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别叫我语儿!”墨未语又说,简直鸡皮疙瘩掉一地啊!
“那我叫你什么好呢?”朗朗君子,身着白衣,带有戾气的剑眉之下的星眸在看向她时盛满了温柔,眸子深处,是她的倒影,一身红衣,说不尽的妖娆。
墨未语又是一个恍惚,眼皮狠狠一跳,为何她会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忍下泪意,她抬头再看着眼前的男子,很怪不是吗?他们明明从未见面,他却能把语儿叫的如此熟稔,他能在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认出她,他甚至能看出皇姐是假扮的盛郁公主。
她在表面上看着好似对谁都很熟稔,但心里却筑起了一层看不见的城墙,她不自己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
她对萧宇轩一直怀着警惕之心,刚刚的毒针被移木抢走了,但她的指甲上也是抹了毒的,腰带处还别了不易发现的针。
但她在此刻却想沉浸在他的温柔中再不出来。
她蓦然闭眼,深吸一口气。
“叫我全名就好。”
“不好,那显得有些太过生疏,”他眼眸亮了亮,“你可有小名或是乳名?”
“咳咳……”这时,存在感不怎的强的移木轻咳了咳。
墨未语翻了个白眼,“没有。”
萧宇轩的神色颇有些遗憾,“……既如此,我就喊你未语吧。”
墨未语胡乱点了点头,未语就未语,总比语儿好听。
萧宇轩突然拉起了墨未语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个玉镯套到了她的细白手腕上。
墨未语的手下意识的一缩,“什么?”
抬头,疑惑的眼神碰上严肃的眼神,“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是轩王妃的象征,你戴上了,切不可再摘下来一次。”
墨未语有些蒙,她尝试了一下摘下来,可怎么费劲都摘不下来。
“拜托,别再摘下了。”他眼神中带着些恳求。
墨未语最受不了这个眼神,“好,我不摘就是了。”
“殿下,天色渐晚,我们该去了……”一直做背景布的移木慢慢地说。
“未语你先回轩王府,后门或跳墙都可以,后院没有侍卫和侍女,皇姐已经走了,如果明天陛下接不到人,怕是要露馅。对了,你会碰到一个故人。”
说完,萧宇轩与移木对视一眼,轻功而起,步入夜幕。
连给墨未语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墨未语呆了片刻,轻轻勾唇,白色的轻纱将她唇边的笑遮的若隐若现,“给我查查这个五皇子和神医。”
“是,少阁主。”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若年这时冲了进来,神色焦急,“主子,可有出事?”
墨未语轻轻笑了一声,“无事,你跟那个什么闲又打了?”
若年低下了头,耳廓有些红,“……那个岸闲总爱戏弄属下。”
总?他与那什么闲不过才见了两次吧?
他有些气愤地说,“这次正打到一半,他就给跑了。”
“不会跑的,总会再聚。”她唇角带笑,眉眼温柔。
她把手抬起来,仔细看着手腕上的玉镯,是有裂痕的,像是被人狠狠摔碎又被人小心翼翼地粘好的。
——不要再摘下来了。
再?
再?总?
她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