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唐刀的起价是三千万八百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
“三千八百万!”柳生原双眼放光,第一个举牌。这横唐刀稍加打磨之后,就可以作为柳生家的传家之宝流传下去,他不能不心动。
可想拿下这柄横刀的人不在少数,大家纷纷抬价,价格于是不断攀升,很快就突破五千万,还在一路向上。直到柳生原把价格推至五千五百万,叫价者方才逐渐减少。
“六千万。”李守一淡淡道,然后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瞪着柳生原,似乎在说,就凭你也能跟我争吗?
柳生原心中一突,这人不会又在设计陷阱吧?莫非它并不是真的唐刀?
他这么一犹豫,主持人那边已经开始数数。眼看唐刀就要归李守一所有,他念头一闪,一咬牙又举起牌子,出价六千一百万。
“七千万。”李守一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加价的速度却又快又狠,让人心惊。
柳生原心中恼火,这不是故意针对自己吗?他回身冷冷道:“你如果需要,我可以把它让给你。”
李守一“嘿嘿”地笑了一声,说:“不必,咱们各凭本事,你要是没钱赶紧滚一边去,别妨碍老子。”
柳生原大怒,当场就举牌叫价八千万。
“九千万。”李守一道。
“一亿!”
李守一露齿一笑,不再竞价,笑着对郑玉铃道:“玉铃,这柄唐刀最多值六千万,多赚的四千万我们五五对分怎样?”
郑玉铃用力点点头,笑得合不拢嘴,道:“好啊,你两千万,我两千万。”
柳生原的感觉就像有人在“啪啪”抽他的脸,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浑身颤抖着道,看着李守一切齿道:“我一定杀了你!”
李守一冷然回应:“凭你的智商,恐怕很难杀死我。”
拍卖会结束,柳生原留下决战的地址就怒气冲天地离开了。决战地点位于香港的柳生剑道馆,是香港比较繁华的地方。
剑道馆是日本柳生家族开设的,面积很大,拥有上千名会员。香港的许多名流都是剑道馆的高级会员,有专门的剑道老师传授他们剑艺。
前往剑道馆之前,郑玉铃打了几个电话。没多久郑家大宅就涌入十几位贵宾,全是青年人。他们想前去剑道馆观战的,全是郑玉铃的朋友。
其中几个人李守一在私人会所见过一面,他们当然认得李守一。所以一听说李守一要和日本柳生家的高手决斗,都非常的兴奋,巴巴就赶过来看热闹。
李守一对此没什么意见,打人而已,有没有人旁观都无所谓。
下午三点,柳生剑道馆最大场馆里坐满了人,三百多位会员赶了过来,他们将为柳生原加油助威。
郑玉铃和她的朋友们坐在靠前的位置,其中也有剑道馆的会员,这些人的立场不太坚定。至于那些不是此间会员的人则愤愤地道:“有没有搞错!大家都是中国人,他们居然跑来给日本人助威,真是太不像话了!”
李守一倒不觉得什么,这些会员不认识自己,却熟悉剑道馆,他们这样选择倒是能够理解,只是让人心中不爽。
郑玉铃淡淡道:“助威有什么用,我富贵大哥打柳生原和杀鸡屠狗差不多!”
柳生原对这次比斗非常重视,他一直在做精心的准备,十几分钟后才出现。他已经穿上了剑道服,手持那柄刚刚拍下的柳生道一佩剑,神色虔诚之色,身心处于一种近乎空明的状态。
李守一暗暗惊奇,这个柳生原倒真有点水平,虽然本身才是暗劲巅峰,可对于剑道的领悟不错,以后的成长潜力很大。
柳生原走到场馆中央,向所有人弯腰一礼,沉声道:“多谢诸位捧场,柳生原感激不尽!下面有请我的师兄,剑道八段的柳生矩!”
柳生矩四十多岁年纪,他手持竹刀走出,站到了柳生原一旁,同样向众人弯腰行礼。
“那位挑战我师弟的朋友,本人在此相告。在决斗之前,你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我,柳生矩,剑道新阴流传人!请指教!”
郑玉铃大怒,鄙夷地说道:“柳生原,你是害怕了吗?约好比斗的人明明是你,现在为什么找人代替?你这个胆小鬼!懦夫!”
柳生原一点不生气,笑呵呵地道:“不管是我还是我师兄,都代表了新阴流剑道,这绝不算违约。”然后他冷笑起来,“如果他怕了,大可离开,只要把那柄古剑留下。”
李守一已经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嘀咕道:“真是麻烦啊,你们一起上好了。”
柳生矩眯起了眼睛,他将竹刀抱于胸前,道:“朋友,这不是生死较量,你不能使用真正的兵器,只能用竹刀!”
李守一看了看手中的云纹长剑,道:“那我也用竹刀好了。”
郑玉铃连忙跑过来,从他手中接过长剑,然后将递上一柄竹刀。
竹刀在手,李守一道:“挺好,趁手。”然后双眼微睁,懒洋洋地道,“柳生矩,柳生原,你们一起上!”
柳生原也拿起了竹刀,皱眉道:“你太嚣张了!”
“嚣张?”李守一笑了,突然一步踏出,身形就像能够缩地成寸似的一下就平移至二人对面,挥刀猛砍。
此刻,李守一压根就没用技巧,他用的就是力量和速度。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啪啪啪!”
竹刀一瞬间下击数十次,并且均匀地击中柳生矩和柳生原的竹刀。二人感觉手臂一麻,虎口崩裂,手中竹刀“嚓”得一声就散碎了。
没有了武器,二人就更加不是李守一对手。竹刀不断地击打在他们的手上、头上、脸上、嘴上,发出密集的“啪啪”声。
数百会员都惊呆了,一个个木头人似地盯着现场看,他们在心中狂叫,天下竟有这么快的剑法!
柳生原得到特别关照,竹刀不断地打他的脸,打得“啪啪”作响。顷刻间,他的大好脸庞就变成了猪头,鼻孔喷血,牙齿掉落,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柳生矩也好不到哪去,下颌被抽裂了,耳门打伤,现在基本听不到声音,牙齿更是一颗没剩,而且全身似乎有一股霸道的劲道不断冲突,持续破坏他的生命力。
忽然间,李守一退回原地,竹刀被他丢在地上。他背负双手,淡淡道:“二位的剑道果然特别,本人打起来非常顺手,承让!”
柳生原悲愤交加,就这样被人打脸,作为柳生家的人他无法接受,怒吼一声,他捡起佩剑全力刺向李守一,要一雪前耻。可惜他才踏出一动,五脏六腑就针扎似的疼痛,“哇”得吐出一口黑血,委顿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