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姜姜上前,伸手去摸赵幺的鼻子,尝试发动能力,可惜还是失败了,“这次还是不行。”
“你的发动条件还不知道。”陈贝蒂从包里拿出一卷绷带,正往自己的脖子上缠,“别自责姜姜,这很正常。”
“姐,你那个伤口不浅,小心失血过多。”赵幺仍然捂着自己的鼻子,她也在流鼻血,正想仰头。
“别仰头。”陈贝蒂一伸手阻止了她,“血液会倒灌。”赵幺身上沾着自己的鼻血,随后是那个男人的喷射状血迹,红色糊成一片。
“呸,六打三,不要脸。”赵幺气愤地吐了口唾沫,“要不是他们围攻你,至少那个孙哑鳞我是可以杀了的。”
“没办法。”陈贝蒂用刀子割断绷带,收拾着背包,“对了,看看那个男的那儿抢的背包。”
姜姜翻开那个口袋,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药瓶,水壶,还有一些干粮,只是并不多。他捡起那个药瓶仔细看了看,随后说:“姐,这不是原装的药瓶,应该是原装的里头倒出来的。”
陈贝蒂接过来看了看:“嗯,估计是个备用的口袋,东西不多,估计都在他们车上。只是在这儿能有车,他们来头的确不小。”
估计就是亚洲蒙难组织的人了,陈贝蒂想,这下好了,摊上个大麻烦。她背上背包看着他们:“走吧,把里面东西拿了,口袋扔这儿,防止被他们同伙认出来。”
陈贝蒂心里盘算起来,她一遍遍地理着打斗中听到的信息:披发女,孙哑鳞,医疗型能力者,有肺病。弟弟名字能力未知。比他稍微高点的,李荣茂,能力应该是瞬移。被赵幺杀掉的男人名字能力未知。短发女,何岸,能力未知。高马尾女,陈焱,能力未知,抗打。
车子会是哪里来的?这里是城市边缘,不说哪儿来的车子,就是连汽油也捞不到一瓶。
想着,耳边响起大哥的声音:“贝蒂,怎么样了?”
“不妙啊大哥,来了援军,三打六,我脖子伤了,小幺鼻梁估计碎了。我们现在过来,你们怎么样了?”
“到村庄群落了,快到中心了。”
“本来今天能给谢止行带来一具的。”赵幺因为捂着鼻子说话鼻音很重,“太离谱了,一群人围着贝蒂姐打,这么多人,差点脱不了身了。”
“谁?”姜姜没有在方毅恒传音的范围内,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大哥。”
“大哥,这次的金主是哪位?”陈贝蒂一边走着,一边从包里翻出一颗消炎药和一瓶水示意赵幺吃下,“我倒是还好,小幺得痛死。”
“我去问问小水,你们等等。”
赵幺的鼻子肿胀起来,痛得碰不得一点,鼻血仍然在流,染得她的手上都是,黏答答的,有些吓人。她很小口地喝了水,吞下了那颗消炎药丸。在②队走出很远的一段距离之后,方毅恒的声音又断断续续地传来,应该是在复述吴淼的话:“姜姜能力发动了吗?”
“没有。”
“布洛芬之类的止痛药有的话,给她吃一颗。”
“两次一天,不超过五天。”
“肿了吗?”
“肿得厉害。”陈贝蒂忧心忡忡地看了看赵幺,“还流鼻血。给她吃了消炎药。”
“消炎药可以的,最好快点过来,鼻梁估计断了。中心临时医院去,估计得做手术,打石膏。”
陈贝蒂在另一边完全安静下来之后叹了口气,从包里摸出来一板止痛药塞进赵幺手里:“小幺,辛苦。”赵幺摇头,鼻血快止住了,只说不用,我能忍,本来药品就不多了。姜姜有些自责地站在那里,再次努力发动自己的能力,却仍然失败了。
赵幺身上的血好像沙漠里盛开的花,他们歪歪扭扭地走着,朝着城市中心一路走去,陈贝蒂的绷带下血液慢慢地流淌,她记起来吴淼曾经教过的压迫止血,于是用手按着。姜姜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愧疚,只是默默地接过赵幺背包里的一部分物资:“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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