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杳看着辛灵，她很难想象辛灵是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和她道歉的，或者说她是以什么样的立场。
“辛灵，我不插手除了她之外的人类世界的事情，只是你应该明白，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而你的人……”
水清璃看着辛灵，同样是叶罗丽仙境出来的仙子，辛灵比起灵犀阁的仙子们就显得有人情味儿多了。她相信人类，也相信她自己亲手挑选的人类一定可以拯救这个世界。
可是这幻想太不切实际了。
“我明白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我没有第一时间明白怎么回事，才让他们有了误导。”
辛灵说到这里不免多了几分愧疚，云杳杳沉默了一瞬，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时间有些发笑，只是她憋住了。
这事儿不了了之，在水清璃将核污水回灌之后，云杳杳这才同少年一道离开，今天的事情也将被尘封。
云杳杳回去之后睡了一觉，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眼睛一睁开，看见的就是茫茫的夜色，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是曾经见过的。
“又是这里。”云杳杳低喃了一声，“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对于今天这人救了自己一命，她倒也耐得住性子，只是面对这虚无的空间还是有几分莫名的后怕。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黑夜，还是害怕的那股力量。
需要她做什么？那人还真没想到要她能做什么。
他们之间的契约，为的是让他能够从那个地方离出来，她不过是他选中的一个工具人而已。只是没料到的是，因为改变了历史，连同他们之间的契约也发生了更改。
她切切实实成为了自己的主人，一个弱小的人类，成为了他，十法相之中的最强法相的主人。
说到底还是贪婪作祟，偏生他们之间的契约生成还让时空法则钻了空子，他成了她的契约法相，甚至于……水清璃也难逃此劫。
“你不说话我可要回去睡觉了哦。”她嘟囔着，扯着嗓子喊道，明明是个绝世美人儿偏偏举止粗俗，可即便是如此也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云杳杳没能得到回答，因为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完完全全清醒了过来了。
身旁是满脸清冷的水清璃，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她醒来的那一刻看见了水清璃眼底的担忧，一闪而过，快的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嘶……”
云杳杳揉了揉眉心，出奇的头疼。水清璃见状蓝眸微闪，下一瞬冰凉的指尖覆在了少女的手上，代替她揉捏眉心。
“我这是怎么了？”
声音沙哑，头疼难忍，云杳杳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用人类的话语来说，就是发烧了。”
水清璃的声音像水一样，淡的出鸟。云杳杳吸了吸鼻子，难怪她睡到这个时候，妈妈都不叫她起床了。
“你的身子太弱了，只是这样就生病了，以后会很难办的。”少年的声音继续传来，云杳杳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
“没什么。”
水清璃叹了口气，少女白皙的小脸此刻泛着红晕，樱唇微张好似想说什么，檀口红舌若隐若现的，水清璃只扫了一眼便浑身僵硬。
少女身上的温度不同于自己的，她是温热的，肌肤之下的血色让他着迷，他的指尖好似被她的体温灼伤一般，轻颤不止。
距离太近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水清璃几乎是下意识的收回手直起身子，云杳杳正享受着，水清璃突然抽回手让她有些不满。
“你怎么不继续了？”她眯着眼睛看着水清璃，平日里那双漂亮的眼眸好似含情一般，这会儿看起来却是迷迷蒙蒙的，让人怜惜。
水清璃觉得自己可能也是病了。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回去一趟，你乖乖养病。”
他说着，也不等云杳杳的回答，念动咒语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余下云杳杳茫然无措的看着这一幕，这是……
怎么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明所以。
……
水清璃狼狈的出现在灵犀阁内的时候，颜爵便第一时间感觉到了。狐狸似的男子打量着水清璃，他难得这么失态，平日里总是一副清冷不问世事的模样，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般，可如今他也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让我想想，是因为那个人类少女吗？水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失态喔。”
青年的声音像是打趣像是玩笑，可偏偏就是说进了水清璃的心里。他什么时候这样失态过？
他本应该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旁人不知晓但是他自己应该明白，他怎么会这样呢？
“我不知道。”
水清璃难得的茫然，他如今的一切都太难得了。
颜爵忍不住笑意加深，“那我们便好好的谈谈，如何？”
水清璃沉默，如何……呢。
……
云杳杳一两天没再见到水清璃，她休养了两天也躲不过要去上学的命。眼看着和学校的距离越来越近，云杳杳觉得自己的幸福生活也是就此结束了，也是在这个时候学校的后方传来一阵熟悉的魔法能量，云杳杳的目光一闪，勾唇笑了。
暖阳下少女的漂亮的不像话，像是易碎得娃娃，令人萌生无限的保护欲。只是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易碎娃娃并不易碎，相反，她可是会吃人的霸王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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