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饭后余尘把棒球帽扣到余寄风头上,半蹲着身子语气里带着恳求地开口“待会儿去见了许老师能不能不要像上次那样爸爸一走就不理人了?”这是余尘怎么也想不通的,余寄风这孩子在他面前跟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可自己一走就不搭理人这点,如果许老师没跟他反应,余尘都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孩子这么‘怕生’。
“不好。”余寄风拽住余尘的手往门外拉“要迟到了。”
“是不喜欢吗?”余尘跟在后面把门关上。
余寄风摇摇头,后又点头“因为不需要,所以没必要。”
听见这回答,余尘愣了下,随后一股内疚和歉意缠上了余尘心头,因为不需要,所以没必要,好像两年前自己就是一身酒味,醉醺醺地用力掐着余寄风的肩头哭着一遍一遍说的……
可能是要把胳膊都举起来才能拽住余尘这动作让余寄风觉得不舒服,他干脆把外套兜里的风筝线捋开,招手示意让余尘蹲下来,等余尘把手伸到面前,余寄风快速地用风筝线在余尘的手腕上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另一端自己牵着。余尘看着被小孩用风筝的线拴住的手,愣愣地往自己方向扯了扯“对不起……”
“爸爸,”余寄风复又把风筝线往自己这边拽了拽,让余尘得以凑近自己“跟你没有关系的,知知的手现在很小,力气也很小,风筝线知知也只有一根,现在能拽住的,只有爸爸。”余寄风生来就比旁人孱弱一些,脑回入也比常人的要奇怪些,他总是习惯性的把一些情感跟事物联系在一起,在他的世界里,自己就只有一根风筝线,自己还不想把一根风筝线剪成好多根,所以不想跟旁人接触,交流。这话很幼稚,但对余尘很有用。
学校里,大概是余尘他们真的起得太晚了,这个时间点正巧赶上学生们去吃饭,学校是从幼儿园到高中的一整条教育链,余尘还以为自己要多等些时间才能见到许老师,事实上,他确实要多等一会儿,不过不是因为许老师可能要去陪餐学生,而是因为在他来之前,许老师正替一位请假的初三班主任开导学生,没办法,那请假的班主任是许老师的弟弟,本来是该同年级的老师带班的,结果最近因为学情交流大多数中考班的老师都被叫走去进行每日的教学加练了。榆阳的传统是从低年级开始揽活,许老师教一年级工作量相比不多,是那班主任的姐姐,临时带班的重任自然就被她揽下了。
——————先到这儿,等我补完作业再接着写——————