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肘撑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不断揉捏鼻梁山根,望着天花板,看起来极其疲倦。
雷狮没穿睡衣,脱了裤子外套只剩一件米色的薄羊毛衫,细软的盖着大腿根,遮着手掌,只露出指尖盘腿,靠在沙发头怀里,抱着个玩偶。
回到温暖的被窝,随手刷着微博,觉得实在无聊,就决定把关注列表里那些不认识的人都取消关注。以前对这个操作不大熟练,结果就关注了几百个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账号。
取消关注十几个账号后,似乎碰到了某个保护机制,现在每取关一个账号,都得麻烦输入一遍验证码。
每次发着呆,一个一个的输入,等他回过神来关注列表,就只剩下了一个安迷修。
原来一个人可以无聊到这种地步。
"喂,安迷修。"
"怎么了?殿下?"
"你喜欢我吗?……"
虽然心知肚明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但他还是决定放手一搏,试上一试。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之前那封情书是给谁的。"
安迷修一愣,微微一笑问,你吃醋了?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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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不规整的砖墙上挂满红漆的木蜡,紫色的木锦花也刚好盛开,墙上挂满了来往恋人留下的明信片。
整个酒吧的装潢风格大同小异,墙上常常挂着绣球花或者山茶花装饰,直到傍晚时分才开始有了喧闹的声音,这里的夜生活可以说是非常热闹非凡。
许久不见,雷狮轻轻摸了下自己的发梢,从旁边的小店随手买了一根皮筋。把那束乌黑的头发高高扎起,脑后留下一个小巧的辫子,然后悠然步入了酒吧之中。
"老板,拿瓶威士忌。"
雷狮倚在吧台旁,表面上看似清醒得很,但实则眼神已经迷离,透着几分醉意。
"威你妈!"
安迷修竟然也对自己有好感,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雷狮兴奋得有些飘飘然,于是他又一次来到了酒吧。
吱——,开门声一响,安迷修又进来了,他皱着眉,看着雷狮。
"殿下!不能喝酒!"
"唔!你又管我!"
木愣无神的双眼看着安迷修苍白的脸。
雷狮的卧室位于二楼,此刻窗户正被绵密且清冷的雨点敲打着。楼下那条狭窄街道的尽头,菜地上传来一阵阵紧凑而繁忙的声音。
"诶,里面的出来!"
安米修一把把雷狮拉进了柜子里,然后压低嗓门悄悄说了句“小点声”,同时自己也尽量往里头挤了挤。
身下人的呼吸重了起来,雷狮紧张地抓着安迷修的衣服。
"那小子跑哪去了?走了走了。"
当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殆尽,安迷修才小心翼翼地抱着雷狮走了出来。
"你怎么被人追杀了?"
"没有,有人想杀我。"
"谁?让我抓到了,砸死他!"
"算了,你还是别添乱吧!"
两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勾肩搭背地走着,而安米侧过头看着他的伙伴,眼中闪烁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那时候他们刚认识不久,连嘴都没亲过,只会红着脸偷偷把手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