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症,红肿的皮肤,虚幻的感知,分裂的神经,针头被留在身体里,等待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冰冷的药水慢慢地流进身体里,身体被无形的尖钉牢牢的钉在白色的床上,还有床边人的那种视线,明明是关心,但却如烙铁一样烫人。夜晚上,小孩的啼哭声和扎在身体里的针头让人无法入睡,焦躁不安的月光穿过窗帘洒在脸上,不能走动,我的身体好像比我还早的寿终正寝的一样,明明身体裹了很多件衣服,去依然感觉如同坠入冰窟一样。
这个不经意的感觉…代表着一个梦已经失去了控制,我们所不想面对的感情在夜晚在月亮照耀下显现出来。我们的情感告诉我们应该是到达了潜意思的世界,这才是真正的梦境的源头,一个又一个的梦可以是从浅层意识中的碎片里提取而出的,又或者是从之前记忆中孕育兴起的。它们杂乱隐晦是常人不能精确操作的,它是月亮的暗面,我们所熟悉的梦,便是潜意识投射在浅层意识的影子,只要太阳升起来了,就会被迅速忘记。
我站在电梯门口看着外面,是一片荆棘与钢铁锯刃的长廊,手持大刀巨剑的身着盔甲的机器人在那巡逻,它们的眼睛眯着在我们身上打量了一会,便又回到了巡逻当中去,他们与,荆棘锯条都一是一体,都是人想象的一部分,因人而异看到的人不同,所得出的结果也就不一样,他妈更像是一种删除与保护机制,他们并不会阻止人类,他们更多的是在拦截[思绪],暂时不用的想法会被丢进坟墓里,直到用的时候才会被挖出来。
我站在那个长廊的窗户边,放眼望去,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石头滩,梦没有看到几个,因为现在是白天。可能要在过一两个小时,能们的梦才会慢慢从那贫瘠的土地里重新长出来,这一段路看上去并不好走,那些机器人虽然并没有阻拦我,但是还是给予了我们忠告,
“伙计!”一个电话头的士兵叫住我,
“前面已经没着路了,如果你要继续往前,就要往高处爬。这可能很困难。但这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他一只铁手指了一下头顶的荆棘,那个荆棘的缝隙里确实能看得出向上的通路。他们交错着缓缓地几乎看不到顶。
那些荆棘的尖刺,张牙舞爪的或许我应该,给这些荆棘一些礼物,于是,我礼貌的向那些苦修士们,询问了哪里有水井,却得知了在这一间高塔的角落里只有着一口枯井,但我还能感受到那个井里依旧有着水在流淌着,于是我又去询问那些骑士,他们告诉我,这里还有一个水泵,只不过压不出水来了,于是我趴在地上,轻拍地面,潮涌起落下,我等待着水达到了最高点便又去压个水阀,先是一阵黄水,然后干净的水才流了出来,我先向那些骑士们要了一个舀水的瓢子,为了每一位骑士端去一瓢水,他们虽然身为机器人,却依旧会饮水。为首的一个座机头在简单的写了一个礼后,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们电波苦修士自诞生起就一直替[大人]守护着这个高塔下的花园,在古早的时候这个这里还开有着各式各样高大挺拔,盘根结错的果树,那个时候矮小的树木会变成茶树,它们的叶片四季都可以采摘,每一个季节都有每一个季节的味道。高大的果树会结满橘子,每当秋天到冬天的交替之间,采摘下来的果实,剥开果皮里面的果肉,能够照出人的影子。——”
说到这里,座机头,弯腰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土,那一阵风吹过来,沙粒便溜走了。
“如果是之前的话,你顺着最高最大的个果树爬到这座塔的顶端,但这里早就衰败成这个样子了,我刚刚说的方法,自然也就成了无稽之谈,至于你要顺着的荆棘往上爬的话,无疑是很困难的,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去拜访[大人],除了这一条路,几乎别无他法,我们会回报这一杯水的恩情助你一臂之力。”
他指了一下正中最高的石柱,“我们会把这个石柱推倒,倒在藤蔓上的柱子会尽量把你送到更高的地方,之后的路就要看你自己的勇气了。”
“谢谢…对了,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你们有记得自己多少岁了吗?”
这个问题是一个对讲机脑袋的苦修士回答我的,他的声音里混着白噪音“我们已经活了有了300多年了,[大人]也就是快100年前住进这座高塔上,那一天我打了一个盹,睡醒之后就感觉到塔顶已经被人住了进去。后来每一个月月末都会有一个女人腰缠的绳子从塔顶滑下来,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就是她们中的第一个,她们不归属于这里,所以我们一齐将他们送到了意识更浅的地方。那些垂下来的女孩都称呼楼顶上的那位为[大人]…”
“那你们今天要驱逐她嘛?”我指了一下身边嘴巴里鼓囊囊的女孩,咯吱咯吱声,嘴巴边上还有海苔渣没有擦干净…
你这个蓝色的玩偶怎么也在偷吃?
搭宝!住口!
“因为这是她的职责,就跟我们坚守在这里的职责一样,是她第一个从那个座塔上爬下来的,那可能也将是由她来结束掉这一过程,我们只维护这里职责的秩序。其他的事不归我们管。”
我们又谈了一会儿,一位鼠标头,抓住一把沙土混了点水和成泥巴之后,走到了让柱子倒下的方向,在那个柱子合适的方向上划了一道痕,在做好大概的标志之后,论起自己的巨型木斧,稍微比划了一下,直接抡满,砸在那个标记点上,石头柱直接被砸出火星,石块粉末炸的到处都是,硬是打出了一个,轮胎大小的口子,他的工作完成了,苦修士的其他人们看到鼠标头比OK的手势,一个个纷纷抡起自己的双手木锤,几个高大的身影,几把大锤,乒乒乓乓咚咚锵锵作响,石片烟尘好像激起了一个小型的沙尘暴一样,我捂住鼻子,退到一个较远的地方,锤子越来越熟,手握着锤柄越使越好,一股子劲越使越巧,手里的木锤好比是打桩的铁锤,每砸一下,脚下好像在震动一般,却不见得他们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反而貌似越来越快活,没一会儿刚刚还坚毅不倒的柱子就开始摇摇欲坠了,座机头让苦修士们停了下来,一只手放在柱子上,轻轻一推,那个柱子就咯吱咯吱倒在了高大的荆棘之墙上。看上去能到达一个很高的位置,
“保重阁下,这位女士带来了你,如果你真正的见到了[大人],如果你选择带走他,这座高塔便不再有了主人,我们的使命也就大概的结束了,之后我们会去流浪…伙计祝你好运。”
他们纷纷向我们行了一个礼,我在他们的注目下,扶着身边的摩托少女,走上了那个倒下的柱子,我看了一眼高耸的塔与那个倒下的柱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走了下来,在那些苦修士疑惑的眼神里,将一瓢又一瓢的水给浇在了地上,水凝结成了冰,车轮骨架发动机,我想把之前做的那个三轮摩托给浇筑出来,不用管真的摩托是怎么样的,凭着自己的感觉,它自己自然会动起来,有水有雾有冰,他把自然而然的升起来,相互结合,水居然能造出火的产物,这不很神奇吗?但对我并不奇怪。
精致的产物但被一个粗人做了出来,我还用一部分水,做成条状,打了一个向上的斜坡放在柱子前面我招呼那个摩托少女来当我的司机,抱着那个蓝色玩偶坐进了车斗里,那个妖精看上去已经被海苔给驯服了,我抱他,它居然都没反抗。给她带上做好的摩托头盔。
“如火纯青的技艺!阁下可以说是关于这一方面的大师了。”苦修士有人夸赞道,他们帮忙把车子调整到一个合适的距离跟角度。
“雕虫小集不值一提,有缘再见!”我们的车子直接顺着坡道冲了出去,远远地落在了倒下的石柱上,他们身影也越来越小,石柱的长度有限,必须在到达顶端前用到别的手段,我双手握住我的拐杖,举过头顶,它又一次活了过来并且不断延长,它像一条毒蛇挂住了更高处的荆棘,一整辆车在到达一定的速度之后,被我一整个连人带拉了起来,整辆车被弹到了对面高处的墙壁上的,车轮不断的转动,被我一推墙面,我们的车被弹到更高,不断转动的电锯与荆刺无法伤到我们分毫,我就好像一个拿着竹竿的船夫一样,我们好像一个气球一样飘来飘去,名种名样的机关多种多样,但这一些又与在滑动中行使的宛若白云一样的水摩托有什么关系,只要有一个优秀的车手加上经验精湛的船夫这种大大的困难也不在是什么可怕的麻烦。
我已经看到穹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