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栖哲的概念里,最不喜欢的事情是挤公交,最不受待见的东西是闹钟,没有之一。
对于喜欢赖床的人来说,闹钟的存在,就好比刑场上宣布行刑的法官。响了不想起,不起接着响,反正呢,必须起。每回闹钟响就像刑场上刽子手提把刀冲着你乐呵:“呀,你到点了。”真的是恰到好处的敬业,与点到即止的该死。
早上醒来时,夏栖哲恍若隔世。
他揉揉眼睛,蹭了蹭枕头。不想起啊……
下一刻,他突然清醒,今儿不开学吗?闹钟怎么没响?他又扭头看向身侧……
??祁淞喻呢?
……
四十分钟前,祁淞喻从床上坐起来。他替夏栖哲掖了掖跑掉的被子,起身洗漱,并掐点摁停了夏栖哲昨晚亲自定的三次闹钟。
祁淞喻有点哭笑不得。栖宝怎么傻兮兮的,有自己还定什么闹钟,他能让栖宝不迟到还能多睡会儿,闹钟能吗?
他无奈的换好衣服,轻车熟路地拐进了厨房,洗菜,和面,一套动作熟练有致一气呵成。
嗯……昨晚栖宝说,要吃鸡蛋灌饼,喝豆浆来着。
忙的差不多了,他将昨晚打好的豆浆拿出来,一转身,看到夏栖哲倚在门边,笑嘻嘻地望着他。
“祁哥最好啦。”说着就帮忙去拿餐具,以至于他忽略了祁淞喻瞬间通红的耳朵尖。
祁淞喻深吸口气,揉揉夏栖哲的头“栖宝先吃,我去楼上一趟。”
夏栖哲震惊得看着他:“大清早的,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赶着去送死?”
祁淞喻:“……”
他咳了一声:“书包和校服还在楼上。”
夏栖哲不管,他伸出胳膊,一把把祁淞喻拉了下来,跌坐在了他旁边:“先吃,一会咱俩一起去。”
祁淞喻秒感动,看看,看看,这是多么善良的栖宝啊。
然后他听到了夏栖哲含着食物的嘴不太清楚的说:“这样万一你被祁叔叔踹死在楼道里,我也还来得及在案发现场第一时间拍照留念发朋友圈……”
祁淞喻:“……”
他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夏栖哲……你还吃着我做的饭……你的良心呢……”
夏栖哲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晃晃悠悠地说:
“良心?不喂你了么。”
祁淞喻无声呕血,强陪笑脸,卑微不已:“您吃,您吃。”
祁淞喻用吃的堵住了夏栖哲的嘴。夏栖哲战斗能力太强,他防爆能力太弱,他怕承受不了。
……
夏栖哲顶着姜韵女士令人头皮发麻的,带着探究和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里,僵着笑脸拿出了祁淞喻的东西,以火箭般的速度窜下楼,一边跑一边惊恐地问:“阿姨为什么那样笑???啊啊啊好可怕!!”
刚和祁父沟通过问题的祁淞喻表情复杂地拎着两个人的书包,“可能,她喜欢吧。”
夏栖哲又回想了一遍:“平常也没见她对别人这样笑过啊……”
祁淞喻落后两步,望着夏栖哲若有所思的背影,笑笑说:“可能是因为她比较喜欢你吧,但不知道怎么表达。”
跟我一样。
……
今天不更啦,补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