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L社再次伟大!!!”
士兵们的呼喊声声越来越大,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好像昨日他们处死的那个男人的一样。多普特与彼得潘,拔出了自己的匕首跟短剑,多普特用自己的匕首朝周围的士兵比划了一下,那寒冷尖锐的光芒,一会出现在左手,一会又出现在右手。但并不妨碍士兵们继续围了上来,我们没有说话,默契的背对背形成了一个圈。阿斯特勒那坚硬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又丢了过来。
“多普特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不要让情感操控理智。难道你就不想为你的父母报仇?将那些尸位素餐的死人一个个烧成灰吗?你跟着我干,到时候你与你母亲肯定有更好的生活条件,托我的关系,说不定还能将你的母亲送到y社去疗养…”
她的话还没有,就被多普特,斩钉截铁地打断了
“好了!别在这里瞎扯!到时候…到时侯!我就只能在L社的炉底灰里找我的老母了!”
阿斯克勒依旧没有放弃,她清了清喉咙,
“我有这个实力多普特!我能给你所需要的一切!…”
“保证可没用哦!就连了不起的彼得都知道说出口的话绝不算数。”彼得潘突然插了一句。他扭了脚,肩膀上的关节,一路上平平安安已经让他骨头有些生锈,想让人挠一挠了。而叮当有点害怕,躲到了,彼得潘的帽子里去了。
“这样啊,”阿斯克勒闭上了眼睛,比了一个手势“各位下手轻…”
我已经受够她的话,这种话一旦听多了,就像睡觉半夜爬起来蚊子在耳旁嗡嗡叫一样。掏出怀里电子绘板,突然出手掷向阿斯克勒。很神奇的,我正前方的士兵与斯波克,茉莉等人都好像一块木头一样没有一个去拦,阿斯克勒猛地睁开了眼,但他却聚不起神来,根本无心去躲避这个飞来横物,士兵们如此,斯波克与茉莉也是这样,他们几乎都是老练的收尾人,在略过的那一瞬间他们有很多种方式去挡下来,可是他们却无心去关心都在想别的事去了,那块绘板直直的抽在阿斯克勒的脖颈上,在猛烈的冲击下,就算经过一体改造的,阿斯克勒也不由得一阵咳嗽。那块电子绘板板能到墙上碎成了大片大片的碎片。
但这还没完!
这一击得手,我又用手抓住我的那块黑色机械表,猛地朝那个咳嗽的女人掷了过去,但同样的错误,他们并不犯第二次,斯波克猛地一挥长刀,那块表直接被在半空中劈成两半,飞溅的碎片打中了茉莉的腰,她刺痛的捂住伤口时,她怀里的的一个电子板掉在了地上,周围的士兵已经挥舞起上短刀,扑杀上来,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短刀短棍,乱作一团,阿斯克勒,在众人的簇拥下开始退住大厅尽头的走廊里,眼见继续追击已经无用,我便转移了目标,又一次掏出了那把没有枪管的驳壳枪,在斯伯克看不到的角度,突然将枪丢向了斯波克的面部,斯波克突然感觉那种分神的状态又一次漫了上来,想要用身体侧过来闪开,眼睛却被砸了个正着,要害受伤,斯波克不由得向后退去,还行“咔嚓!”一声茉莉掉在地上,电子版直接被他踩坏了。就在这时,大厅的警报不知道为什么响了起来,走廊尽头传来了,如同野兽犀利的嘶吼声。茉莉惊声大喊着“我的管理终端!快走!快走!,它们要出来了,快走!”
士兵们的配合乱了起来,我们三个趁此机会放倒了好几个挡路的,一路冲杀,直杀的眼睛直冒着火,刀不离手,骂不离口,刚才那群士兵因为阿斯克勒的命令还有限制,现在直接放开了将枪口对准了我们,彼得潘在前面开路,一把短剑,着实是耍的刀尖开花,一路上简直像一个超人一样,一路上飞来的子弹被他的短剑用一种眼花缭乱的技法直接砍飞,拦在他面前的不是身首异处,就是要害处,乱绽血花,我们很快退到了之前的电梯口那里,电梯大门紧闭着,被我直接用拐棍硬生生撬出了一个缝来,大家伙一使劲电梯门就被拉开了,我们鱼贯进入电梯井,彼得潘猛地撒了一把亮晶晶的粉末,在我们三人的身体上,我们三人身体一轻,就这么飘回了一楼,电梯门直接被,多普特火急火燎的扒开了。我们刚准备离开建筑,却见黑暗中一道手电的光照了过来——是阿斯克勒的部队,地下的骚乱,已经把他们引了过来,手电筒的光直直的照到了我们脸上,我们也看清楚了外面的情况——一地的尸体,跟染鲜血与尘土的士兵乌压压乌压压成群结队望不到尽头,满天满天的硝烟,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分头走!”多普特立即反应过来了,我们三个扭头就跑,而带头的士兵也反应过来了,一颗颗子弹朝我们奔命而来,我突然感觉背后绞心的痛,子弹的冲击力直接把我拍在了地上,容不得思考,我直接将多普特给的药打开瓶盖,直接一口闷了下去,一个翻身翻过吧台,直接超过了多普特跟彼得潘,我们打开大楼,我不熟悉路,一头朝向着交火正浓的城市中心的道路奔去了,而被落在了后面的彼得潘与多普特,没有注意到我方向跑错了,他们朝着地下世界无人的荒原一路狂奔,很快他们便带一队着追兵,消失在了,黑漆漆的荒原里。
我们就这样分开了。我没有注意到追兵已经被多普特跟彼得潘引走了,只是闷头的随着柏油路一直跑。回头都没敢回头看,就这么一直从靠近荒原的L社据点跑到了来时的,地铁站附近。这里到处都是黑衣的尸体与机器人,乌鸦人的残骸,甚至还有饭盒状的装甲车,却没有见到一个活着的人之前那个秩序井然的云端城市到处都是瓦砾与烧毁的硝烟,我累的气喘吁吁,往后观察了一番,没有追兵之后,便找了一个干净的马路牙子坐了下来。好久没有这样长跑有一些不适应,身体好像一锅煲好的汤一样,心脏好悬要冲破身体的束缚,汗水已经浸透了我的内衣,但不知为何我的身体还在继续流着,擦也擦不干净,油连带的着水,脸上脖梗上小腹上。这流汗量大的惊人,在歇了一会儿之后,我就爬了起来,想要在地铁站警卫室翻一翻,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水喝。
我摇摇晃晃地来到了警卫室的门口,这里的门已经被打坏了,我只在一个桌子底下找到一个装瓶装水的空袋子,不知道是被洗劫走了,还是正好喝完了。不过万幸的是警卫室的饮水机里还有水,这里也没什么合适的器皿,我干脆直接口对着那个管子喝。待心静下来了一会儿后,我坐在警卫室的椅子上时才发现我好像伤的很重,胸前有好几个对穿的弹孔,这外面看,已经是没一块好肉,里面就更不敢想了。右大腿也中了一障,整个大腿青肿的,好像一个大茄子,全身上上下下,七八个洞觉得没有一滴血流出来,甚至连疼痛感都没有,只是觉得全身上下涨的慌,脑袋也变得异常灵光。
跟多普特他们走散了,希望他们没有死。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隆隆”地,我悄咪咪地摸到站口,小心地探出脑袋去看,一辆长方体的“罐头”正在朝这边使过来,貌似是一辆L公司的运兵装甲车,待它驶过的时候,我整个人又缩了回去,就这么看着它“轰隆隆”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升起了一股特殊的[破坏欲]。这种感觉刺骨灼心,刚刚平静的心,瞬间又沸腾了,口腔里的牙齿,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舌头的触觉下显得格外尖锐,我看的那个越离越远的“罐头”,我浑身突然充满了干劲,口水不知道为也透过唇舌溢了出来,关节不断紧绷又放松,我就这么小心的,以一种自己都惊讶的速度,边躲避着他们的视线,边悄悄的跟着他们。我的脚步在车辆嘈杂的声音里显静悄悄,持续的,跟踪并没有使得那[破坏欲]消减下去,反而助长了我好想将那辆车所有都拥入怀或是——将他们彻底消失,这很奇怪明明我跟任何一个士兵单打独斗都会被很快拿下,但这种感觉就像是,从心里长出来的芽苗,长了出来就再也摁不回去了。
那一辆车,本来是要驶向L社据点方向的,但左闪右闪的跟过了两条街后,那辆车好像出了什么事一样,突然调转了车头,又开始往市中心开,我往路边的一个柜台里躲了一下,看到他们驶了过去,就又悄悄的跟在后面。
远处的城中心拢在我在了铺天盖地的大火与滚滚浓烟之中。我的指甲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尖了。我就在那辆装甲车后面,远远跟着。
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