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青阳桥旁
一个瘦弱的男孩儿,一瘸一拐的走到桥墩下,身上沾染了血迹,似乎受了伤
李柏寒阿娘
李柏寒安儿
他弱弱地唤着什么,有气无力的靠着桥边
他想只要在这守着,就能守来母亲,就能同母亲一起去救妹妹,他咬牙坚持清醒,喘着粗气
入夜之后,才显现出这个城市的繁华,街道人来人往,商贩叫卖着,四处是花灯,飘散着食物糕点的香气
一艘木船驶于河面,一个身穿玄衣的人,配着剑,面色严肃,船夫朗声唱着歌,准备靠岸
那人刚下船,给了银子一抬脚好似踢到什么
李柏寒呃
玄七(眼色暗了暗)
李柏寒倒下,身上的衣衫褴褛,破破烂烂,左臂上的胎记被昏暗的灯火映照着,他空空抓了抓,抓住了玄七的衣摆
玄七(瞧见那个胎记一愣,赶忙俯身去查看,又看见李柏寒脖颈上七股彩线编织的平安扣,将人抱起)找到了
玄七(他以极快的速度带至医馆前就医,拿了些药背人去了客栈,要了间房)他轻声道:“李冉醒醒”
李柏寒缓缓睁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张面容冷峻的脸,他先是一惊,忽然发现陌生环境,往后退了退
李柏寒你是何人
玄七你父亲派我来寻你
李柏寒什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玄七你母亲可是李晴兰?
玄七你是否还有一个妹妹?
李柏寒我如何信你?
李柏寒(面色凝重,思考着)
玄七你父名为南宫谦,是商贾之子,与你母亲在洞庭湖畔相识...你脖上的那个平安扣,是你父亲所留
李柏寒(抬眼观察着)暂且相信你
李柏寒我父亲让你来干嘛?
玄七寻你们
李柏寒这么多年,现在才想起来?有何目的?
玄七你又怎知他没寻过你们?
玄七话说你怎么受的伤?
李柏寒母亲怀了我们之后将我们生下独自带大,四岁时回到了李府受尽冷眼,没有人正眼瞧过我们,大多是鄙夷之色,以为母亲带我们回来,为了争家产,他们想害我们,他们压根儿不想母亲在这儿待下去!
李柏寒我和妹妹自从进了李府后,接二连三出事,不是生病就是被诬陷,到了如今还被所谓的亲人绑架威胁母亲
李柏寒他们说我们是累赘,拖累了母亲
李柏寒(情绪开始激动)我自然也知
李柏寒我和妹妹给母亲的重担
李柏寒从小就想我的父亲是什么人?为什么我没见过他,母亲告诉我,父亲是个大善人,是谦谦君子。现在我只觉得这个所谓的父亲毫无责任心!
突然玄七上手将李柏寒敲晕
玄七(沉思,转身从身上的包袱里,拿了纸笔出来开始写:人已找到)
玄七又洋洋洒洒写了他们的经历,涂了一些药水在上面,字迹隐去,将纸卷好,起身打开窗户,从怀中拿出一只竹笛,吹了起来,一只信鸽飞了进来,将其等于腿上放飞
玄七(关好窗户,守于榻前,搬了张椅子坐着靠墙浅眠)
转场
西巷深处拐角一处破旧的房屋,微弱的灯光
一个身躯娇小,面容凌乱的孩童躺在柴火堆里
李泽芳兄长娘亲,安儿怕
李泽芳兄长何时来找我,好冷好饿
(她蜷缩着,脚底净是泥垢和刮伤,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衣物满是灰尘,憔悴不堪的脸上一双明净的眼睛)
李泽芳(发抖起身敲了敲门)有人吗?
菊儿吵吵什么?!
李泽芳姐姐,饿
菊儿不耐烦的看了看门上的锁,走到一旁的窗户前将窗户的栓打开,朝里面丢了府里剩下的冷包子
菊儿吃了就安分点
李泽芳谢谢
菊儿(有些不忍,叹了叹气,又将窗户关好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