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莫柯狄就累得瘫倒在沙发上,连胳膊都抬不起一点,整个身体都是酸痛的,脑袋涨的厉害,眼前忽而模糊,脸颊烧热,再走一步,他都不必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时赋提着莫柯狄半路买的丝绒蛋糕,轻轻放在桌上,眼睛一直在莫柯狄身上,在旁边的小沙发坐下,问:“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
莫柯狄难受的哼唧两声,闭着眼睛喃喃道:“头好涨,好累。”
今天又是上班又是见宋警官的,东奔西跑,坐车坐的他屁股都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见过张小乖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头痛更加强烈,好像有什么往他骨头砸,痛的要裂开。
时赋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储物柜前找出一支体温计,单膝蹲在莫柯狄面前,抬了抬手上的体温计:“试试温度,嗯?”
莫柯狄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不情不愿到:“我不想动,你帮我~”
他全程没有睁开眼,好像真的很难受。
时赋不在意的点头,半起身弯着腰,轻轻解开莫柯狄身上的西装扣,稍微扯了扯他里面的白色衬衫,将持有体温计的手伸进去,放在他腋下,然后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夹好,五分钟后我再拿出来。”
“……”莫柯狄的眉头还是紧蹙在一起,没有回应,好像睡了过去。
时赋无奈起身,走去厨房,把早上剩下的粥温了一会,乘好一碗端了过去,莫柯狄还是原来那个姿势,嘴上吐着气,胸口起起伏伏,当真是睡了过去。
没洗澡,衣服也没脱,一向自律惯了的时赋看着十分不适,他轻轻推了推莫柯狄的肩膀:“起来,吃点再睡,中午都没吃多少。”
南城那边的分公司出了事,那里的主管贪了公司将近一百万,做出来的服装全部质量不合格,被许多顾客投诉,直接影响到了服装的销售量和公司的名声。那个主管知道被发现后带着钱跑了,莫柯狄开了场临时会议,忙了近三个小时才把热度降下来,还要处理主管拖欠员工的公司和安抚员工的愤怒。
这一系列下来,一直焦头烂额的忙乎到下午快赴约的时候,中午就吃了一袋干巴的面包。
他纯属是被气得吃不下,干巴面包他就吃了几口,差点被噎死,干脆就不吃了,一直盯着电脑上的文件,越看是越烦躁。
现在还要派人去找那个主管。
莫柯狄的脑袋动了动,转向一旁,又睡了过去。
时赋叹了口气,拿出体温计,照着灯光看发现没有发烧,心里想的竟是看错了,又反复看了几次才确定真的没有发烧。
没发烧头怎么会痛得这么厉害?他疑惑的看着莫柯狄,蹲下身又推了推:“起来,先吃点粥,去床上睡,”难受的话就不洗澡了,即使再多的不适也不能强人所难,赶难受的人去卫生间这种比较封闭的地方,万一洗着洗着晕倒了。
“啊——”莫柯狄烦躁的睁开眼,气呼呼的看着时赋,“你喂我啊,我不想动,”其实,身体再不适,多烦躁,一日三顿的饭还是得吃的,不管是十碗还是一勺,能吃一口也是好的。
莫柯狄转念这么想,主动张开了嘴巴等着时赋投喂。
时赋轻笑一声,小声道:“惯的,”手上却诚实的端起小瓷碗,舀了一勺加了糖的白粥,放进莫柯狄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