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栎母亲到南部了吗?
殷栎深吸一口气,反握住殷筱的手,问。
三姐殷筱母亲已经到南部地界了,
三姐殷筱是安全的了。
两姐妹又聊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了,殷栎也准备回去了。
她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望着形形色色的人,心中感慨万分,天下真的会毁在殷寿的手上吗?也许吧,毕竟恶人自有天收。
想着想着,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殷栎的肩膀。
她回头看,却什么都没瞧见,正当她准备继续走的时候,姬发有些潮红的脸出现现在她的面前。
殷栎你喝多少酒了?
殷栎用手心摸了摸姬发发烫的脸颊问。
姬发别提了,
姬发鄂顺那小子太能喝了,
姬发不过他比我惨,
姬发要人抬回家呢。
姬发踉踉跄跄地迈着小碎步子,好似吹来一阵风,他就能跌倒在地一般。
殷栎上手扶住姬发结实有力的胳膊,不禁摇了摇头。
殷栎下次少喝一点,
殷栎你看你都醉了。
姬发我没醉!
姬发我!
姬发没!
姬发醉!
姬发手舞足蹈的样子,可爱极了,像个憋屈的小孩子。因为他的声音洪亮,街道上有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望了过来。
殷栎站好。
殷栎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姬发好似触动神经一般,立刻站直了身体,他直勾勾地望着殷栎,好似在要奖励一般。
殷栎跟我走。
殷栎拉了一般姬发,小声道。
姬发像只听话乖巧的小狗,紧紧地跟在殷栎身后。
回到宫殿,殷栎的脑海里全是姬发的模样,她不经意地勾了勾嘴角,笑而不自知。
每天,都有宫人进进出出,殷栎想清闲一会儿都难。
殷郊小妹,
殷郊你这心不静啊,
殷郊琴够乱的。
殷郊难得来殷栎这里,他迈着大步子,走到殷栎面前,递给她一件新做的狐裘。
殷栎这是什么?
殷栎接过狐裘,顺手摸了摸雪白的毛,很舒服。
殷郊姬发这小子,
殷郊他非得拉着我去打猎,
殷郊说要给你做一件狐裘,
殷郊这就是他打的狐毛做的,
殷郊你别看针脚差了点,
殷郊这可是他熬了几宿才弄出来的呢。
殷栎本没察觉到针脚不好,可细细一看,果不其然,这歪歪扭扭的针脚,的确是出自不会针脚的人之手。
殷栎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殷栎望着殷郊问。
殷郊他啊,
殷郊说什么大婚之前不能相见,
殷郊不知道哪儿来的规矩。
语毕,殷栎嘴角弯弯。
殷栎将狐裘贴近鼻尖,上面有姬发的味道,她很喜欢,很喜欢。
日子过的真快啊,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殷栎坐着,姜皇后代替鄂氏,一直陪着殷栎。
许是太过于无聊,殷栎靠在姜皇后的肩上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睡在床上了。
姜皇后醒啦,
姜皇后准备梳妆了。
姜皇后说话依旧是那么温柔,她拉住殷栎的手,带她来到梳妆台前,一缕一缕地为她梳着青丝。
姜皇后我们栎儿都要嫁人了,
姜皇后真的快啊。
姜皇后透过铜镜望向镜中的殷栎,像极了母亲看女儿。
殷栎叔母。
殷栎轻轻地唤了一声。
姜皇后听我的话,
姜皇后早些离开朝歌吧,
姜皇后这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姜皇后离开这里会安全很多。
姜皇后双眼蓄满泪水,她十分不舍地紧握住殷栎的双手。
殷栎叔母,我离不开,
殷栎姬发不走,
殷栎我就没有理由走,
殷栎不是吗?
殷栎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姜皇后造化弄人呐。
姜皇后不禁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