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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最是笛声躁人心了.

宋酒想着，雪白间的雀儿坠在他指节，他只是微微抬颌挑逗了两声，便猝不及防的被这只小禽着了唇瓣，晃的一愣唤到:“江醒。”

茜纱窗下江影绰绰，雨落竹梢。江醒散了发，细软的发丝垂落肩头，笛破长空，随后戛然而止。过天晴的云蓦自飘在碧野之上，艳阳也径自穿透竹栏槛入房中。

他从桌上一跃而下，敛了平日孩子的心性，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走至案前，应了声“将军”。

宋酒本意是想逗他玩玩，见他真的听话上前又不由失笑:“倒也不用总是一副大人的样子，要是到了月底，这脸上的表情就又不一样了。

音落，他口中“啧啧”两声，抬手放飞了那只小雀。鸟兽最是有小性的，竟又复落在江醒指尖，歪头要与他蹭蹭。江醒怔了怔，身上所佩的卡命锁响了两声，起首抬眼打量宋酒的神色。只见他脸上笑意浅浅，又不知作何反应，一来这小雀也有趣的紧，便任由蹭了。

蓦地又是一愣——那雀儿也啄了他。江醒的唇光潋艳，最是少年气的脸上迅速漫上霞红。

看来它是喜欢你的。”宋酒如此说，视线却从他的唇边移开。室外反着光，叫人看不清他笑，“它刚才也是这般对我。”

“嗯?”江醒拖了很长的音，也笑盈盈：“江醒自是看见了——”

原来吹笛还有心思打量这边。

所以说，最是笛声躁人心了。

二.来日方长.

睡梦中的少年睁眼，迷糊间看见宋酒正朝自己走来，在玉案对面落座。

案上摆了个简朴雅致的花釉瓷瓶，海常零落的开着花。花香硗着灵敏的鼻尖打转，江醒睁开惺忪的睡眼，唤了声“将军。”

“嗯，”宋酒含笑撑起一只手，眼下痣缀在那，一笑便像正和人玩聊斋的狐狸，“今日比试如何?”

“赢了”江醒从齿缝间挤出一声感谢“多亏了将军教导。”

他领口半敞着，露出一截白玉似的锁骨，带着朦胧的睡意，像是温和的猫。宋酒倒是半阖眼笑:“干的不错。”

他抬起颌，又向江醒凑近了。直到呼吸交织在一起，下一刻就要碰上，“怎么连老师也不叫了?”

江醒视线聚焦在他脸上，闻言又移开目光，不情愿的叫了声“老师”

“江醒，”宋酒不满意他的回答——或是因为年龄太小，这个满身傲骨的少年显得过分单纯了。

他起身走到江醒面前蹲下，问到:“只是老师吗?”

不是!

江醒一听他语气不对，条件反射的摆手。

“连老师也不是了吗?”

困意席卷，江醒向前一栽便落入了宋酒怀中。他如清风般的梦呓传入耳廓，如漩涡般回旋，“ 老....就是老师啊。”

半晌，宋酒横抱起他，“罢了，”又叹息一口，“你年龄还小，我们来日方长。”

江醒在他怀中轻笑。

他又何尝不觉得来日方长呢。

三.晌贪欢

一晌贪欢，排色的锦衾还沾着昨夜暧昧的痕迹。江醒撑起半个身子，只是轻微的动作便引得床榻吱呀作响。

他此时只着了亵衣，被人揉捻出皱痕。像是半开的花骨，凝脂般白嫩的肌肤因为用力被啜出红印，隐约掩在散落的乌发里，仿如隔物看花。

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了床榻。江醒下意识警惕起来，手背在身后凝水为冰，化冰为刃。“谁? !”

宋酒探于撩开缦纱，才让江醒看清了来人。“将军?”

音落又向床榻内退了几步，眸光凛冽。冰刃直指宋酒心口位置。“你不是将军！”

他自知不敌已入魔的宋酒，所以更多做防御态。视线从来人猩江的眸子向下移，定点在他撑着床榻的手臂——上面牙印斑驳。

宋酒向他凑近了些，另一于握住少年汗细的腕，用力拉他。直至冰刃定格在他颈则。“我来教你，”宋酒道，“持剑要稳，才能杀人。江醒，往这儿来，不要对魔仁慈。”

骨节印着牙印的腕开始颤抖，江醒于中冰刃险些便要脱落。他眼角蓄泪，终是不忍下手。“将军...不.....”

“记得我怎么教导你的吗?”

他语调温柔，好似诱哄。

“吾等神力者，自当以四海八荒为责，庇护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