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脸色铁青,胤礽和雪如行了个常礼,其余人则是跪地叩首,“参见皇上(皇阿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人心里都害怕极了,除了早知道会有这场闹剧的雪如一行人。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可不是假话!
康熙压抑着怒气,让心爱的太子夫妇起来,“保成,太子妃起来吧。”
胤礽和雪如走到康熙身边,胤礽温声安慰,“皇阿玛莫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雪如则是吩咐奴才上了清火的六安瓜片,还加了几片薄荷叶。
待康熙坐下,亲手给他奉了茶水,康熙喝了一口,看到满地跪着的家眷和奴才,“其余人起来吧。”
胤禛一家和钮祜禄怜儿,马尔泰若曦则是跪在康熙下首正中间。
康熙本来压下来的怒火看到胤禛的死人脸,又翻腾起来,
怒气冲冲,“老四你只知道流连女色也就罢了,还连连同宫女纠缠不清,怎么,你是想取朕而代之吗?!”
这皇宫之人,不仅后妃,连宫女也属于皇上,阿哥之流不该与其私相授受!
四阿哥连连磕头,头磕的嘣嘣响,“皇阿玛明鉴,儿臣不敢啊!”
若是沉默的让康熙顺顺利利把心里的火发出来也就罢了,可如今胤禛连连求饶,惹得康熙又一团火堵在心间,
康熙把茶杯砸在胤禛身上,飞起的碎片溅起,划破了柔则的脸颊,柔则感觉脸颊有些疼痛,伸手一抹,就看见手上的血红,不可置信的大声尖叫起来,“啊!我的脸!”
胤禛回身给了柔则一巴掌,“你给爷闭嘴!”
又膝行几步,膝盖跪在碎瓷片上,鲜血淋漓,脸色苍白,“皇阿玛息怒啊!”
康熙怒极反笑,“怎么?老四你是对朕不满连带着你的家眷也敢对朕不敬吗?谁给你的胆子?”
“刚刚这个奴婢说,你口称自己是孤儿?你就这么想朕龙驭殡天,想你的额娘去死?”
“简直是大逆不道!不孝不悌!狂悖至极!”
四阿哥绝望的喊,“皇阿玛,儿臣没有啊!”
康熙冷笑,“既然你如此想当孤儿,不敬君父,朕成全你!朕的儿子多的很,不差你一个!”
“李德全,传旨,四阿哥胤禛不孝不悌,大逆不道,忤逆君父,秽乱宫闱,意图谋反,其心可诛!”
“着四阿哥改玉蝶,革去黄带子,贬为庶民,再不为朕之子!”
在场家眷都跪地伏身,阿哥们也跪地,“皇上(皇阿玛)息怒!”
“你既然和这些女人情深似海,那朕就做主把钮祜禄怜儿赐予你,至于若曦,”
康熙心里叹了口气,他把若曦当成女儿疼爱,也知道若曦贬入浣衣局后不曾和胤禛再有瓜葛,也不愿把若曦推入虎狼窝里,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雪如和胤礽对视一眼,雪如上前一步,蹲下身子行礼,“皇阿玛,儿臣身边还缺几个奴才,儿臣瞧着若曦也是忠厚老实之人,想必和四弟无甚关系,也只是无辜之人,她瞧着很和儿臣的心意,求皇阿玛把她赐给儿臣吧。”
康熙点点头,这样也不错,“既然太子妃开口了,那就依太子妃所言吧。”
康熙挥手,胤禛一行人被一众侍卫拉了下去,从此天潢贵胄沦为平民白身!
此宴会也只能不欢而散了。
散宴之后,胤礽牵着雪如缓缓走在宫道上,大阿哥胤褆却是嚣张的挡住胤礽,阴阳怪气,“二弟还真是受皇阿玛宠爱啊,爷和几位弟弟都战战兢兢的生怕皇阿玛发怒,可二弟倒是闲适的很!”
胤礽皮笑肉不笑,“皇阿玛仁慈宽和,关爱儿女,弟弟自然不怕,大哥又为何要怕,畏畏缩缩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啊!”
胤褆气的脸色涨红,他本意是讽刺太子闲适轻松其实是不把康熙放在眼里,可胤礽反将一军,嘲讽他懦弱畏缩!
“二弟慎言!爷可是将来要做大清的巴图鲁的,怎么会畏畏缩缩!”
胤礽微笑,“大哥说是就是吧,弟弟不同大哥争辩,太子妃疲累,弟弟就先送太子妃回毓庆宫了,大哥自便吧。”
胤褆这下彻底炸了,宫内外谁不知道他苦恋雪如而不得,“老二你!”胤褆看见雪如正看着他,也不好再发怒,只能气闷的让胤礽一行人过去。
等胤礽走后,胤褆愤怒的踢了一脚旁边的墙,“气死爷了!”
旁边有个奴才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