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四十九
风,无止境的风,那白的雪刮来,我们还是难逃命运,我们还是要面对它——暴风雪
就像斯蒂芬·茨威格的《伟大的悲剧》中所写的那样“在白雪皑皑的荒漠上,只有心中的海市蜃楼。”
我们和斯科特队以及阿蒙森队一样,正着手着一项伟大的事业
这项崇高的事业为何伟大,为何让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为它丧命?
前些日子,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直到我反复读了《伟大的悲剧》这篇文章,这篇入选中学教材的文章,让我明白了一个事实:
崇高因悲剧而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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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八)
洛锦容:喂喂,听得到吗?
晋江:可以。
长孙盛:有什么发现吗?
洛锦容:有一本笔记,可以作为参照。
晋江:什么?一本笔记?
洛锦容:对,一本笔记,沾了很多血渍,一部分看不清,目前正在由专家进行复原。
长孙盛:为什么上面会沾血?
洛锦容:这就需要刑侦人员连线了,她应该要上来了。
莺:正在连线······
莺:听得到吗?
长孙盛:可以。
晋江:你是个女刑侦?
莺:是。
洛锦容:我们的师傅是师兄弟,我们两个算是同门。
莺:我不认为你的方案可行,但既然上级要求了,那么我会全力协助你们处理这件案子。
洛锦容:感谢。
莺:那么现在开始分析案情。
莺:根据笔记上沾的血分析,这位研究人员刚死的时候,笔记应该在他的右手边。死者应该是被锋利刀具刺中,根据笔记内容判断,死者应该是自杀。我们尝试向实验室索要监控录像,但是和笔记里的内容一样,那段非正常时间内没有监控录像。我这里的非正常时间是什么,你们应该知道吧?
洛锦容:知道。
莺:另外,我也查了一下斯勒普的信息,据种种证据推测,这个人就是斯勒普的老友之一,也就是那个让斯勒普不要去南极的人。
晋江:可他最后还是来了。
洛锦容:你的意思是?
莺:斯勒普的老友研究的也是亘病毒,现在全世界广泛认为是斯勒普泄露了亘病毒,从而导致了这场灾难。
莺:但是否还有另一种可能?······
长孙盛:是斯勒普的老友泄露了病毒,而不是斯勒普。
晋江:可他为什么要接受这个罪名呢?他的老友早就死了,他完全可以把责任重新归到老友头上,继续他的事业。
洛锦容:现在真的是死无对证了。
莺:暂时情报就这么多了,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断了。
洛锦容:两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长孙盛:那种治疗病毒的病毒?······
洛锦容:我们对那些人进行了隔离观察,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洛锦容:还有问题吗?
晋江:没了。
洛锦容:那就断吧。
(通迅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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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五十
今天我们到了一个类似于断崖的地方,前面是厚厚的冰盖,我们在这冰盖上找到了一个洞,正好可以供车辆通过。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但这是除了放弃以外唯一可行的。
我们的车停在洞旁边,洞口的冰锥散发着寒冷,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感觉,好似一把锋利的剑,会瞬间刺穿肌肤。
这是大自然千百年来的鬼斧神工,那自然总是为我们带来奇妙的物质和现象。
一滴水,一片雪,不能造成多大的改变,但千万年来,一次一次的积累,就可以造出沧海桑田。
时间可以决定一切,可以证明一切,也可以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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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五十一
由于我们不知道洞里到底有没有出路,因此我们要派一群人先进去探一探,我加入了这个使命沉重的探险队,像这个神秘的冰窟内部出发了。
洞窟的内部有许多巨大的冰锥,像钟乳石一样连接着洞的上下面。
太阳光照在冰面上,这光滑的冰如同琉璃一般,璀璨而夺目。
洞很深,里面有着很多的弯道和分叉,我们只能通过后面的绳子找到原路。
走了大概有10分钟,前面是一大堆的冰锥,这些冰锥之间的间隙很小。小到几乎贴上,像一片树林一样,密的透不过风,我们必须穿过这堆冰锥。
手抓着冰锥,从它们之中挤过去,寒气透过厚厚的手套触碰到皮肤,一种如刀刮的刺痛感出现在手心。我将手抓到另一根冰锥上,脚从两个冰锥相连的中间跨过,想着快点过去。如刀刮的刺痛再次出现,寒冷从手传向全身,身体的热量被夺走了,五脏六腑都冷得出奇,牙齿不自觉的上下打颤,身子也快速发抖。
我们似乎用了很漫长的时间才穿过了那堆冰锥,除了一个人以外,其他人都冻得瑟瑟发抖。那个人是我没想到的,他是晋江,这个老先生。
他似乎曾经有过这种经历,所以显得更加沉稳和自如。
接下来的路,我们互相挨的很近,希望能获得哪怕一点点的温暖。
当我们其中有人实在走得不行时,我们便停下来休息,外加补充体力。自从穿过那堆冰锥之后,我们向前的速度明显下降。
直到有一个人突然倒了下去,她全身发热,我们只得在原地搭帐篷进行修整,在帐篷中生起火,吃上了热的东西,身体上的严寒也慢慢消失,鉴于一位同伴的身体情况,我们决定先在这里做较长休息,于是在决定谁看守后,其余人钻进了睡袋,每个人睡一段时间,然后进行轮番看守。
那名同伴的身体情况已经不能再支持她继续走下去,我们派出了四个人将她送回车上,这五个人也就是接下来的事情无缘了。
说实话,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那种刺痛感我希望今后不要再体会了。晋江这位老先生显得非常平静,毕竟他虽然是研究气象学的,但对地质学也同样了解,这或许就是前辈的力量吧,他们吃的盐总比我吃的米还要多,他们遇到的事总比我见过的人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