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王司机就把人送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果然在玻璃边上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翘着二郎腿低头手机,桌上摆着一杯冰美式。
下了车,莫柯狄和王司机打过招呼后王司机先走了。他指着那人,问:“是那个人不?”
时赋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一会过去不要表现得太生疏,也不要太开放,跟我平时那样,依旧照着我的话说。”
“知道,”莫柯狄扭头就走,在进门的瞬间立马把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收回,换上时赋的气质。他大步走过去,两人距离只剩两米时男人察觉到般回头,莫柯狄立马展眉大方打招呼:“宋警官好,等久了吧?”
咖啡店里人不多,五个桌子有三个是空的,加上工作人员也不过七八个人,时赋的声音润雅低沉,是那种大部分音控姐妹喜欢的类型,意料之内的惹得几人回头,在看到声音本人时纷纷被惊艳住,那不似普遍帅哥的标准模样,温柔的同时带有几分硬朗,再加上一米八八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人眼前一亮。
却也只是偷偷看几眼,在场没有人有那个勇气去搭讪。
“小时来啦,快来坐吧,”宋警官站起身朝店员喊到:“您好,再来一杯冰美式!”
坐好后,莫柯狄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这样,宋警官,我知道你忙,就不多拐弯抹角了,这次来,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店里的几个顾客都走了,就剩店员和他们两人,还有一旁旁听的时赋。
气氛突然变得严肃,宋警官不由自主的坐好,脸上变得严肃:“你直接说吧,能帮到的一定帮。”
店员把做好的咖啡放在莫柯狄面前,莫柯狄莞尔道谢,旋即就直奔主题:“昨天我在偏僻的村落里遇到了两个小孩,大的手是断的,小的身上多少带些伤,特别是脖子那块,有一道长五六厘米的刀疤,虽然已经愈合,却十分夺眼,我怀疑这和绑架儿童有关。”
听到这段话后,宋警官脸上立马变得凝重,杂乱的眉毛紧蹙在一起,良久后才开口:“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孩子是偷跑出来的,身上的伤痕和那只断手和那个绑架犯有关?”
“是,”莫柯狄直起背:“还记得吗?九年前那条十五个孩童失踪,找了足足三个月也没找到原因和尸体的新闻,最后成为了悬案,听那大点的孩子说,那个绑架犯叫他们喊自己商奶奶。”
“商奶奶?”宋警官疑惑的问:“一个老人,怎么有这么高的手段,不断作案,而不被发现?当年探查此案的是这里最有名的查案租,领队张启岩更是十年的老警察,就连他们都没有查到什么头绪。”
当年这一案闹出的动静不少,很长一段时间家长都不让自己小孩独自离家,搞得人心惶惶。
一位老太太,怎么有这么高超的作案手段,在各方警察眼皮底下作案,还偷了十几个孩子?
问题是,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失手让两个不满十八的孩子逃出来?
“那两个孩子多大?”宋警官问。
“姐姐十八,弟弟九岁,”莫柯狄顿了顿:“姐姐患上了白血病,在医院观察治疗,弟弟陪在她身边。”
“怎么能让两个孩子待在外面?他们处境依旧危险,即使他们的出逃很有怀疑,还是得保证他们的安危,”他不能说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人心隔肚皮,这件事十分棘手,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小心再小心,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那又得是多少家庭的家破人离。
“那个拐卖犯的背后一定有另外一个人,或者一个团队,”宋警官烦躁闭了闭眼:“狗娘养的,让老子碰上,给你一窝端了!”
“听姐姐说,那拐卖犯的老巢在仙水镇的荒山里,荒山很大,不好找。”
“就是把山掘了,老子也要把她送去监狱,”宋警官想起他当学徒那会,他的师父也关注这件事,有几个父母来找过他的师父报案:“你知道吗,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他们几乎都是一夜之间白了头,九年,街上还能看见他们贴的寻人启事,那是警局到处都是痛苦绝望的哭声,他们花了全部的家当去找自己的孩子,不惜在街上流浪,被人当成乞丐,”宋警官看着自己展开的手掌,手掌上的纹路极其明显,像是雕刻上去的,他松松的握住,眼里满满都是愧疚和愤怒:“看着这样的情景,我……却无能为力,师父也为这件事操心好久,夜不能寐,他的发件出现了不该有的白色!”
“找到那个祸害,就该予以最严重的惩罚!”五指猛的收紧,握成拳头,好像要把什么东西捏碎,他的眼里出现的杀气,眼角猩红:“好不容易有进展,这个案子,我必须接了,为了那些无辜的孩子,为了那些苦命的父母,还有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