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莘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当时你就是豆丁大的努力站着,到现在都这么大了……”
简莘名义上的父亲在告诉简莘一些家族的故事及规矩,啰哩巴嗦说了一堆。
“你是家族的一员,所言所行都代表着格尔家族的荣誉,享受着家族带来的荣耀富有,所以你以后也要为家族付出所有……”
这话在简莘脑海中被无数次播放,最终碎掉。
玻璃渣子最终会碎在心口,血淋淋的真相也是。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伊莱礼没好气。
“我,我是碰碰运气……”
简莘无促。
“大小姐为什么要找我们?”
“我,我不想……”
“行了,伊莱礼,够了!”
雅媛丝止住她眼里的闹剧。
“嗯,这位大小姐,你要和我们去偷鸡吗?”
“丢半条命的那种。”
简莘以为自己没听清,她发愣。
“大小姐不会以为我们的生活上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吗?”
“但,也没必要做贼啊……”
“难道你不知道中饱私囊、雁过拔毛吗?大小姐你不会真以为这里的人都是善人,都大公无私的?”
“他们恨不得喝人血、吃人肉!”
以沉默告终的被看成荒谬的这些真相,被无形的大手,挥之脑前,眼睛里的风沙也该被风吹散。
“没有人想做违背道德的事,但光明磊落的人很少,能光明磊落活下来的人更少……”
雅媛丝最后是这么说的,简莘什么都说不出口。
偷鸡的历程估摸能让简莘记一辈子。
简莘她没做什么,全程都是雅媛丝和伊莱礼做的。
他们偷偷趁主人不在家,看守的两个大爷被附近的动静给吸引时,其中一人偷摸溜进鸡圈里,飞速逮到一只鸡,然后趁这时用刀刺鸡,就是这事有点麻烦,因为鸡会发出惨叫声。
这时候能干什么呢?就是跟二人兜圈,然后飞速逃跑。
三人慌慌张张的进了莫利亚森林。
不过这也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因为里面能够处理这只鸡。
架着旧柴火,溪流边清理,把鸡用刀割,石磨火上烤。
显然一只鸡三个人,勉强够分。
就这一晚,他们在夜里,听着蝉鸣,夜空闪烁星光,也许不那么虔诚,但他们都努力的活着。
他们头顶天,背靠地,他们,在沟壑中难行。
而夜深了,被掩藏的秘密,也都显露出来了。
“不,不要——”
第二天,对于伊莱礼和雅媛丝两人脸上的黑眼圈,简莘只是疑惑。
“你们没休息好吗?”
“大小姐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该记得什么?”
看简莘脸上不似作假,伊莱礼想要出声告诉她。
“没什么。”
雅媛丝用手止住伊莱礼,并对他摇了摇头。
“那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我……我……”
简莘面露难色,为难的说:
“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我是离家出走的……”
“什么!”
别说伊莱礼,雅媛丝也很惊诧。
“那我们不会被当成犯人吧……”
“不对,什么鬼!”
伊莱礼感觉自己天好像塌了。
“不是你逃出来为什么要找我们?!”
伊莱礼暴躁的急跳起来。
“对不起……”
“不好意思,我不想听到这个。”
雅媛丝也冷声回复。
“我,我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