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雨夜寒风凌冽,漫天的雪花如同鹅毛般的吻,洒落进人世。
卧室内开了暖气,喻繁蜷缩着身子,棉被裹紧了全身,全身上下只留了半张脸漏在外面。
陈景深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空气中还弥漫着细微的白雾,随身披了件浴袍,便回了卧室。
卧室内色调很简易,留于,白啊灰啊,这种色淡。处处透入出那六年的不甘,不知喻繁什么时候也迷恋上这种色彩。
陈景深悄无声息坐到喻繁床测那边,低下头望着喻繁那半张脸望了好一阵,才慢慢靠近喻繁的额头,留下了一个细腻醇厚的吻。
陈景深多调了几档空调温度,担心喻繁半夜感到不适醒来。
熄灯后,床头柜旁还亮着一层明晃晃的夜灯。
陈景深两只手不安分揽着喻繁的腰,几乎是整个人粘在喻繁的腰侧,头紧紧依在喻繁腰间。
迷糊恍惚间,喻繁实实在在是被强烈的刺痛感激醒的,这种感觉从睡着开始没一会就蔓延在体内。体内像是被电钻狠狠压榨般挖着他的血肉,喻繁不敢想这么多,掀开被子一把挣开陈景深注入的余温,连滚带爬般冲进卫生间。
喻繁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下,额头前分泌出冷汗,这种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六年前喻凯明勒索事情之前他也曾这样狼狈呕吐过。这种强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可却一片空白,这种熟悉又恶心的味道他已经不忍再去回忆了。
说罢,喻繁又急切去想这几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干了什么。怎么会突然胃疼复发呢?从宁城来南城的时候又没带药…现在凌晨外面会有药店开门吗?
喻繁到客厅煮了一壶热水,连续喂了几口便又像是戳到某个开关,接着跑进卫生间狂呕。
十几分钟过去了,这种刺骨的感觉并未褪去,喻繁不想折腾这么多,更不想让陈景深看到他胃病复发时不堪一击的模样。
他随便收拾了几下卫生间便顺势关掉所有灯,回到卧室继续睡觉,但这次他躺着的姿势完全变了,而是坐躺着依靠着床头的背板,眼皮没一下抬一下的仰闭,手轻轻捂着小腹,琳琅着痛苦的神情,满脑子都是第二天买药的情景。
可影约间,一只温热而修长的手探进他的睡衣内,顺着他的神情轻轻来回抚摸,这种安慰感似乎有了作用。喻繁痛苦的神情好转了些。
“胃,现在还痛吗?”
身旁的人突然出了声,喻繁还沉浸在舒缓的体验中,下意识便回复了声“嗯…”
等等?
喻繁反应过来
“陈景深你没睡?”
陈景深下床把灯打开
“嗯,胃药在床头柜子里。”
随后便进了客厅,留喻繁一人愣在原地,看着刚启动不久还留有余温的热水壶,陈景深早有预料,便又再重新烧了一壶。
直到热水和药丸同时出现在喻繁眼前,喻繁才反应过来。
喻繁慢悠悠的接过,表面毫无波澜,实则内心波涛汹涌。陈景深他看见了?可是他刚才灯都没打开……算了,先解决当即之事……
陈景深眼眸沉稳,一言不苟的望着喻繁,似乎要把人望出个窟窿来。喻繁注意到了,只能尽量别过他的余光。
“喻繁。”
“嗯?”
“我是你男朋友。”
陈景深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还是顶着一张面瘫脸。
喻繁被问的有点懵
这有什么关系?
“你有人爱。”
这句话来的错不及防,沉重的在喻繁耳畔回响。
我有人爱?
重逢后同居的第一年,喻繁似乎好像什么都离不开陈景深了。
喻繁将最后一颗药丸咽进喉咙去,连续吞了好几口水。
随后表情有些微妙的转变,慢悠悠吐出几个字
“哦…以后都跟你说。”
喻繁没来得及垂下眸,陈景深的吻则错不及防强势吻了上来。喻繁想伸手抵抗,但陈景深的指尖就已经在喻繁的腰间打转了。
“唔…你他妈…”
“这是做为男朋友的惩罚。”
“?这又是从哪学来的。”
这一夜,喻繁摆脱了胃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