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叫喊声,打破了山谷的宁静。
一间密室的门打开,一个白发的老者脸上带着几份薄怒,“嚷嚷什么?什么亮了,混账东西,天亮着呢。”
那弟子咽了咽口水,顶着老祖宗严厉的眼神,指着祠堂的方向,激动的说道:“老祖宗,是……是少主的玉牌亮了。”
“什么少主?少主……”老者的眼睛倏然就爆发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当即身影一闪,门口已经没了人,而山谷里不少人纷纷都出来一探究竟。
祠堂里,那枚曾经属于魏长泽的玉牌副灵正在发光,即使微弱,但是也是光亮,老者不可置信的看着它,“长泽……”
“老祖,怎么回事?”
“长泽的玉牌怎么会亮了?”
“是不是他并没有……?”
一群人涌了进来,情绪也带了几份激动,一个男子上前揖礼道:“老祖,大哥的玉令早年就……您觉得会不会是大哥根本就没有出事?”
老者微微蹙眉,他沉吟一会儿,说道:“玉牌暗了几十年,就说明长泽早就殒命了,如今再亮,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长泽的血脉。”
男子有些诧异,“可是为何时隔如此之久?”
老者说:“或许是长泽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如今误打误撞的就启动了阵法。”
听说魏长泽可能还有血脉留存,众人高兴不已,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魏长瑞沉思好一会儿,珍重的说道:“老祖,我想去看看大哥的孩子,这么多年了,大哥当年下山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明明还和我说他有了心爱之人,怎么之后都没有了音讯呢。”
众人顿时都安静了,魏长泽是他们魏氏的人,虽然当初说好了,下了山就不许回来,但是血脉亲情,他若是意外便算了,可万一是被人算计死于非命呢?总要替亲人讨个公道吧?
即使几十年不见,这些长老都是和魏长泽一起长大的,感情也不见得淡多少。纷纷说要下山寻找魏长泽和他的孩子。
老者眼里闪过一抹痛意,手指紧紧攥着,他沉声道:“若是长泽还在,他不可能结婚生子这么大的事情一条讯息都没有,他最重情不过了,他肯定是出事了,我留给他玉令都没有动,几十年了,孙子都能有的人了……衍小子。”
一个俊美的青年上前恭敬的揖礼:“老祖,阿衍在此。”
“你机灵,这一次,你带师弟们下山,去寻一寻你的弟弟妹妹,还有,魏氏……该出世了。”
“是,老祖。”魏衍郑重的应了声。
云深不知处,静室。
魏无羡伸手抓住麒麟玉,眼里泛着水雾,他哽咽的说:“蓝湛,求学那年,我就想过,等到江澄坐稳宗主之位,我就离开江氏,然后去找找他们,可是……这么多年了,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去做过,我……”
蓝忘机伸手轻轻擦拭掉他眼角的泪珠,柔声道:“魏婴,莫要难过,这些年你也很……如今你想做就去做,我和你一起。”
魏无羡将玉令别在腰间,“回头,我叫红衣姐姐带人去找找,你之前说要开的法器铺子,我想公布一则讯息。”
蓝忘机点头,“好,你说,我让人去办。”
“仙门的所有人,寻找我父母相关的事迹,可以来我这些换法器,符文。”
“可。”
魏无羡摸了摸腰间的玉令,或许他还能借此找到他父亲的族人也有可能,一想到自己或许还有亲人在世,想到要找到自己的父母,魏无羡原本心头那点抑郁又散了几分。
蓝忘机见他的眸子又有了神采,他也很高兴,将晚膳取出来,“用膳吧,既然你想要找他们,那你就更要保重身子。”
魏无羡见蓝忘机借机又劝了自己一句,他破涕为笑,点头应着:“好好好,你啊,可真是不像一个仙督……”
蓝忘机抬头,眼里带了几分不解,那像什么?
魏无羡突然哈哈大笑,“像……蓝婉君。”
蓝婉君?那是谁?这一听就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蓝氏的?蓝忘机垂眸,深邃的眸子晦暗莫名。
“快用膳,一会还要泡药浴。”
魏无羡撅着嘴,不高兴的嘟囔着:“我都成蜈蚣了,被拿来泡药酒的那个蜈蚣。”
蓝忘机失笑,还别说,有些相似。
静室里温情脉脉,云深不知处的一处结界之外,有一个黑衣人真静静的立在角落里,风雪里一个身穿蓝氏长老衣袍的男子走了出来。
二人低声说着什么,蓝氏长老的情绪波动起伏,最后没反驳什么,二人说了好一会子的话,风雪掩盖了二人的足迹,什么都没有留下。
【上一张有个bug,羡羡滴血那里,已经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