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您知道吗?并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注定拥有幸福,我曾经也拥有过一段美好的生活,但那些美好时光就像过眼云烟一样转瞬即逝。家庭的破碎,让我感到窒息。”路渺在谈及过去时滔滔不绝,但对于自己的现状却选择了沉默不语。
赵老太望着面前那可怜的孩子,眼中泛起泪光,声音颤抖地说:“我也不懂,我的养父母对我一直很好。只是最近他们累了,想要永远地休息了。”
“痛吗... 看看这些疤痕,都不帅了。记住,下次一定要勇敢反抗,哪怕是为你自己。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赵老太温柔地抚摸着路渺额头上那一道道伤口,仿佛在抚平他心中的伤痕。
“随着天空渐渐染上了暮色的温柔,我诚挚地邀请你来到我的小居共度时光。若你愿意拨冗莅临,我将不胜荣幸,尽管我的小屋并不华丽,但它始终敞开着门,等待着你的光临。”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站在赵老太身边向路渺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没错,正是赵老太的孙儿,那位在临州中学担任学生会主席的年轻人。然而,当面对一位曾在他深陷困境时选择冷眼旁观、自诩为正义使者的邀请时,路渺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再次被熄灭。他勉强向赵老太露出一抹微笑,声音干涩地说道:“能来到您尊贵的家中,对晚辈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在那条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路渺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却似乎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尽管内心有些许紧张,他仍然努力保持着微笑,耐心地回答着赵老太提出的每一个问题。而江挚豫,则如同真的与路渺初次相遇一样,两人谈笑风生,仿若多年的老友重逢,那份亲昵让人忍不住驻足观望……
赵老太紧紧地握住路渺的手,眼神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的繁星,温暖而又明亮。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轻柔而坚定,给人带来一种温馨的感觉。她继续说道:“孩子,我听说你和他们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如果他们再欺负你,你可以直接去找学生会的会长江挚豫。我的孙孙非常懂事,他会尽到作为会长的责任,帮助你解决问题。”
“外婆,放心吧,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学生受到一点不公平待遇,作为会长,我有职责保护任何一位受害方!”
他依旧宁静地伫立在那儿,头轻轻低垂,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嘴角边流露出一抹嘲讽、一缕冷漠,以及一份让人难以相信的淡定与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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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会长,你我本无仇,我并不会因为你的拒绝帮助而讨厌你,你在奶奶那里的说辞就这样吧,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脸色阴沉如水,表情凝重的脸上,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嗟叹,似乎缺少了一份冲破藩篱的勇气。
“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清新脱俗,你的性命与我何干,我又为何要帮你? ”江挚豫本就瞧不上路渺,语言更是犀利,丝毫不给对方留面子。
“是我唐突了…真是报歉,给您带来如此大的困扰”
“哟,这是怎么了?面具戴久了,是不是连自己的本来面目都忘记了?其实没必要这样,你我之间并无太多交集。常言道‘虎父无犬子’,那种嗜血的本性早已深深刻在了骨子里,岂是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轻易抹去的?”
“我爸不是'杀人犯',还请江会长不要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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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谓证据的光芒下,人们总是执着于眼见为实的信念,而事物的本质则被视作一个边缘因素,仅充当着阻挡视线与好奇心的次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