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轩很快赶到了现场。
敖玉霄迎了过来，立刻问道：
“怎么样，联系上了吗？”
“电话打不通。”叶明轩又看了眼手机微信，“短信也没回。”
“我知道了。”雪霁铭抓了抓头发，“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呢？”
“所以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妹妹来了吗……”
“没。发生了什么，屋内说吧。”
雪霁铭将叶明轩引到了一安静的办公室。
里面还坐着一个人，看上去十分颓唐衰老。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药厂的总负责人，李毅。”
李毅面部涨得通红，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看上去十分紧张。
“老李。这位，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叶少，啊不，敢问是叶总，对吗？”
“……对，你知道我就不多介绍了。”被打断的雪霁铭尬了下，接着继续说道，
“具体发生了什么，麻烦老李你再说一遍吧。”
“好的好的。”李毅抽了几张纸巾，抹了抹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开口道，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今天药厂是要正常再生产第二批包装的，接到消息，今天下午时上面会做产品质量检测抽查。本来我们都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但结果突然出了这么个岔子，有很多药品和机器都要么烧毁，要么损坏。”
“你的意思是，药厂是失火了，而且偏不巧还是下午要检查之前。”
“是，是的。”李毅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着头，像是顶着巨大的压力。
“老李，严肃点，不要老是有各种破事，把头抬起来，低着头说话都没尊重！”雪霁铭命令道。
李毅倒是把纸给扔了，但还是没敢抬头看。
“有点我问下，霁铭你说你怀疑是陈灏曜干的，可是，罩着总责任的话来说，这应该是场火灾。进来时我也注意到烧灼的墙壁和呛人的味道了，可是，这么大一个药厂，难道连自动灭火设备都没有吗？”
“有的，是有自动灭火设施的。可是，火灾到来时，喷水装置却没有起作用……”老李接过了话语。
“怎么会？”叶明轩皱了皱眉。
“其实，这块地之前是属于擎苍集团的，当初是从他们那里买来的。很多设施都没动过，都是检查完安全性后直接过的，今天闹这么一查，我估摸着应该是他们的人把我们这块地设施链接给断了。”
李毅嘟囔着说了这么一句，抬头却看到叶明轩阴沉的脸，没再继续说下去。
“所以，这就是你们怀疑擎苍的理由？”叶明轩没有搭理李毅那驴头不对马嘴的回复，转问雪霁铭。
“倒也不完全是。我来说吧，当时消息下来时，那天我刚好在一品楼，恰逢遇上了陈灏曜。匆匆打了个招呼后我就离开了，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应该听到了些什么。这是其一。”
“其二呢，就是，我们抓到了纵火的其中一员和内部被串通的工人。现在他们每人各自就在药厂单独的隔间，专门地看押着。而我们查了这帮人的身份，纵火的是擎苍里的一个类似小部门的主管。而那帮药厂的工人，我们查看了他们的信息通讯往来，走的是擎苍和电信公司搭建的专门网络，所以一开始并不知道会有这事。”
“而至于具体的原因不详，已经报过警了，现在就等警察过来了。”
“我目前猜测，应该是之前津沽那次，雪霁蕊的话气到了陈灏曜，但那几天他爹管得严，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找到了一个好的机会蓄意报复。”
“这只是我基于事实提出的最有可能的猜想，没什么可信度，仅供参看，你也可以自己想想看。”
“嗯。”叶明轩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但是，陈灏曜真的会干这种事吗？
他的偏激是不是太早了些……
而且，太过了点，剧本中他也没对家族同辈动过手。
李毅的话也很有问题，灭火装置是消防大队统一登记、检验的，应该不可能说能过完地后还留在擎苍集团管理。而且自动灭火装置一般情况下都是独立的工作线路，药厂应该有专门管理过才对……
回想起李毅当时不自然的表情……
难道又是一个撒谎的？
如果他是在撒谎，那么也的确说得通。目的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管理的不负责任、不够称职，再顺便把锅甩给擎苍。
如果他没撒谎，那么，也能理解，放火的人先把设施排完了。
前者的概率还是大了点。
就看到时候警察来查完后怎么说。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叶明轩再次打电话给了陈灏曜。
还是没接通。
唉，他到底再忙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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