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前半生

　　记忆是什么，记忆是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的片段的总和。

　　由人成神难，由神当人更难。

　　这一章将以第一人称展开描写李溢的前半生。

　　我叫李溢，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还是很穷的农村家庭。

　　关于小时候的事我大多都是从母亲口中得知。

　　母亲说我们家一开始就是穷得叮当响，她自从嫁给我爸就不断在生孩子。

　　一开始生了我姐，家里不满意，继续生，于是就生了我。

　　听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瘦骨嶙峋，不会哭，还是我外婆把我吊起来，一顿操作才哭出声来。

　　打小我就体弱多病，不是发烧就是感冒，那时候家里又穷，父亲是给人打工的，母亲除了要照顾孩子还要出门赚钱补贴家用。

　　印象深刻的一个病是母亲说我脸上有块肉烂了，里面总是流脓，严重的时候一根手指都能放进去。

　　为了这个皮肤病家里没少花钱，四处求医，用尽各种土方法，期间还抓过癞蛤蟆，说是把它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往伤口涂。

　　后面还听人介绍去外乡找了个开诊所的医生，用了他的膏药却越来越严重。

　　好在我二舅是做医生的，后面去市里的大医院做手术才好，而我脸上却留下一道斜着的疤痕，用那些去疤的药搽了好久还是留下一条浅浅的疤。

　　也由于这道疤，我在读书的时候基本没同学和我做朋友，也没什么人欺负我。

　　还没读书的时候我就和邻居的孩子玩在一起，用枯叶烂番薯，玩弹珠，拍纸片。

　　因为穷，我们一家人一开始挤在一间小房子里，那房子实在太小，以至于我到现在就记得外面养着几头猪，那时候我三四岁吧。

　　后面我长大一点，我们一家人就去大房子住着了，当然那房子还是跟别人借的祖屋。

　　而到我十七岁之前我的人生就一直在那大房子里进行。

　　那大房子怎么说呢，从外面看是有一扇小木门，再过去就是一面墙，那墙下面是白色的墙壁，上面则是长着青苔的墙头。

　　推开小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露天长方形水泥地面门楼。

　　门楼左边有一口水井，这口井外面是五边形的，井口则是圆形的，看上去就好像天然形成的一般。

　　水井旁边是个小水池，再过去就是厕所了。

　　那时候的厕所没有通下水道，所以厕所外面有个沼气池，排泄物需要自己担出去倒掉。

　　对于这个门楼我是最印象深刻，因为它除了对对面是一堵墙，其他地方都有台阶，导致一下雨就成为一个大型的水池，我能在里面尽情地玩水。

　　偶尔还能看到雨后五颜六色的彩虹，那场景真是美不胜收。

　　从门楼进去上个台阶就是房子的大门了，过年贴春联就是贴在这个大门两边。

　　大门左右两边都是花岗岩的，门槛也是，小小的空间上面是门檐，在最上面空旷的空间还有燕子筑巢。

　　进了大门，是前厅，前厅左右两边都有房间。再过去就是露天天井，露天天井虽然四面都有台阶，但是是由一块块花岗岩铺在上面构成，花岗岩之间有缝隙，下雨不能蓄水。

　　露天天井两边同样有房间，再过去就是后厅了，家里煮饭的灶台就在那里。后厅同样两边都有房间。

　　这房子上面的房梁，房间门口上面，墙壁上面都雕刻着各种龙飞凤舞，还有三顾茅庐，福禄寿三仙，八仙过海的壁画。

　　这么一看这房子还挺大气的，像有身份地位的人才能居住的房子。

　　虽然这房子房间挺多，但有几间房间都锁住了，前厅左边的一间房子是锁的，后庭两间房间也一样。

　　而露天天井左边的房间被当成了杂物间，能睡的其实也就两间房。

　　从我们家搬过来后，我妈又给我生了两个妹妹，可能是有一男一女父母还想再凑一个好字。

　　可惜最后一胎还是女孩子，生完我小妹，我妈就被计划生育的人拉去结扎了。

　　在这个宽阔的房子里，我整整生活了十三年，儿时的玩伴也是周围邻居家还有亲戚的孩子。

　　我记得我是七八岁才读幼儿园的，读的还是不正规的幼儿园。就是那种私人的幼儿园，就是随便租个地方就开始教人识字。

　　等我上村子里的小学都快十岁了。

　　那时候读书是挺幸运，刚好碰上九年义务教育实施，每个学期交几百块学费和书本费就可以了。

　　前面也说过我的父母感情不好，经常吵架，养成我自卑的性格，不敢说话。

　　所以读书的时候我就是老师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讲什么记什么，上课更是连举手上厕所都不敢，好几次拉裤兜里午休骑着单车回家洗澡换裤子的。

　　每次寒假暑假我都是按时写好作业，然后一个人去菜市场摆摊的地方用零花钱买动画片看。

　　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后面也是一升班级就没联系了。

　　印象比较深的就是一个住在学校附近的同学，他总是放学带我去他家后面的田里抓青蛙和蝌蚪。星期六日就去他家看动画片《葫芦娃》。

　　后面怎么没联系了呢，应该是升年级了，我们不在一个班里了。

　　有一次他叫我放假跟他出去玩，那天我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样没去他家找他。

　　后面再去找他他妈都说他不在家就没联系了。

　　其实仔细想想我读书时候关系好的同学也挺多的，都是住同一乡里的，有邻居也有远点的。

　　去过的同学家里玩没有十几个也有七八个了，不是去他们家看动画片就是玩小霸王。

　　那是最开始的家庭fc游戏，比黑白色的掌机好玩太多了。

　　《马里奥》，《魂斗罗》，《绿色要塞》，哈哈，都是童年的回忆杀。

　　比FC游戏还好玩的就是电子厅的街机游戏了，《拳皇》，《恐龙快打》，《街头霸王》，为了有钱去电子厅，我还偷过家里的钱。（不建议偷父母的钱）

　　能打败电子厅街机游戏的当然就是电脑游戏了，那时候也跟邻居和亲戚家的孩子去过网吧。《流星蝴蝶剑》，《征途》那时候我就会玩这几个了。

　　等上了初中，我的朋友基本也越来越少，每天都忙着做题啊，没空交朋友。

　　印象深刻的是自己经常在床边背诵课文背着背着就睡着了。

　　每天的作业也是多如牛毛，还要做卷子。

　　星期六日有空就是和邻居还有亲戚的孩子玩了。

　　一般这时候男同学都开始对女同学感兴趣了，我还是像个木头一样，继续死读硬背。

　　也就是这股韧性让我在中考考上了了三中，而邻居家的孩子因为差了十几分考不上二中直接出去打工了。

　　亲戚家的孩子比我早读一年，第一次考得不好复读到了我们班里，这一次还是考得不好去读了技校。

　　初三的最后一学期我才开始对班里的一个女同学产生兴趣，就单纯觉得她很漂亮。

　　不过那是最忙的一学期根本没时间和她交流，也不敢交流。

　　中考之后听说她好像考上二中了就没再接触过了。

　　到了高中，我才开始对异性真正感兴趣，私下买了很多儿童不宜的东西看。

　　高二对班里一个女同学爱慕至极。最喜欢她穿着一件黄白色的长袖，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热裤，她就像成熟的蜜桃，身材前凸后翘。

　　那白晃晃的大腿晃动了我的整个高二。

　　由于胆小，每天下课我就是盯着她看，那时候还写了很多歌曲和小说都是关于她的。

　　情窦初开的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就是高中时代我的白月光。

　　后面我知道她家开了个手机店还每个星期放假去那个手机店对面看她。

　　三十多年的记忆太多，留着下一章继续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