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工作人员想不想哭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很想哭啦!快点过来帮忙!这个东西我搬不动啦!”
??“马上。”
??“啊你倒是快点啊一道题怎么算那么久,这道题答案是A哦。”
??“啧。”
??“啧什么啧啊,还不是你算太慢,明明物理那么好为什么数学就那么差?搞不懂你。”
??“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最好趁早闭嘴小心我翻脸。快点过来搬东西!”
听上去不像是马戏团的人。他们也是游客?
这样的话——要不要与他们同行呢?
找到了同伴,确实安心了不少。
但是,正常情况里,哪有人提前七个小时来看一个午夜剧场的马戏团表演?这两人肯定和我一样心怀不轨!——咦为什么要说和我一样?
宋之桃‘算了,到时候再说,如果遇到了随机应变。’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间房间调查完,就差那把椅子了
椅子上堆叠的绫罗掩盖了它原本的颜色。我小心把衣服掀开,看到上面陈旧的靛紫色花纹,和不计其数的划痕。
看样子这把椅子的主人并不爱惜他的东西。
不过——
我比了比这把椅子的宽度,又比了比它的高度。
——相较于正常的椅子,它是不是太矮了?还有……太宽了?
我歪着脑袋看了半晌,还是觉得这个椅子就和个树墩一样在这里占着位置,尤其地碍眼。
正当我皱着眉打量这个树墩时,堆叠的衣服动了动,一个小脑袋钻了出来。
黑猫“喵呜~”
宋之桃“一只……猫?”
一只小小的黑猫扒拉开面前的衣服,左顾右盼了一阵后,它扬起脸看向我,非常乖巧地小声道:
黑猫“喵呜~”
我收拢裙摆,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黑色的小猫瘦瘦弱弱,乖巧地蹭了蹭我的手指。它愣头愣脑地,懵懵懂懂的样子特别可爱。
是剧院里哪位演员养的宠物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呀?
黑猫“喵呜!”
手心,被舔了。
啊啊啊啊好想带回家,我也想要一只这样的小猫啊!
手指下滑,我摸向小猫的脖颈。这里的毛发全部打结了,纠缠成一团一团的结点。
小猫又往前蹭了蹭,眼睛舒服地眯起来。
看上去主人对你不太好的样子,都不帮你梳毛。
我伸出另一只手,开始轻轻地解开这些毛团。
小猫低下小脑袋,下巴磕在我的手背上。我也顺着它的动作把手放低,探进去摸它的肚皮。
指尖刚探下去一点,便摸到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像是没有干的雨水。
我把手抽回来,猝不及防看到自己一手的血。
——等等,血?
指尖的血迹凝固了一半,触感形同水里没化开的颜料。我捻了捻,朱红色晕染开来。
是受伤了么?
我把猫翻过来,肚皮朝上。猫咪凄厉地叫起来,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眼前,伤口附近的皮肉尚在蠕动,内里却空空荡荡,什么内脏器官通通都消失了。
空、空的?
我跌坐在地,盯着伤口出波浪般翻滚的皮肉,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黑猫“喵呜?”
我看着失去了内脏器官的猫,却还可以在这里活动,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宋之桃“别过来!!!”
小猫迈着轻盈的步子走来,低头舔了舔我的指尖。
霎时间,我大脑一片空白,随手抄起手边的东西就丢了过去。
直到小猫发出一身痛呜,弓腰对我哈气我才反应过来,我丢过去的是之前一直握在手里的厚皮日记本。
日记本不行,不可以,不能弄丢。
我伸出手,去猫的面前拿。小猫威胁着我,凶狠地叫了一声,伸出爪子就要抓伤我的手。
有惊有险,我就在快要被抓伤之前堪堪收回手,压在胸前,就这样和小猫对峙着。
小猫也很害怕我,后撤了步子,前半生紧贴着地板。我以为它要铺过来或者跑开,兀自紧张着,没想到它低头,叼起地上散落的邀请函,直接冲出门外了!
宋之桃“不可以!”
我这样喊着,赶紧拿起日记本,也顾不上折角不折角的,一手撑着地板就是一个十米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