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将士问道。
“杀!”
叶啸鹰拔出腰间的双刀,大声狂吼道。
霎时间,琅琊军齐动,杀声四起。
整个皇宫内充满了刀剑相交的刺耳声音,伴随着声声哀嚎回荡在整座皇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时间,血染整个皇宫。
“砰!”一声巨响,一颗霹雳子炸响开来。
雷无桀从宫墙上飞身而下,红衣飞扬,持剑而立。
一人一剑,拦在了琅琊军面前。
这人是谁?
竟敢一人拦下他们?
琅琊军疑惑的看着他。
雷无桀顿了顿,朗声道:“昔日北离八柱国之柱国大将军,琅琊军银衣军侯,雷梦杀之子,雷无桀!”
雷无桀一改往日嘻哈模样,庄严肃穆的看着琅琊军:“请,全军退避!”
萧凌尘纵身一跃,手持血龙枪,站在雷无桀旁边,眼神坚定的看着众琅琊军:“昔日北离大都护,琅琊军统帅萧若风之子,琅琊王,萧凌尘。请,全军退避!”
萧瑟缓缓上前,与萧凌尘和雷无桀站成一排,朝琅琊军道:“明德帝之子,琅琊王萧若风军塾学生,永安王,萧瑟楚河。请,全军退避!”
一时间,无论是禁军还是琅琊军皆停下手中厮杀的动作,静默无言的看向那三位俊美年少,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这三位少年与琅琊军有着深厚的渊源,他们中有的是琅琊军统帅的儿子与徒弟,有的是雷梦杀的儿子,如今他们拦在他们面前,请琅琊军退避。
怎能不退?
叶啸鹰双眼赤红,怒吼道:“可他们都死了!”
他的语气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萧瑟静静地看着叶啸鹰,眼神微动。
萧凌尘眼眸微敛。
“北离大都护,银衣军侯都死了!!”
他那充满着不甘与恨意的声音回荡在整座皇宫。
“就剩下我一个金甲大将军!”
如今的琅琊军,已经只剩下他了,他如何不恨!他如何甘心!明明当初的琅琊王更有明君之相,更得人心,要不是当初的琅琊王太重情意,不惜将皇位拱手让给他的同胞哥哥,那来的如今的明德帝?
明德帝望着眼前的这幅场景
重重的叹了口气,轻声唤道:“楚河。”
萧瑟转身走到明德帝跟前,恭敬道:“儿臣在。”
明德帝停顿片刻,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宣旨。”
萧瑟微微抬头,看着龙椅之上的明德帝,问道:“旨从何来?”
“孤念,你宣。”明德帝沉声道。
“儿臣遵命!”
萧瑟转身面朝众人。
“明德十六年,琅琊王谋逆之案。”明德帝轻声道。
“明德十六年,琅琊王谋逆之案。”萧瑟清润地声音回荡在整座皇宫。
众军士齐齐抬头,注视着明德帝,有些猜不透这位垂垂老矣的虚弱帝王要重提旧事做什么?
“属孤,误判。”明德帝接着说。
萧崇猛然转身,焦急忧心的开口:“父皇,您这是要下罪己诏啊!”
罪己诏可是只有三中情况会下:君臣错位,天灾难测,政权危难。
在这种情况下,君王颁布罪己诏,自省其身,严明己过,以告天下。
北离建国以来,从未有过哪一任皇帝下过罪己诏,这诏书以下,将会一字不改的载入史册,留下千古污名。
“念!”明德帝对有些愣神的萧瑟唤道。
萧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属孤,误判!”
“琅琊王萧若风,为国为民,殚心竭虑,却惨遭奸人陷害。”
萧瑟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明德帝的话。
“现奸人已然伏法,旧案昭雪,赐其谥号达,重入太庙,香火十年,盛之不断。”
“其子萧凌尘,承其爵位,袭琅琊王,赐宣武将军,可重召琅琊旧军,并三军之外,之隶帝王。”
“咳咳。”明德帝咳嗽几声,在瑾宣公公的搀扶下站起身,眼眶中似有晶莹闪烁:“孤,听信谗言,误杀爱弟,愧悔无地,每三日赴太庙香奉,至死方休。”
诏书下完,明德帝强撑着的身体摇摇欲坠,在瑾宣的搀扶下重新坐回龙椅上。
叶啸鹰通红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双刀。
萧凌尘眼眶微红,单膝跪地:“臣萧凌尘,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