱又有权都不行。”
说着,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那可是第七局。”
第七局,专门管理眷兽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