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轩的回答令陈灏曜感到满意。
至少叶明轩说的是实话。
那么，叶明轩这里的顾虑就可以打消了。
看到叶明轩犀利的眼神，陈灏曜笑着回答道：
“抱歉，但这是迫不得已。”
叶明轩敲了敲茶几，一直盯着陈灏曜的微表情：
“所以，你觉得有人在陷害你，才来试探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叶明轩觉得的确可以说说自己的内心真实看法了。
恰巧这时，有人打电话过来，是雪霁铭。
双方都看向手机屏幕。
陈灏曜刚准备说“接”。
叶明轩却拿过手机，挂掉了电话。
“如果现在雪霁铭打电话，你认为最有可能说的是什么呢？”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我被放了’。”
“我想也是。所以，我才挂断了这个电话。因为雪霁铭不知道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想去告诉他。”
“你认为雪霁铭有问题。”陈灏曜端起茶水，“可是他是你的兄弟。我完全可以理解为这是你们俩串通好的戏份。”
“你觉得雪霁铭会觉得我离开后会和你待在一起而不是去重明或者是回家？”
说着，叶明轩将手机划开到微信页面。
里面是叶明轩和萧清泠的聊天记录，时间是在陈灏曜来电之后。
叶：待会如果雪霁铭打电话或是发消息给你问起我，你就说我在你那。
叶：具体原因等之后我会和你解释。
萧：好。
……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吗？纵使我和雪霁铭关系很好，但是萧清泠是不会配合演这出戏的，既然这样，也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你能理解吧？”
陈灏曜沉思片刻后，点点头：
“的确，若真是一出戏，萧清泠是不可能帮你们，至少是雪霁铭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算了，这么问吧，你为什么会怀疑雪霁铭有问题？”
“这只是推论，我还没有证实。”叶明轩回忆了上午的情景，“雪霁铭的表现很怪，但也显得很自然。”
“我当时推测的是，那里面有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假话。”
“我以为是你们两家因为之前津沽的事情，你率先提起的矛盾。但是后来又推翻了这一想法。”
“而且，在当时药厂的招供中，是有提及擎苍和你的。这才是最大的疑惑点。”
“因为基本上没有人知道我是陈家公子。我并不常去集团，更不可能接触到那些人。”陈灏曜接道。
“没错。这也更加证实了我的怀疑。”
“但这并不完全能支撑起雪霁铭在故意陷害你的依据。”
“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动机。”
叶明轩没有继续说，而是看向陈灏曜，希望他的想法能和自己一样。
“雪霁铭和他的妹妹之间态度并不完全相同。就算当时在津沽我惹了他妹妹，他不可能说过了这么多天，以他的身份，来陷害我。”
“如果这种事情是雪霁蕊干的，可能还合理些。而雪霁铭，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虽然我才是受害者。”
叶明轩点点头，陈灏曜的想法和自己一样。
“所以，我有两种猜测：
一是雪霁铭是受家里人强迫的，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如果雪老真的很溺爱雪霁蕊的话，也只能暂时保留。行动这么后的原因完全是为了寻找机会。
二是霁铭一开始就不打算对你有什么报复，这一行为完全是为了掩饰别的大行为。”
陈灏曜眼睛注视着茶水平静的表面，语速十分缓慢：
“一石二鸟，不对，更像是声东击西。”
“但是我们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也不好直接去问。”叶明轩回应。
“不。”陈灏曜摇了摇头，“至少我要知道他的态度。”
“如果他愿意赔偿或是解释，一切都好说。”
说着，陈灏曜也喝完了杯中的茶水。
“跟我走一趟吗？”
“再坐一会儿，先打给他再说吧。”
小包间内安静了下来。身边，也能够再次听到来自酒客细碎的交流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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