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喜欢后宫有人独得恩宠,又想打压她让她为皇后所用,她自然会压着安陵容。
太后亦是如此,要用她却又忌惮她,哪怕用些手段,也会打压她。
而其他人自然不必多说。
安陵容就呆在自己宫里,景仁宫的剪秋和翊坤宫的颂芝几乎是前后脚到的怡兰轩来给她送赏赐。
安陵容不卑不亢的接了赏赐,表现的乖巧听话,不谙世事,好像没有察觉到颂芝和剪秋间的暗涛汹涌一般。
剪秋回到景仁宫后,就向皇后禀告了安陵容的作为,“瞧着是个安安静静的,只是安常在容色过人,娘娘还是不得不防啊……”
皇后摆手示意剪秋不必再说,“本宫是要用她,只是还得多磨磨她,让她对本宫死心塌地才好……”
与此同时,华妃也问着颂芝,“如何?”
颂芝知晓华妃是在询问新进宫的妃嫔资质如何,按以往她定然是直接夸赞无人能比过华妃,可如今有了个安陵容……
颂芝犹豫了一下,华妃却已经不耐烦了,她和颂芝主仆多年,她自然也知道颂芝的性子,她不耐烦的撇了一眼颂芝,“有什么就快说!”
颂芝斟酌着用词,她们都比不过娘娘,只是清秀可人罢了,不过那安常在,倒是……容貌过人……”
“比之丽嫔如何?”
要知道丽嫔容色过人,从前在王府里,可是让王爷一夜几次的女人,她的性子浅薄,不是皇上喜欢的,即便是失宠了,也凭着这张脸做到了嫔位,即便是生了公主的几个妃嫔也不过还是小小的常在和贵人而已。
颂芝低着头,“远胜于她。”
华妃坐直了身子,“哦?是吗?”
颂芝弓着腰哄着华妃,“安常在瞧着柔弱可人,不过一副皮囊,定然比不上娘娘,况且娘娘在皇上心里还是独一份的……”
华妃心情稍霁,也对那个安陵容有了几分兴趣。
剪秋和颂芝离开后,安陵容就静静的呆在自己宫里,等待着两日后的阖宫觐见。
这两天,沈眉庄来拜访过她一次,拉着她姐姐长妹妹短的,瞧着对她上心极了,安陵容不置可否,不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且看吧。
还有一个在她意料之外的,夏冬春,夏常在,不在自己宫里呆着,反而来了好几次钟粹宫,也不做什么。
每次都嘴硬着,表现的嚣张跋扈,实则偷偷的瞧着安陵容,看她绣花看书,等安陵容看她的时候,她又马上移开眼睛,哼哼唧唧的,
说着安陵容表现的太过朴素,一边说着她穷酸,一边又给她送上许多好看的衣裳首饰,还有银子,倒也有趣。
两日后,终于到了阖宫觐见的日子。
安陵容穿了一件水蓝色的旗装,绣着花朵,旗头上簪了两朵绢花,没有用金簪,只戴了一套玉簪子,华贵又内敛,优雅文静。
安陵容到景仁宫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站着很多人了。
富察贵人和夏常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夏常在见到她,直接上前来,拉住她的胳膊,“你来啦,今日也不说打扮的好看些,你看我这身,这才好看呢!”
沈眉庄站在最前面,也笑着和她点头示意,安陵容礼数周全的行礼之后,也就笑着回夏常在的话。
夏冬春虽然轻狂,可没心眼,她还挺喜欢同她打交道的,不用费心思。
绘春出来,叫她们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