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鸣的脚步在豪大的客厅中回响,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沉重。他的目光穿过宽敞的空间,直直落在那座精致的旋转楼梯上。楼梯如同一条优雅的螺旋,缠绕着家族历史的轴线,引领着他直至三楼的私密领域。
随着楼梯的每一次转动,江鹤鸣的心情也随之紧绷。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场艰难的对话,穿过长廊,他的脚步声在厚重的地毯上被吞噬,仿佛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沉默与压抑。
在那个装饰着沉重书卷气息的书房中,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一块块无形的枷锁,每一扇窗户都紧闭着,拒绝了天空的蔚蓝和风的自由。江鹤鸣站在这个压抑的空间里,面对着父亲,他的眼神坚定而清澈,像是一潭拒绝被污染的泉水。
“我不会出国的。”他的声音不高,态度坚定却在书房的静谧中激起了涟漪。
父亲的眉头紧锁,他的身影在书架投下的阴影中显得更加庞大而威严。他是一个习惯于掌控一切的人,对于儿子的未来,自然也有着自己的规划和期待。
“你这是什么态度?”父亲的声音如同远处雷鸣,滚滚而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江鹤鸣没有退缩,他的内心早已酝酿了这个决定,如同一颗种子在土壤中孕育已久,终于要破土而出。“怎么含要我说的很清楚吗?不就是我在国内碍了你的眼,想让我离你远远的,不抢家产呗!”
“荒唐!”父亲勃然大怒,他的手掌重重地拍打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你是要违背我的意愿,放弃家族的责任吗?”
江鹤鸣的眼神阴沉的看着他的父亲,但他的脸上却异常平静,话语却带着一丝轻蔑。“那又如何,这样的钱我嫌脏。”
争吵愈演愈烈,父亲的言语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气冲冲的指着眼前的江鹤鸣,怒骂的说道:“逆子,我没你这个儿子!”
“那也正好,我还不稀罕呢。”
“行呀,那你别用老子一分钱,要是我每个月不给你姥姥打钱你能撑到现在吗?”
“你的钱,我一份没动,父亲你莫不是忘了,我母亲临走之前还有一份...”
江隆平听完之后震惊的瘫坐在近处的凳子上,不再说话。
最终,江鹤哥不再与他争辩,转身离开了那个充满压抑的书房。他的步伐坚定,每一步都在宣布着他的决绝,他走出了大门,丝毫不怀念。
江鹤鸣的脚步在通往姥姥家的古老石板路上回响,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缓慢。他的心情随着脚步的临近而变得柔软,这个独家院落,带着明清时期的装修风格,显得庄重而古朴,仿佛能让人暂时忘却世间的纷扰。
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是姥姥家独有的沉香味,那是童年记忆中最为温暖的味道。院子里,古井台旁的石墩上,姥姥正静静地等待着,她的身影在斜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
“姥姥。”江鹤鸣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他快步走向姥姥,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姥姥抬起头,眼中满是关切与慈爱,她的眼神透过老花镜,温柔地审视着他的脸,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读出发生了什么事。“鹤鸣,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