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斑竹已经一路询问着来到了楚渊的府邸。
看着府门上高悬镀金的“楚府”二字,斑竹的脸色逐渐阴沉。
他万万没想到,楚渊竟然是人面兽心的人,竟然对他图谋不轨。
若非风庭蕴及时赶到,告诉他这些,他恐怕要醒了才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给睡了。
斑竹眉眼之间满是怒气,他直接走向楚府。
楚府门口的一个家丁见状,急忙拦住他:“这位公子,您找谁?”
斑竹冷冷回答:“让楚渊出来见我,我有事同他说。”
家丁摇头:“我们老爷日理万机的,哪有空接待一个不认识的人?”
斑竹冷笑:“是吗?我是你家老爷的朋友,斑竹,让他出来见我!”
家丁拒绝道:“老爷说了,这个月内无论是谁,他一概不见!你莫要纠缠!”
斑竹已经没有耐心在这里和这个家丁讨论了,他直接施法将家丁定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家丁被定住以后一脸懵逼:“我怎么动不了了?难道,难道刚才的那个少年是个仙人!”
斑竹走进去后,直接走到一名丫鬟旁边问道:“姑娘,请问楚渊在哪里?”
丫鬟看见俊朗不凡的斑竹后,害羞极了,红着脸回答:“老爷在东边的虹霓院里。”
斑竹留下一句“多谢”后转身就走,速度飞快。
丫鬟站在原地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违背老爷的命令,任由别人去找老爷!
丫鬟紧张的咬住手指甲:“完了完了!老爷肯定要责罚我了!真是美色误人呐!”
她赶紧追上去:“这位公子,老爷这个月概不见客,你别去惊扰老爷!”
可惜斑竹对此充耳不闻,直接走进虹霓院,将上前拦他的人通通定住,直接打开楚渊的房门走了进去。
彼时楚渊正躺在床上,嘴唇发白,眼底乌青,脸依旧英俊,但是此刻的他却病恹恹的,完全没了昨日的神采。
他的身旁是一个桌案,桌案上放着一碗滋养身体的十全大补汤。
楚渊在看见斑竹后,脸色更差了:“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昨夜风庭蕴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了,导致他现在在看见斑竹后没有一点欲望。
他现在更希望斑竹赶紧离开这里,他这副样子,已经废了。
斑竹不语,径直来到楚渊身边,狠狠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
他这一拳下手可不轻,直接将楚渊的牙齿给打落了两颗,楚渊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两颗混着鲜血的牙齿从口中脱落。
“你,你干森么!”楚渊被打掉两颗牙齿后,说话都漏风。
他不可置信地捂着脸,震惊地看着斑竹。
斑竹依旧不语,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楚渊的脸上。
狗东西!竟然敢肖想我!
一想到昨天他差点被楚渊给睡了,斑竹就感觉一阵恶寒。
这一拳直接把楚渊打的眼冒金星,一张俊脸现在此刻布满乌青,唇边留下不少鲜血,牙齿又掉了三颗。
楚渊发出痛苦的哀嚎,混杂着他的求救声:“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
斑竹觉得还不够过瘾,直接伸手粗暴地拽住楚渊的头发,把人从床上拽下来,随后拳拳到肉地“伺候”了楚渊一顿。
一顿暴打下去,楚渊的脸已经不成人形,左青一块右紫一块的,脸上都是污血,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捂着裆部。
原因无他,斑竹一脚踹在了楚渊的裆部。
他疑惑:“你这里怎么是空的?莫非是个太监?”
楚渊倍感耻辱,他已经被打的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心里还在阴狠发誓: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啊啊啊啊啊!”楚渊痛苦地发出叫声,几近崩溃。
斑竹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竟然妄想轻薄我,我现在留你一条命,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斑竹便直接离开了楚府,走之前他并没解除那些丫鬟仆人的定身咒。
因为这个定身咒会在一个时辰后自己解除。
回到客栈的斑竹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回房修炼去了。
次日。
斑竹在卯时才起来,他洗漱一番过后,穿上一件玄衣,墨发用一根黑绳高高扎成高马尾,额前碎发撩至两颊,整个人清俊惹眼。
他站在铜镜前满意的打量着自己:“不愧是我!依旧是那么潇洒不羁!”
他正欣赏着自己的美貌,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斑竹回头:“谁?”
风庭蕴的声音传来:“我。”
斑竹松了一口气,看向来人,开口:“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人进来找我麻烦呢!”
今日的风庭蕴换回了他一尘不染的白衣,墨发半扎,仅用一根玉簪装饰,衣袂飘飘,宛若谪仙。
风庭蕴:“谁会找你麻烦?”
斑竹回答:“昨日回来我就修炼去了,忘记告诉你我已经把楚渊打一顿了。”
“不过我发现个奇怪的地方,他竟然没有命根!你说这是为什么?”
风庭蕴干咳一声,心虚地别开斑竹的目光:“我亦不知。”
他并不想告诉斑竹这件事情是他干的,太损害他的形象了。
斑竹冷嘲:“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竟然想对我出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即便他已经狠狠地给了楚渊一顿教训,但是他的怒气依旧没有消散。
风庭蕴难得没有让斑竹说话文雅点,点头附和:“确实。”
斑竹:“对了,你突然进来做甚?”
“我小师叔要来了。”风庭蕴回答。
斑竹:“还有多久?”
风庭蕴:“半个时辰,他方才已经通过玉简给我传音了。”
斑竹:“这么快!”
他赶紧将风庭蕴给他的玉佩戴在身上,急急忙忙地收拾房间,生怕风庭蕴的小师叔来了以后发现破绽。
风庭蕴:“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激动……”
斑竹:“我可不想和上清宗的人动手!万一他打不过我叫整个宗门来打我怎么办?”
风庭蕴:“不可能。”
斑竹:“凡事皆有可能。”
风庭蕴:“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斑竹叫住:“等会儿!”
风庭蕴:“还有何事?”
斑竹:“你不吃早点吗?我们一起啊!”
他的眸子亮晶晶的,澄澈不带一丝混浊,让人不忍心拒绝。
风庭蕴颔首:“好。”
斑竹:“走走走!”
说罢他便十分自来熟地揽住风庭蕴的肩膀,和他肩并肩一起下了楼。
二人的身高相差无几,从后面看起来就是一黑一白的两个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