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站在雨中,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眼神呆滞,冷风吹过她披散的长发,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地的衣裙。
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和…他背上娇小的女人。
男人紧闭着嘴,他有些无力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许是怕背上的女人会出事,所以他并不想久留。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齐舟不敢再怠慢了,低着头朝别墅中走去。
他们擦肩而过,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齐舟身上的烟草味,烟草香和百合香像是橘瓣和蒜瓣,蒜瓣挤进橘瓣中了,但她仍显得格格不入,似是…橘外人。
此时百合花瓣终于凋落了,她的花瓣正在慢慢飘落。
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一种无可挽回的地步,他只能选择其中一个。只是百合花放弃了参赛资格,她不想等结果出来后落荒而逃。
带着最后一片花瓣,施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问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她还是期待齐舟可以亲口告诉她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齐舟没有说话,他的脚步顿往了。他张了张嘴,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施柰的期待在他的沉默中化为了乌有
“我明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施柰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隐忍,隐忍内心深处的悲伤、绝望。
这一刻,花瓣完全落下了,没有一丝眷恋。施柰离开了,她走的很彻底,很干脆,只留下了那让人看了都心疼的背影…
别墅内…
齐舟将昔子放在了沙发上,他嘱附佣人照顾好昔子,之后就去了窗边。
他点了一根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此时他的嘴里只有苦涩,他的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呼…”一团黑色的烟雾如同他此时的心情般一拥而出。
他看向窗外,外面雨很大,还有雷声,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害怕雷声的女孩子,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被强行插入了他的脑海。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女孩散着头发,穿着睡裙,手心的鲜血不断涌出,像绽放的红玫瑰般。雨水滴在那朵朵玫瑰上,直到她的睡裙上也出现了片片血渍。
有一瞬间,齐舟的瞳孔震颤了一下,他迅速掐灭了烟朝外奔去,整个流程进行的都很快。
很快,他看到了那个女孩。当齐舟到达她的身边后,女孩已经晕倒了,她安静的躺在一片草地上,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已经看不清了。
跟着血液的源头,齐舟看到了……看到了她的手里捏着一把玻璃渣,这些玻璃渣也像是见过似的,但是他并不在意。是啊!他并不在意,他并不在意这个玻璃渣原来是什么,也不
在意施柰戴了三年。
齐舟双手抱起施柰朝别墅奔去,他脸上的是从来没有过的焦急,他在害怕!是的他在害怕,可是…他在害怕什么?
他早该想到的…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必须活着”。
回到别墅后,齐舟在焦急的打电话,他咆哮着,像巨浪席卷大地…
不久沈御便开着车赶来了。沈御是一位家庭医生。他迅速为施柰检查伤口,一刻也不想耽搁。
“她怎么样了?!”房间里,齐舟的声音十分不耐。
“情况不太好!玻璃渣扎到了手腕,不知道扎了多深!”沈御看似平静无奈的声音却诉说着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她真的很恨你”沈御再次开口,他的声音格外悲伤,手头的动作却未停。
虽然这句话与施素的伤完全没有任问关系,但是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齐舟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沈御再次开口。
很快,他想要听到的声音想起。“你知道这些玻璃渣是什么吗?”
他怎么会和道呢?他从来不会注意施柰的物品,哪怕这个东西在施柰的脖子上挂了三年,哪怕它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我问过她,她和我说过,这是你送地的第一件礼物,她和我讲了很多你们的故事。她说这是你16岁时送地的,那时她说她想要一件珍贵的礼物,你便在山上求了好久为她求来了这盏小宝莲灯,她很珍惜这盏灯,把它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只是…家里的保姆打扫卫生时不小心碰掉了,灯的底座坏了,只剩下这个小金框玻璃瓶,之后她将玻璃瓶做成项链带在脖子上,三年未曾摘下…”说着说着,沈御的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她用玻璃渣将自己的脉搏划破了。”
这些齐舟全然不知,或许应该说,玻璃瓶不是齐舟送的。今天他才明白所有事情。只是这好像有点晚了。
“我已经为她止住血了,只是情况并没有好转,要赶快送去医院。”沈御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对齐舟说明事态严重性。
“齐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沈御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齐舟就坐在施柰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施柰的脸色十分苍白无力,和平日里那活灵活现的她不一样。
他从未想过施奈受伤他会如此难受。齐舟似乎真的累了,他真的看不清自己的心了,甚至他不和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迷失了,他在自己的心中迷失了自己。他像一个不和所措的孩子,不和道该怎么办。他多么希望做现在的自己,他多么希望大家可以遗忘那个人,又多么希望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齐舟。
可他忘记了,那个人出生在世袭家族,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他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个人需要经历的……
就像…他偷了别人的人生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