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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火之人,终烈火焚身。
“熙少,您想请的人已经请过来了。”保镖毕恭毕敬。
他,陈波儿,陈然之野,陈少熙,陈立正,他有无数马甲,这些都无法改变其本质。
他,陈家二少,实打实的游手好闲的京圈少爷。
他玩的花,什么都玩儿,男人女人,只要是漂亮的,他都玩。
而在他这里,没人能得到他的真心,都是玩物。
可他这人奇怪,偏生不喜欢那些硬往身上凑的玩物,他觉着廉价。
所以他流连情场,万花丛中过,虽不说片叶不沾身,但这初吻竟还留着。以陈大少的说法来说,亲吻,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显然,他不爱这些玩物。
他喜欢他喜欢的,那种不拘于他的身份,不倾于他的长相的漂亮的玩物。
最近他就看上了一个。
说着倒也偏生奇怪。
这个同他之前喜欢的那些皆不相同。
他之前喜欢的那些货色,无不非有个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难缠的亲戚,破碎的家。
他虽说做的狠,但给的钱多人又帅,一开始是钱给的诱惑,后来未曾想那些个个小白花竟赖上了自己。
他被纠缠的不胜其烦。
他一开始就告诉过他们,他什么都可以给他们,除了爱。
因为连他自己都没有爱,他从未被爱过,包括被他自己。
世人见他酒池肉林香车宝马极度奢靡,可这一切皆是假象,那是他渴望被爱,他想要爱,他拼命的想要有人爱他。
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不是因为他的钱,不是因为其他的东西,仅仅只是因为他,因为他这个人因为,他是陈少熙。
因为他是他,而爱他。
喜欢他,包容他的所有。
包容他偶尔的强势,偶尔的小脾气,偶尔的占有欲,经常的神经,经常的多疑,经常的刺痛。
他玩弄真心的同时,其实也在想,倘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该多好。
该多好。
保镖见他一直沉默,倒也没有打断。
只是沉默的久了。
他便试探性的又提醒到。
“熙少,您想请的人,我们已经请到了。”
“您看?”
陈少熙将自己从内心世界里扔出来,对外他又是冷酷无情的波少。
“他现在在哪?”
说是冷酷无情,只怕波少可能也没注意到,他这句话,相较于其他情感,喜悦和急切喧宾夺主。
“地下室。”
!!!!!!!!!!!!!!!!
陈少熙虽说在那种事情上喜欢强制那一套,可那都是你情我愿的,其他事情上他可不搞强制。
而且他让保镖去请他,那真的是请的意思。
结果感情好。
把人给自己弄地下室去了。
天呐。
看来真是自己的形象塑造的太成功了,这下弄的。
自己虽说看似无法无天无恶不作强抢美女强抢民男,可这违法乱纪的事,自己是点也不干啊。
在前往地下室的路上,陈波儿脑袋瓜子已经懵懵的了。
心里预想过很多种。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算了。
一想到那人。
一抹酡红就爬上了这位少爷前段时间刚去三亚晒的有些黑的面颊。
他今日穿的是西装,规规整整的打了领带。
当然他也不想。
自是因为他爸。
倘若不这般,自己的卡定会被停。
相亲局,尽是些名门贵女,那矫揉姿态,真是令人做呕。
自己身上竟是那些香水味,又杂又乱,熏的人头晕。
陈少熙一想到便觉得有些烦躁。
手一抬,扯了扯领带,松了松领子,解开了两个扣子。
头微向左倾之后又微向右倾,骨头嘎吱作响。
他舌尖微微抵了抵上颚。
你在地下室,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