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很疲惫了,但第三台机修开的声响让你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打起了精神。迅速翻过废墟的小障碍,那儿由碎石搭起,终于是支撑不住散落一地。
你意识到自己该转点了,只不过身上的花种用得差不多,修枝剪也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范无咎摇铃,你没躲过,只感到身体有一瞬被压制无法动弹,而眼前出现了一个校准的画面。你刚刚还费尽心思跟他博弈呢,哪能突然受这刺激,几乎是没有悬念地校准失败,你陷入了惊心状态。
你一边转点一边防范着他第二次摇铃,他在你身后迈步走着,比起你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刘海被汗水浸湿紧贴着前额,他倒显得从容不迫。
第二次摇铃你成功校准,他一个抛伞身形变换为谢必安,一身白衣的监管堵住了你的去路。你来不及多,被他一伞敲倒在地。
你第一次知道原来求生被打倒是这种感觉,身体似乎被一股力量压制着无法起身,你使劲往前爬了几步,最终被擦刀结束的他牵上了气球。
你哀嚎道:“谢必安先生不是答应了——”他几乎是十分温柔地将你放上了椅子,将压杆拉下:“姑娘让我追那么久了,好歹得上一次椅子吧?”
他站在不远处守尸。
“那要是,没人来救我怎么办。”不过没人救也好,机子应该差不多压完了,你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您对其他人也能这样温柔吗?”
他唇角微勾:“当然了,以前谢某是不知道,以后就不会再对他们下重手了。”
你安心瘫在椅子上等救援,不过,椅子上的时间很难熬,一直到你感觉快飞走了,眼前才出现一抹蓝白相间的身影。
是艾米丽!
她吸引着谢必安的注意力,企图让他打到椅子,可惜一直没成功。你感觉自己应该差不多飞走了,连忙让她赶紧离开。
看到你眼中的恳切,她最终还是朝大门的方向跑去,其他人看到也明白她的意思,赶忙开了两台压好的机。一直到你飞走,谢必安也没离开原地去追他们,你心里不由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
你视线恢复回到了餐桌旁,稍微等了一会儿,其他三人也“刷”地出现在他们原本的位置。你跟艾米丽说说笑笑地回了宿舍,脑子里却回忆着这场比赛的事情。
范无咎一直追了你三台机,这个人刀那么长期间明明有很多次机会能打到你,但是却空了好几刀。
而且是朝向有点问题的空刀,明显是在故意放水,而你当时由于太过兴奋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种事情,从事始终最关心的只有自己口袋里有没有凝聚出新种子。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还挺高兴呢想着自己能遛那么久,看来是小瞧宿伞的刀长了。不过技能还是挺不错的,不过有一个技能没来得及使。技能介绍上写了,花种除了能控监管,还能开花镜传送,就跟你原先监管时的技能是一个道理。
下次得试一下。
还有就是,希望不会碰到那种以杀人为乐的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