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很快,转眼间,今日已到了出嫁的日子,一大早就起来化妆的自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到以后家里就只有父亲一人了,都没人陪伴他左右,她不禁留下了泪。
“小姐,妆会花的。”
“好”
江夜渺又收回了眼泪,想到上一次父亲会在自己成亲后第三月死去,她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走的如此早,只知道父亲身前见的最后一人是景澄,上一世的自己受到江语柔蛊惑天真的认为是景家害了父亲。
这一次,一定要保护好父亲,查明原因。
……
“小姐,该拜别老爷了”
“嗯,走吧。”
一路上,家里的各处都张灯结彩,好不喜庆,这程度都堪比过年。
“女儿江夜渺拜别父亲,拜别大哥、二哥。”
老父亲一言不发,眼里觉着泪水。
“父亲不要伤心,三日后还会回门的。若是父亲想我,我可以回来陪你。”
“你这孩子,嫁了人,就好好相夫教子,怎么可以一心想着回娘家?”
“嘿嘿,爹说的都对”
“二妹走了,若是遇到什么不快,尽管告诉哥哥,哥哥为你找回公道!”
“好”
随后,她被大哥牵着手上了轿。
再见了,父亲。
大街上也甚是热闹,一路上敲锣打鼓,差点给江夜渺没震死。
整个苏州城在今天貌似也在过年一样。
到了景府,她下了轿,一个女子拉住她的手,扶着她进去殿内。
只见那女子满脸兴奋,自顾自说:“嫂嫂不要生气才是,本来应该是哥哥来扶你入堂的,但是哥哥腿脚不便,只能由我来代劳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嫂子了,若是哥哥对你不好,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这是景家三小姐,也是性格最外向的那个,还记得上一世的她大大咧咧,好不豪爽,她的武功也不亚于男子,帮助父亲攻下了不少地盘,但是她自己却很黏着他哥哥。
“好”
随后拜完堂她就被带到洞房里等待,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她要等景澄安排完宾客,到了晚上才能看到景澄,而这期间,她不能离开这间房子。
但是景家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就派了二小姐、三小姐来陪她。
不过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两个人会是亲姐妹,一个大大咧咧,一个内敛无声。
景二小姐好文,整个人也温文尔雅,待人大方,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将来谁要是娶了她,可真是三生有幸。
“嫂子你好漂亮!”
“嫂子你饿不饿?”
“嫂子你喜欢吃啥?”
“嫂子……”
三小姐的嘴像是闲不下来,自顾自说个不停,江夜渺都快被她逗笑了。
另一边的景澄在招待宾客,虽然双腿不便,但也不能缺了礼数,今天来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这可把他忙的不可开交,好在都被父亲安排的差不多了。
父亲总像是一个大伞,保护自己,为自己规划好一切,在父亲眼里,他永远是个小孩。
待宾客们酒足饭饱离场之后,才有他们父子二人交谈的时间。
“爹,不早了,你快回去歇着吧。”
“好,澄儿啊,如今你已经娶了妻,就要担起一份责任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还有,不能惹夫人不快啊!”
“孩儿明白”
“好了,也的确不早了,你赶紧去入洞房吧!爹也要休息了。”
“嗯”
他被随从一路推到了门外,摆摆手,示意可以放手了。
他进入屋子后,随从便关闭房门,紧紧站在外面。
景澄入房以后,屋子里早已剩下江夜渺一人,他拖动轮椅,移到她的面前。
她头带盖头,笔直坐在床边,她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他亲手掀开盖头,只见她笑魇如花,眉毛弯弯,眼睛如墨水般黑,肌如瑞雪,脸似朝霞,海棠丰韵,樱桃小口,香脸桃腮,光莹娇媚,色色动人。
她看向他,只看他英俊潇洒,模样就像刻出来的一样,怕不是神仙?
两人对视良久,江夜渺觉得有些许尴尬,就立马站起身,说道:“该喝交杯酒了”
她倒好酒,蹲下身子,把一只酒杯给他,这时她注意到景澄的嘴唇明显发白,双手在不断颤抖,呼吸也变得紧促,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哐当”
酒杯从他手中滑下,他虚弱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别…别管我…”
随后便昏了过去。
“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江夜渺着急问道,刚嫁过来给自己安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也不太好啊!
随从在门外听到动静后,立马破门而入。
江夜渺一惊。
只见他又端了个凳子挡住门,防止有人进来。
“少奶奶,帮我看着人”
他立马抱起景澄,把他放到床上,随后从衣兜里掏出药来,给他服下。
动作及其娴熟,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告诉我,他怎么了?”
随从心虚的回答:“可能是今天太累了……”
“你框谁呢?我是学医的!”
他见瞒不住了,心想:少爷你可别怪我!反正也迟早会被发现的!“那,那少奶奶你不许告诉别人!也不能告诉少爷是我告诉你的。”
“好,我答应你”
“少爷天生苦命,他出生那天,产房里不知怎么就着火了,好在命大,夫人跟少爷都没事,但是自那以后,少爷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总是没有任何原因就昏倒,老爷说,这跟那场大火脱不了干系。”
江夜渺点点头,这可真是伤脑筋,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她想着,就拉起他的手把脉。
脉象稳定,只是有点虚弱,只要多加调理就好。
等等?……这是?
中毒了?!!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一旁的随从见了连忙问:“少爷怎么了?”
“你家少爷中毒了!”
“可是…可是很多大夫只是说多加调理就好了啊?”
“这种毒不易被人发现,而且我也很少见到”
“可有解法?”
“我暂时不知。但可以判断出他中此毒已经十年有余!”
十几年了!他们竟未察觉!到底是什么人?
“此事莫要声张,也不要告诉你家少爷!”
“小的明白!”
景澄啊景澄,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