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洒在大长老的深邃眼眸中,他仿佛在那片晚霞的余晖中洞悉了岁月的秘密。他的目光缓缓从天际收回,落在了君尘的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宗主,形势的弦已经紧绷至极。”
君尘轻轻叹息,仿佛是在回应那一抹即将消失的残阳,心中充满了无奈。
“计划提前,福祸难料。”
"岐山温氏与清风阁的联手,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威胁。"
君尘的心随着岐山温氏与清风阁结盟的消息起伏不定。
“两大势力联手,形势不容乐观。”
话语虽未完全吐露,但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两大势力的结合,无疑是场硬仗。
距离君尘接任宗主之位,已近一年光景。近日,江南君氏接到了姑苏蓝氏、云梦江氏、清河聂氏、兰陵金氏的拜访函。四大家族的来意,表面上是礼节性的拜访,实则背后定有深意。
“四大家族应已启程了吧。”
大长老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前日已经启程。”
“他们的到访,只怕与岐山温氏脱不了干系。”
“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又回到了起点。”
大长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这位自幼便展现出非凡气度的宗主,如今已成为宗门的支柱。但他的深沉稳重,让大长老担心他是否已失去了青年应有的激情与活力。然而,这又是无法逃避的现实,仇恨的力量往往比情感更为强大。
“宗主,大长老。”
君何鑫恭敬地问候,打破了两人间的沉思。
“四大家族的人已经到了。正在主堂里。”
君尘向大长老点头。
“走吧。”
金光善一脸嫌弃的看着江南君氏的主堂。
“这江南君氏怎么这么朴素,一点宗们样子都没有。”
金光善不说话了。
聂明玦冷然道:“你们兰陵金氏的华贵,可不及江南君氏的一丝风雅。”
蓝启仁捻须而语:“君氏于江南之地崛起,短短数载便跃居仙门前列,其力量不容轻视。”
“是啊。”
江枫眠很是认同这句话。
四名女弟子盈盈步入主堂,手中各自托着精致的漆木盘,步态轻灵,仿佛踩在了月光上。漆木盘上有备好的花茶还有糕点一类的东西。
才将乌漆木盘搁下,金光善便顺势牵住了身旁一名女弟子的柔荑,指尖在她肌肤上细细摩挲。女弟子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不动声色地抽离了手,急忙低头问道:“金宗主有何不解?”
“你们宗主何时到?”
"宗主大人已临近,诸位还请稍息片刻。"
话闭,几名女弟子走出了主堂。
"金宗主啊,莫非世间众人,在您眼中皆有情?”聂明玦语带嘲讽,不屑一顾。
“我只不过是询问一下他们宗主要到了吗,你怎么这么着急啊?”
金光善的解释在其他三人里可是不相信的,金光善的人品不可细说。
正当此时,主堂内步入了一位仿佛从画中走出的角色。他身着一袭飘逸的长袍,外覆轻盈的披风,洁白的布料上点缀着几抹幽蓝,上面有着几只银蝶。腰间束以精致的腰带,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腰间还挂着象征着宗主的玉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垂至肩下,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白色眼帘依旧衬得此人清冷文雅。这人便是君尘。
随后,一位身披墨绿长袍的大长老君堂缓步跟来,他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深沉而庄重。
金光善在看到居然是君尘这个年轻小辈坐在主位上,而不是后面的君堂坐在主位上,不解道:“这位是?”
“回金宗主,我旁边这位是我们江南君氏的宗主君尘。”
回答的是君堂而不是君尘,应为君堂了解他。
"这怎么可能?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竟然已经是宗主了?"
大长老继续说道:“上一任宗主仙逝之后,便由他的后代君尘继承了宗主的位子。”
“原来是没爹没娘养的人。”
这句话让几人很不满。
“金宗主你……”
蓝曦臣话语戛然而止,顷刻间,一道灵力犹如惊涛骇浪般从君尘体内奔涌而出,霎时化作刺骨的寒霜,将周围空气凝结得比君尘初至之时更为凛冽。
“金宗主想要这次的交谈愉快结束还是……”
金光善连忙道歉“君宗主,我不是有意的,可以把灵力收回去吗?怪冷的。”
听到他这个不诚意的道歉,君尘还是把灵力收回去了。
蓝启仁开口:“不知贵宗的家规有几条,才能培养这么文雅有气度的弟子。”
“心正。”
“没有了吗?”
“仅此一条。”
居然只有一条,众人心里不由的震惊。
蓝曦臣心里感慨一条家规就陪养出这样出色由年轻的宗主。
这次交谈各宗宗主及先生都带了各宗之后的宗主,聂怀桑也被聂明玦带出来了。
"您对岐山温氏有何见解,君宗主?"
江枫眠问出了他们此行的最核心之一的问题。
“灭。”
一字虽轻,但都听得出来这其中带有愁怨。
“但,有清风阁加入岐山温氏恐怕很难。”
“清风阁?”
众人皆疑,什么时候又跳出来个清风阁了。
"清风阁同样是那低调内敛的世外宗派,胸中都蕴藏着对芸芸众生的庇护之情。"
“可那件事情发生就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