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狠的将前面陌生的背影一推
怎料,那人回头,脸竟然是那个每日朝思暮想的人
眼看那人即将彻底跌落悬崖
“不要!”她猛的惊醒,坐立了起来,手抓紧了被褥,大口地喘着气
一旁的侍女双手端着檀木托盘上面是一盏刚泡好的茶她略微弯了弯说∶“公主,茶好了”薛明瑾拿起茶碗瞥了侍女一眼问∶“茯苓,现在是什么时辰?”问过后便将茶一饮而尽
“回公主,现在应当是寅时”
薛明瑾放下空茶碗,起身对茯苓说“梳洗更衣吧,还得去父皇那里请安呢”虽温声细语却将“父皇”二字咬的格外重
一番梳洗,只见面前的美人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朱唇樱红,已无需点绛,细长柳眉轻挑,樱唇勾勒出一抹笑意,却生出隐隐寒意,浮光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青色的花纹,发髻上只插着一支翡翠制成的玉簪子,简单却又不失大雅
出宫门,一群人低头弯腰快速走着,忽的领头的一太医来到薛明瑾身旁行礼
“走这么快干什么去呢?不知道皇宫里面不能奔走吗?这要是撞到哪个主子有你们好受的”茯苓呵斥
“茯苓啊你有所不知,我们是为了给皇上送汤药的,这不,你看这汤药才熬制好时间有点紧,这才疾走”
薛明瑾望着为首的太医挑眉∶“非洵,事情还没办好?”
非洵轻笑∶“这太医院虽然说只有我在为皇上煎药,可是周围多多少少还是有人看着的,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宫门口落下一台肩舆,茯苓正欲扶着薛明瑾上舆,却见薛明瑾摆了摆手“罢了,这次不乘了,我与非洵太医聊聊我父皇的病情”
茯苓欲言又止,最后只能作罢
薛明瑾先快一步走在了前面,非洵随后跟上,他们与其他人相隔了一小段距离
“我父皇的病怎么样了?”薛明瑾面露忧郁
“公主,您是在说笑吧,您父皇的病你心里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非洵讪讪地笑了笑“谁能想到当朝长公主,人前对百姓仁善,对自己长辈孝顺,人后却给自己的父亲下慢性毒药”
薛明瑾收起忧郁的表情,转而扫了非洵一眼∶“不该说的就别说出来,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舌头就没了”
很快,到了皇帝的长乐宫,薛明瑾和非洵进入宫殿内,其他人在外等候
刚打开殿门,一股腥咸混杂着草药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二人双双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但越靠近皇帝床榻这样的味道便越浓。无奈,二人只能将衣袖放了下来
快走到床榻前时,薛明瑾向非洵使了一个眼色,非洵识趣的从上衣口袋拿出一个小瓶子,将汤药从手提的盒子中取出,之后再把瓶子中的粉末倒入汤药
站着床榻前,薛明瑾看着床上的人——骨瘦嶙峋的身体直直的躺在床上,深陷的眼睛,眼角皱纹渐深,脸颊塌陷的厉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死气
如果这般,薛明瑾强忍着恶心上前将皇帝扶起柔声细语地呼唤∶“父皇,该喝药了”这句话听的后面的非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薛明瑾将汤药一勺一勺地送进皇帝口中,期间皇帝一直在审视着薛明瑾,一碗汤药喝完,皇帝动了动干涩的嘴唇∶“朕可能没几年活头了吧”说着,冲薛明瑾一笑
薛明瑾观察着皇帝的笑,随后淡笑着∶“父皇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将药碗收拾整齐,二人逃似的出了殿门,一出去,薛明瑾便将她手中提着的盒子塞给了非洵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而非洵则是在一旁干呕
调整妥当,薛明瑾便和茯苓走向了大殿
茯苓一边走一边着急忙慌的说“这虽然不是公主第一次作为辅佐上朝,但是还是得按时到啊!”
朝堂上,众人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