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陈年旧事
“那男子不过自拥一州土地,这些年竟生出了些许美名,”宫唤羽冒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似有一丝不削:“不过到底是一个残废,行动不便,竟还要你出门去看他。”
她本可以不回话,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听到那声“残废”,心中竟莫名生出一团气,下意识地维护宫尚角:“就算他是残废,也是我以后的夫家,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用力反手把门甩上,发出一声巨响。
宫唤羽一愣,看了一眼那个紧闭的大门,冷哼一声,甩袖大步离开。
她回过神才意识到,她刚刚为一个仅有两面之缘的人同他人置气了。微微摇头,自嘲自己自己情绪起伏未免太迅速,打开门,庭院空无一人……
等到如烟回来时,得知宫唤羽已离开,倒是显得开心许多。
“如烟,你为何不给大皇子好脸色看。若不是近来我们同他关系较好,不然但就你每回都给他摆谱,早就不知掉几回脑袋了。”上官浅知道,如烟向来不会轻易憎厌一个人。
如烟对宫唤羽的厌恶溢于言表,想必是讨厌他到极致。
“我就是看不惯他同小姐亲近,他明知小姐你有婚约还随意来寻你,外面都不知把小姐你传成什么样了。”
上官浅拉着如烟的手臂,一用力便把她扯到凳子上,无奈道:“不用太在意别人口中的事,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们便是同起同坐,所以共同用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自她醒来后,这还是第一次与如烟共餐。
这样的情景却被一直以来偷窥她们的季凌首次见到,吓得不轻。
奴婢与主子同桌,这是大不敬的事。
慌忙几步跳跃,飞出相府,心中想着赶紧把这事告诉他家主子。
入夜。
她怕父亲明日忙,想着同父亲道个别,便携了如烟沿着小路去往父亲的书房。
果不出她所料,一小童站在门口,屋内烛光很亮。
小童是见她们,行礼问好。
她让如烟守在门口,自己踏进书房。
上官易北听到声响,把书放下,见是
她,略显意外:“浅儿,这么晚了来找为父,是有什么事吗?明日再来也不迟啊。”
她看父亲这样,怕是忘了自己明日要出门了,自己明明遣人来告诉过他的。
“父亲,意儿明日就要去澜州了,你莫不是忘了?”
上官易北恍然大悟,绕过书桌,把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一脸笑呵呵:“瞧父亲这记忆,老了,记不住东西了。”
书房角落里一张睡榻映入眼帘,榻上毯子褶皱未平,可见父亲时常睡在上边。
此时,她听到这话,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父亲未到四十,活得却如一个沧桑老人一般。
按耐不住心中的酸涩,惶恐暴露在父亲面前。
起身走向书桌,背对他时轻拭眼角,桌上一张画像赫然入眼,画上的女子有着与她相差无几的容颜,微翘的眼鱼带着笑意,眉目间尽是柔情,一身红衣尽显妩媚。
周身的百亩花田,也不及她的一分一毫。
她拿起画像,问道:“这是母亲吗?”
“是啊,这是为父初遇你母亲时的景象,那曰阳光明媚,花田似海,她就像一个仙子一般在花间翩然起舞。一眸一笑从此便刻在为父心头,无法忘怀啊。”上官易北说起自己的夫人,一字一句都像携了三千柔情,说不尽道不明。
“从未听父亲提起过母亲的事,如今才知,原来父亲对母亲是见色起意啊。”她欢快地放下面像,缠着上官易北:“后来呢?浅儿想听,父亲给浅儿讲讲吧。”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