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既然控制着你的命运,那天道的命运呢?他自己知道吗?不知道的话,那就由我来告诉他吧!——芜螭
“吾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芜螭感觉头都快炸了,谁?谁在叫她?父亲?不对,她是孤儿,哪来的父亲?
“啊!”芜螭跪在地上,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头部,“好...痛!”她从来没感觉这么痛过,比死了都难受......好痛啊......头好痛......谁在叫我...谁啊!
“吾儿.....”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芜螭努力睁开眼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你是谁?”芜螭强忍头痛,想看清眼前人的脸,想记住她的模样,“嘘,吾儿,吾已经死了,今天,是我来看你的日子,你也该回来了...回来吧吾儿.....”
芜螭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飘渺,直至看不见,化为点点星光散去。
芜螭的眼皮一点点变得沉重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强撑着的身体也随之瘫软下去,昏倒在地上。
……
“喂,你们可知,无家的大小姐回京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
“……”
一群大家闺秀在茶楼的隔间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闲聊最近发生的趣事。
“哎呀。这不是我父亲是无家那大小姐的部下嘛,他提前给我们传信了。”一名身着紫衣,右手持着一把羽扇的女孩儿悄悄说道。
旁边一名青色衣服的姑娘觉着有些不对,“可是,军中的行动轨迹不是不许任何人暴露么?怎的你父亲还传信回来?”经过这青衣姑娘的提醒,紫衣女孩儿似乎也想起来,“不会是我那父亲私自传回来的吧?这会砍头的啊。不,不对,我父亲虽傻是傻了点,但他绝对忠于无家,怎会如此?莫非?”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姑娘都沉默了,半晌,与紫衣女孩儿玩的比较好的一姑娘试探地说:“莫非...是有人故意传消息给你,让你把消息与我们说,然后让一些管不住嘴的人说出去,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你父亲传出来的消息,到时候到了陛下耳朵里,不就成了你父亲想谋反么?”
如果真是这样,所有人都惊呆了。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如此加害于她父亲。
“墨兰,你是听谁说起的?”墨兰就是紫衣女孩儿,此时的墨兰整个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湿。“这消息是家里的老久同我说的。他说他收到我父亲的来信,说他们今日便回京了。当时我只晓得父亲快回京了,却忘记了,父亲为何把如此重要的信件给老久,而不是让暗卫直接带给我和母亲。”
“墨兰,别害怕。你没与别人说吧?”青衣姑娘安抚地拍了拍墨兰的肩。墨兰摇摇头,脸色苍白,“未曾,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你们,未与任何人说过。”墨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抓住青衣姑娘的手腕,语气急迫:“竹亿,我,我母亲也知道此事,并且她似乎说过,今天下午会给父亲布置迎接宴,到时,她肯定会提前给许多家族送去邀请函,就露馅了!”
竹亿脸色也不太好,“没事没事墨兰,镇静,别这么紧张,我们现在就去你府里找你母亲。”墨兰点点头,拉起竹亿便朝外面急匆匆走去。竹亿拉住墨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过身,朝还坐在隔间里的姑娘们说:“不知各位可有时间?有的话劳烦各位尽快回家看看家中有没有收到墨家的邀请函,如有,请务必隐瞒下来,把邀请函处理掉。”竹亿目光扫过眼前所有人,这些人都是些千金大小姐,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露馅。
“安啦安啦,竹亿,你快些和墨兰回家看看墨伯母吧,我们会尽快的。”一名白衣姑娘走上前拍了拍竹亿的肩。
“对啊对啊,竹亿你和墨兰快些回去吧,我们也都回去了。”说罢,有些姑娘们已经匆匆上了自家马车,急急忙忙地朝家中赶去。
——京城大门——
“吁——”
一队坐在马上的人停在城门口。
“吾乃芜螭,流京北区指挥官!开门!”坐在头等马背上的女子声音铿锵有力,一头及地的长发被一根黑绳绑起来,牢牢地固定在后脑勺的上方。
女子容颜倾国倾城,曾被流京国的皇帝赠予头衔——流京第一女子的称号。也就是那时,芜螭彻底暴露在众人眼中。然而,在众人眼中,她明明长着一张冰冷的脸,平时也没什么表情,并且对于青楼中那些恶徒以及叛国者,她向来都是亲手解决,容不得任何不为国效力者。也就是这样一个人,成为了他们流京第一女指挥官,也是从古自今唯一一位上了密滥多紧战场还能带着整整一百五十万精兵全身而退的人,但当时,她带去密滥多紧战场的人也仅仅一百七十万人,到其中,芜螭亲手解决的叛国者就有十万之多,可见她手下的兵,是多么的忠诚,也是此时,流京皇帝才知道,这名指挥官,早在五年前就已上过战场,并且带领二十万精兵拿下了当时他们损失了两百万精兵也没拿下的舱屹国。
“开城门!”守城门的守卫们自然认得芜螭,毕竟,仅她的容颜便可让人一眼万年。
“快,快去给陛下传音,谢林将军回来了!”城门上的一个侍卫对着身后的另一名侍卫说道,那侍卫收到命令后就迅速赶回京了。
“恭迎将军大获全胜!”整个林兵城的战士们都已经到了城门口,见到他们的将军归来时,自是欣喜的。
芜螭看着街道上单膝下跪,行着最高礼仪的战士们,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起。”芜螭红唇微张,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
芜螭下了马,徒步往城中走去,战士们纷纷让道。
“林儿林儿!”芜螭刚迈进自家府邸的大门,就听见有人叫自己,并且,这声音十分熟悉。
“嗯,何事?”芜螭淡淡回眸,转身看向身后追来的手下,也是朋友——氢姊。“嗨呀,林儿,怎么这次去榄习妒觅战场死了这么多人?”氢姊虽然说只是芜螭的手下,却也是军中的高部,自然是知道榄习妒觅战场的情况的。
“出现了叛国者。”芜螭仍旧没有一丝情绪,犹如一个没有心的木偶。“谁带的头。”氢姊也没想到,即便是在军中待了5年,也还是叛国了。“仑牙。”芜螭并不在乎他们,只要是叛国者,在她面前,只有杀之。
“究竟怎么回事?仑牙平时对你这么忠诚,怎么就背叛你了?”氢姊想起之前关于仑牙的种种,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蛊毒。”氢姊瞳孔放大,“什么?蛊毒?他怎么会中蛊毒?!”
氢姊对仑牙会中蛊毒这件事感到震惊是正常的,毕竟,只要是芜螭的战士,每天都要在芜螭面前通过芜螭的检测,确定他们没事后,才让他们去训练。并且,林兵城,除了有战斗时,前往战场的人才会出林兵城,否则,没有芜螭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林兵城,况且也出不去。
“正在查。”氢姊见芜螭对于仑牙中蛊毒这种事一点也不震惊,心中了然。“是,那林儿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罢,氢姊拱了拱手,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芜螭也没有多待,在氢姊行礼时便已经转身朝府中走去。
林府
“主,关于战士仑牙中蛊毒一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如果资料无误,那么,从协袭那儿传来的消息便是——仑牙是在五年前参军,尸体勘察过后,发现蛊毒应该种下已经有了十余年,而仑牙如今已二十五有余,所以,仑牙是在十五岁那年中的蛊毒。当时的仑牙还是刘家的大公子,但刘家却不知什么原因被满门抄斩,唯独仑牙活了下来,之后,仑牙带着自己的家当找到了当地的一个地下头子与其做了交易,对方让仑牙成为一个武将,仑牙每月都要给对方什么东西,而那东西便是...当地的一个满月婴儿。当时正是缺少新生儿的时候,所以几乎每年总有几十家怀胎。最重要的是,仑牙似乎被对方抓住了什么把柄,导致仑牙即使成为林兵,也要维持这种状况,对方随着时间的推移,要求得也越来越过分,甚至让仑牙取您的心头血......”
协金报告完后低垂着头,原本以为主听到仑牙靠近她只是为了取她心头血是会大发雷霆,看来,他想错了。
芜螭心中实际上也并不是半点波澜也没有,但那点波澜似乎并没有让芜螭产生任何情绪。“嗯,他成功了半步。如今,他死了,那地下的人是谁查出来没。”
“查出来了,正是主家的二姨娘。”协金听芜螭这么一问,就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他们主平时冷冰冰是没错,但她却极其护短,哪怕是叛国者,哪怕那人是她亲手解决的,但凡知道他们受了委屈,威胁,她想来都会亲自前往解决。
“明日回京,最好通知我那二姨娘,让她快些跑。”即使芜螭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之中,嘴角的一丝残忍,协金看得清清楚楚。“是。”协金退了下去,硕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芜螭站在书桌前,一动不动。
良久,她隐藏在黑暗中的红唇轻启:“通知林兵二队,让他们在最短时间内赶去去京城无家,将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当然,苍蝇都别放过。”芜螭眼中泛着猩红的光芒,声音犹如坠入冰窖。
硕大的房间中并没有其他动静,不知道的以为芜螭在自言自语,可细看,房间中房梁上的影子似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